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聿看出我的局促開口道:“爺爺,軟軟和你說謝謝呢,走吧走吧,別在外麵杵著了怪冷的,快進屋吃餃子嘍!”
爺爺摸了摸我的頭說道:“軟軟以後可以常來玩,爺爺給你們做好吃的,這臭小子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身邊就我一個老頭子,如今看到軟軟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我抬了抬手,卻連一句謝謝也說不出來,隻好訥訥的點頭。
池嘉聿又給我夾了好幾個餃子一股腦的塞到我碗裏。
“多吃點,瞧你瘦的。”
我低頭一口把餃子都塞到嘴裏,卻被猛的一下燙出眼淚來。
“你看你,又沒有人和你搶,張嘴,我看看燙壞了沒有?”池嘉聿轉頭托起我的臉說道。
我搖頭,錯開他的手,低頭默默的又吃起餃子來。
池嘉聿摸了摸我的頭歎氣說道:“我要是走了,你可怎麼辦啊?”
爺爺看著兩人的互動低頭笑了笑說道:“難不成你還想帶著軟軟一起走?”
池嘉聿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某人還不願意。”
窗外煙花一簇一簇的炸開,碗中的餃子冒著熱氣,我忽然覺得此刻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用盡了最後一根火柴所編織出的一場不真切的夢境。
二零三一年二月十六日,晴。
“軟軟,你說我到時候選秀的舞台選哪一首歌好呢?”
池嘉聿拿著手裏的歌詞問我。
我接過來挑出了那首《池魚》遞給他。
“為什麼選這首?”他問我。
我拿起本子想要寫話給他,卻被他攔住。
“別寫了,打手語給我吧,我最近學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他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愣在原地,我的手語是我以前撿垃圾攢錢買的一本書裏學的,因為我想說話,無論哪種形式。
但是整個小鎮上除了我好像也沒人需要學習手語,就連媽媽也隻能看出幾個常用的動作,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啞巴。
第一次有人為了我學習手語,他就算不學手語也沒關係的,他願意耐心的看我寫字已經很好了。
可他總是能更好。
我有些磕磕絆絆的比著手勢:“這個寫的是你,你就是最好的。”
他認真的看我比完,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不知道翻到了哪一頁。
“哈,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說我特別好?我就說最後這個動作我好像看過。”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對我說。
我點頭。
“好,那就聽軟軟的!”
他笑起來還會露出兩顆小虎牙,時刻讓人覺得充滿活力。
我抿了抿唇比著手勢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認真的看我比完。
“嗯…”他托著下巴想了一會似乎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可能我喜歡你?”
我愣在原地。
“傻啦?逗你的,你可是我第一個粉絲,以後就是我的大粉,不對你好對誰好?”他揉了揉我的頭說道。
但是我卻因為這句玩笑話久久不能回神。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