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舅舅來敬酒了。叢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舅舅從來都是酒場得意，杯下不留人。
“姐夫，怎麼喝你就看著辦吧。”舅舅遞給老爸一瓶酒，滿的。他自己手上也拿著一瓶。老爸剛要接過酒，酒被老媽搶過去。“第，姐這麼多年還沒跟你喝過酒，今天終於有機會了。姐今天就來會一會你。”“但今天生日的是姐夫，不是你。我要跟姐夫喝。”
“你跟姐夫親一點，還是跟姐親一點？”老媽看來不會放過舅舅。
“這……”
“來，幹了。誰喝慢了誰兔子。”“砰”一下，老媽端起整瓶幹起來。
舅舅沒的選擇，也喝了。
“砰”，酒瓶放桌上，老媽居然贏了。突然，老媽的身影在我眼前無限擴大。
“老媽你是我偶像，你比聖母還偉大。”
“姐，你什麼時候會喝酒的？我怎麼都不知道？”舅舅不敢置信。
“你姐我跟你同一條腸生出來的，你能喝，我就不能喝？”老媽揚了一下眉。全場掌聲響起。
我靠在老媽耳邊說：“媽，人是從*那條陰陰的道出來的，不是從腸出來的。你又不是糞便。”
“砰”酒瓶從桌上移師到我頭上。為什麼每次說真話，換來的都是這種結果？老媽的身影又開始縮小，老媽由聖母變回老媽。
“你看人家，能共甘苦，真是模範夫妻。”不知誰說了一句。
不錯，我老爸老媽感情很好。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們真正吵架。老爸在老媽麵前，總會露出柔情一麵。還記得前幾年，那時韓劇《藍色生死戀》正在熱播，我老媽也在追著看。
老爸跟老媽說：“你也不年輕，學人家年輕人看這些哭哭涕涕的東西。”
“年輕時沒談過戀愛，現在看看人家怎麼談戀愛也不行啊。想當年，跟你的第3次見麵就是洞房的時候了。”他們的年代，是沒有條件談戀愛的年代。互相不了解的情況下湊合在一起的婚姻，卻能甘苦與共，攜手白首，這對現在那些愛得死去活來最後卻經不住煩悶而分開的婚姻，是否有點諷刺？
“哇，老媽，你那年代的女生原來這麼開放的啊。見3次麵就能洞房。”聽了老媽的話我搭話說：“現在的女生很保守的，要見個5、6次麵才能洞房的。”
老媽聽後，找出她的那條皮鞭。那條皮鞭從我3歲開始就陪著我長大，這麼多年，我的皮膚曆經無數度開花結果，它卻一點不變，殺傷力依舊堅挺。鞭落花開。“臭小子，從實招來，你坑害了人家多少姑娘？”“哪有？開玩笑的。”挨了幾鞭，躲回房間。
老媽的皮鞭，還有機會重出江湖嗎？
“老傅你啊，真是幸福。看來不需要什麼生日願望了。”秦叔說。
真的，這是一個完美的家庭，如果沒有我存在的話。
“當然有啊。我幫爸爸許個願，就是趁還年輕趕快幫我生個弟弟。繼後香燈。”大家都笑了。
我說的是心底話，怎麼都把我當玩笑啊？
親戚朋友都走了，我們回了家。由於酒精關係，老爸老媽梳洗完後就就寢了。我拿出一盒錄影帶。重複看了千百遍的畫麵。或許我這輩子都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