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董尚酌,是皇帝的合官,位居侍奉,僅次於侍君。本是雲州知府的兒子,顏色甚是俊豔,又喜舞詩弄墨,自來驕傲。永朔二年皇帝大選,那董尚酌進宮後為秀人,卻一直無緣於聖顏,一日卻不知為何得罪了宮中的一位正得寵的才人,被貶到尚宮房做了宮人。卻不曾料到皇帝一日踱步於尚宮房中,見了這般俊俏顏色,當即就幸了他。不到一年便封了侍奉。這後宮中,除了賢侍君,最得寵的,就莫過於這酌侍奉了。這芳國的合官,亦是有參政論政的權利的。自從賢侍君攬了黃巾軍這攤子以後,便第一個把這董尚酌派了去前線。其用意,恐是路人皆知。
張霏兒哪裏受得了這翻氣,便是要投奔別處去。劉芷念和關玉隻好跟著走了。三人連夜投奔至費丹青處。費丹青待三人更是禮遇有加。四人兵合一處,便商量欲討伐那“地恩娘娘”李信。
話鋒回轉。且說那皇帝劉元聽說酌侍奉陣前險些被俘,已然心痛不已,卻不好發作。這攤子既然撂給了賢侍君,便不好多做言語。劉元心知趙子賢這幾年在朝中四處籠絡人心,人脈關係更是上通下達,這黃巾軍的事交予他去處理最好不過,再加上那趙子賢平日裏甚是了解她的喜好,從飲食用度到宮闈房事,都是極盡心力的。他點酌侍奉去做陣前將軍,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隻得暗中吩咐人嚴加保護。
卻見賢侍君奪步而入,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臣鄙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劉元忙起身將其扶了起來,拉他到龍椅上並肩坐下,“愛夫何罪之有?”
卻見那趙子賢已淚眼朦朦,“臣鄙不該派酌侍奉去陣前,險些害了酌侍奉的性命。”
“愛夫何出此言。若酌侍奉真戰死沙場,為國家捐軀,這也是他莫大的榮幸。愛夫切莫多想,傷了身子。”劉元緩緩摟了趙子賢的肩膀。
“皇上!”趙子賢已做梨花帶雨狀。順勢靠在劉元的肩上。輾轉耳側,已將舌伸了出來,在劉元耳畔輕呼。一隻手則順著這龍袍一路向上,至那柔軟之處,輕輕撫mo著。
“愛夫不可在這正元殿前放肆。”劉元正了正身,隻是輕聲嗬斥道。
趙子賢立刻便從龍椅上下來,跪在劉元麵前,“臣鄙知罪。”
劉元隻淡淡說道:“朕今日有些累了,愛夫先行退下吧。”
趙子賢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心中恨得牙癢。那董尚酌,怎就不死在那外麵呢?此番憤恨之際,卻碰見迎麵走來一個可人兒,不是別人,正是董尚酌。
“賢弟好久不見,可是從戰場歸來了?”趙子賢含笑而問,言語間甚是關切。
而那董尚酌卻不曾看趙子賢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隻剩那趙子賢尷尬地處在原地。趙子賢身邊的宮人盼憐恨恨地說:“這酌侍奉好大的膽子,見了賢侍君竟不行禮!”
卻說那董尚酌進了正元殿,見了皇上,也不下跪,亦不言語。隻是癡癡看著她,兩眼已潸然淚下。劉元見此狀,亦是微微紅了眼。
“日日思君不見君,醉夢生死,癡一回,嗔一場,難述衷腸。”董尚酌看著劉元,緩緩念到。
“尚酌。”劉元心裏亦是qing動。這董尚酌,是個癡兒。時時刻刻都是這般真性情,毫不掩飾。他這般性子,若不是她一心偏袒保護,在這深宮中,恐早已屍骨無存了。這董尚酌待她,亦不似別的臣夫,處心積慮、曲藝奉承、唯唯諾諾,卻更似一般夫妻那樣,情至濃時,連那些尊卑禮儀都顧不得的。劉元寵他,其實也因為他這番難得的真性兒。
董尚酌徑自走了過去,一把橫抱起劉元,轉至殿後一屏風下小榻上。跪在劉元身前,二人雙手緊握,情深以對。見那董尚酌抬起劉元的下巴,深深一吻。齒間含糊喚著“元兒”,這“元兒”除了了先皇喚得,又豈是你一個侍奉能喚得的?但劉元卻是伸手捧住董尚酌一張癡臉,輕輕觸摸著他的肌膚,從這一寸,遊離到那一寸,眼中盡是無限溫存情意。董尚酌將頭深深埋入劉元胸間,側耳傾聽著她的心跳聲,口中念著,“我真想你。”說著,就用嘴去尋找那柔軟處,隔著龍袍,順勢han住那紅心一顆,猛地一咬,十指狠狠掐進劉元肉裏。卻說:“皇上,你好狠。”狠?怕你董尚酌是這天下唯一一個敢說皇帝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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