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還未走遠,劉惠承便傳了女帝旨意,恢複顧陌左金吾衛將軍的職務。
顧陌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還打哈哈道:“子期啊,以後二公子就與你平起平坐了。”
花信卻麵色冰冷道:“聖人無緣無故複了二公子的官,是福是禍,未可知。”
顧陌卻無所謂道:“這有什麼未可知的,姑母從小寵我,複官這種小事,隻不過是她一句話而已。”
花信轉身盯著顧陌看,看的顧陌直發毛。
花信緩緩開口問道:“二公子見過寒生了?”
顧陌不假思索答道:“見過了。”
花信又問:“說什麼了?”
“他說......”顧陌頓了頓,恍然大悟道:“出什麼事了?”
不等花信回話,程科走到二人跟前,恭敬道:“都督,二公子。”
花信扭頭離開,留下一句,“二公子該問問他,千萬不要作砧板魚肉而不自知,反倒引頸待戮。”
程科衝顧陌鞠了一躬,隨著花信離開。
顧陌眉心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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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府,顧陌匆匆進了自己的別院。
韓東珠站在院中練劍,見了顧陌隨即收了勢,喊道:“沐風。”
顧陌頭也不回。
顧階正在窗前的書案上練字,疑惑的望著顧陌的背影。
顧陌剛進別院,寒生與霍刀迎了上來。
顧陌問道:“出什麼事了?”
寒生回道:“皇甫瑞府上搜到了交通朝中大臣的書信。”
顧陌沉聲問:“都有誰?”
寒生沉思道:“屬下夜潛言大人的駐所,卻不想碰到了一個蒙麵人......”
夜黑風高,寒生蒙著麵潛入荊州刺史府。
皇甫瑞逗留京城一月有餘,其家眷又一夜之間離奇失蹤,荊州上下人心惶惶。
言無諱為了穩定荊州勢力,便托辭住進了皇甫瑞府上,對外宣稱督辦荊州刑獄,暗中秘密調查皇甫瑞謀逆一案。
寒生躲過守衛偵查,趁黑摸進了書房,隨後拿出火折子,借著微弱的亮光,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最後發現了藏在書架後麵的隱秘盒子。
寒生將盒子拿了出來,用一根銅絲打開了鎖頭,從中拿出了一厚遝的信箋,一件一件查看。
正當寒生尋找線索的時候,突然察覺身後的異樣,閃身躍上了桌子,死死盯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在黑暗裏,一雙眼睛同樣正注視寒生。
寒生抬腿一腳踹向那人。
那人倒向一側,旋即單手撐地一腳踹向寒生。
寒生騰挪著翻身跳下桌子。
黑衣人虎爪撲向寒生,寒生抬臂格擋,卻不料被黑衣人奪了手中信件。
黑衣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沒有戀戰,想要衝出書房去,卻被寒生扣住肩膀拽了回來。
黑衣人抬臂後揮,寒生伸手控住黑衣人的胳膊將對方擒拿,抬起一腿踹向黑衣人腰窩,順勢將黑衣人手中的信件搶了回來。
黑衣人飛出去的一刹那,怒目圓睜,雙腳蹬地旋轉半身,虎爪攻向寒生下盤。
寒生飛身躍起,來不及調整身形,落地便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二人雙手鎖在了一起,一時難分伯仲,眼神一個比一個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