回到工地,平時嘲笑武已沒對象的中年男人們都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老鄉說:“小夥子深藏不露啊?你們在哪兒認識的啊?不會是什麼不正經場所吧?哈哈哈哈哈哈。”說罷看向眾人。
這老鄉平時對武已不錯的,就是嘴裏離不了一些黃話,武已隻能笑嘻嘻回答:“一起爬山認識的。”
聽到場所這麼“光天化日”,老鄉也不開黃腔了,說:“那你可得把她看好了,這小妮子看上去水靈著呢!”
武已打著哈哈,一邊想到掃堂腿和白鶴那凶狠的眼神,關鍵是她在南海的時候那扁扁的身材。
癟了癟嘴,武已說:“嗨,她追我呢,我可沒說同意啊。”
這牛皮吹得就有點過分了,眾人都切了一聲,各自幹活去了。
隻剩下武已一個人坐著想,白鶴要是聽到他這個冒犯之言,不得給他腦袋捶出一個大包。
過過嘴癮也好,武已心想。而這個晚上是他離鄉進城打工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天。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武已就坐起來,在板房裏開始運小周天,越運就感覺自己身體越純淨。
兩個小時之後,武已去洗澡,隔壁的老鄉哎喲一聲:“你這臭小子多久沒洗澡啦?這水咋這黑?你就這樣跟小姑娘約會啊?”
武已有苦難言,笑著賠禮,還好老鄉不計較。
工程已經開始澆築水泥,武已服了丹藥又加上自己努力,在做體力活的時候居然能一個人幹兩個人的。
包工頭看著他這麼賣力氣,態度也客客氣氣了起來。
隻是老鄉可能是年紀實在大了,武已看著不忍心,就順手幫襯了一下。
結果收工的時候,工頭就把老鄉叫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武已明顯感覺對方興致不高便問:“你這是怎麼了?”
老鄉苦笑了一下說包工頭準備縮減開支,套話不過都是那些,老鄉說自己要卷鋪蓋走人了。
武已聽了氣憤不已,找包工頭去問。
工頭卻對這武已說:“小武呀,你看看你,你一個人做兩個人的工,工程款就那些,他幹不了的活都是你幹,對你公平嗎?”
武已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工頭,他隻能梗著脖子說:“那老鄉走了,我也不幹了。”
包工頭變了臉色:“小武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也要看您的酒是不是敬酒。”武已不落下風。
最後的結果是武已和老鄉都結算了工資被趕出這個工程了,那個趙雙婆娘還說了好幾句彎酸武已,不過武已已經懶得和她計較了。
武已和老鄉兩個人蹲坐在街沿上麵麵相覷。
老鄉苦著臉說拖累武已了,武已卻擺擺手讓他別往心裏去,說兩個人快點找到新活兒幹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就在他們發愁時,一輛林肯加長就停在了武已麵前,車窗搖了下來,是一個3、40歲的中年男子。
“你是武已嗎?”男子墨鏡也沒摘,毫無情緒地問著。
老鄉看看車再看看發呆的武已,立馬站起來扯著武已的破T恤說:“就是!就是!是他!”
“上車吧。”那中年男人補充道。
武已看了看老鄉,問男人:“能帶上他嗎?”見中年男人猶豫了他又補了一句:“不帶他我也不去了。”
男人抿了抿嘴,擠出一句:“都上車。”
老鄉受寵若驚地跟著武已上了車。
在車上,武已閉目養神,因為他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和白鶴類似的修煉痕跡。
不過墨鏡男和白鶴還不一樣,如果形容白鶴是清風的話,這個男的就是台風,他身上有一種摧枯拉朽的能力。
不過武已看得出,他在努力克製自己,這讓武已感到十分好奇。
車子彎彎繞繞朝著郊區的齊山開去,那裏是本市權貴的住處,武已這樣的農村青年走正道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這裏的一間廁所。
老鄉在上車之後就被豪車震驚住已經不會講話了,他內心想的是,跟著墨鏡男肯定比在工地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