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將書信遞給薑瑩:“眾愛卿都看看吧。”
薑瑩將書信轉交給眾人。
“看看,這就是朕的兒子,朕的肱股之臣,我大虞的社稷棟梁。”女帝罵道:“不思進取,交通逆黨,意圖謀反。養在膝下的巴不得朕早些殯天,守著銀庫的貪腐成性。”
沈鶴年勸道:“聖人,書信真假尚未定論,即使是從皇甫瑞家裏搜出的,誰又能保證這不是有人栽贓陷害呢。”
鍾流安等人也附和道:“請聖人明察。”
女帝扶額倚在榻上,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精力,擺擺手,無力道:“罷了,你們下去吧。三位閣老留下。”
眾人退出後。
花信與李綱一道。
李綱率先開口道:“子期,你說那信是真的嗎?”
花信回道:“微臣不知。如今隻有賬簿與一些書信往來,說明不了什麼,想必唐王殿下不會做謀逆之事的。”
“我也這樣考慮。”顧陌在後頭說道,又走了幾步來到花信跟前,生分道:“花都督,哦不對,現在應該叫花將軍。”
花信回禮道:“二公子。”
李綱問道:“沐風,你覺得澤宇是被冤枉的?”
顧陌故作高深的笑道:“冤不冤枉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謀逆,他不夠膽。”
李綱訕訕道:“這樣。”
顧陌邊走邊偷偷扯花信衣角,拉著他與魏王隔了條銀河出來。
花信不耐的嘖了一聲,扯過他手裏的衣袖,白眼道:“二公子快回家去吧,侍郎大人該等著急了。”
顧陌冷著臉道:“那就不勞花將軍操心了,我還要去姑娘呢。怎麼著花將軍同我一道去。”
花信臉色不變道:“沒興趣。”
“沒興趣才要培養的。”顧陌欠抽道:“莫不是花將軍有什麼隱疾?”
花信不睬他,李綱全當沒聽見。
隨後李綱岔開話題道:“子期,聖人準你開府建衙,抽空了要選個地方,到時候工部的人會與你商量。”
花信笑道:“不麻煩了,我在薑府就好。”
“不行。”顧陌插話道:“薑府怎麼行,還要與女相住一起,多不方便了。你都是將軍了,沒個獨立的府衙怎麼行?再說了,聖人恩賜,你敢不要?”
李綱也道:“沐風說的是,這一來是聖人恩賜,二來你已是千牛衛將軍,禁軍大小事務還要你幫我操持,開府建衙免不得。你若是嫌麻煩,我王府旁邊倒有一處合適的。”
“那......”花信還未出口便被顧陌打斷。
“那當然不行。”顧陌斬釘截鐵道:“聖人恩賜怎麼能隨便,待明日花將軍有空了,二公子陪將軍挑挑。”
花信直接道:“那就更不必了。”
說話間已到了端門,侍衛模樣打扮的景歡牽著馬車等在門外。
李綱告別眾人道:“我先走一步。”
顧陌望著李綱走遠,隨口道:“那侍衛怎麼這麼眼熟?”
花信轉身離開。
顧陌回過神來,喊道:“誒!子期,等等二公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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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女帝遣散眾人,唯獨留下了三位宰相。
沈鶴年道:“聖人。”
女帝將另外一封信拿給三人,說道:“你們看看。”
三人看後頓時一驚。
女帝起身,緩緩道:“吳王是朕的胞弟,朕相信他不會謀逆的。”
鍾流安道:“聖人,此事與逆黨有關,為了江山社稷,也要防患於未然,臣以為該詔吳王回京查清楚。”
女帝沒有說話,沈鶴年也勸道:“聖人,詔吳王回京,協助有司衙門證明清白,也好有一個交代。”
薛行簡同樣附和:“聖人信任吳王,吳王也定然不會辜負聖人期望,事情既然牽扯到殿下,臣請詔殿下回來查清楚。”
女帝歎氣道:“朕就依你們。”
旋即又道:“顧陌革職多久了?”
劉公公回答道:“回聖人,半月有餘。”
女帝沉思道:“陌兒這孩子從小乖離禮教,卻是個能擔重任的,罰也到頭了,教他繼續回禁衛當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