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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聽到電話聲。我醒過來，Frankie已到了樓下。匆匆梳洗一番，我就下了樓。Frankie的車就泊在門口，我一頭鑽了進去。
“喂，我還沒坐好呢。怎麼就啟動了？”
“你看後視鏡，警察就要來開罰單了。”Frankie回答。
“不用怕。我跟那警察姐姐很熟。”
“你丫小子，現在喜歡警服誘惑啊？”
“她給我開了17張罰單，能跟她不熟嗎？”
Frankie聽後，油門踩的更大。
一路向北。
“一段時間不見，又變瀟灑啦。”我說的是實話。
“我不是變瀟灑，我是一直都很瀟灑。”Frankie總是如此自信。但從不自大。
路程不遠，20分鍾後就來到我們以前的中學。
從老遠就能看到學校的名字——“SMMiddleSchool”。別動歪念，雖然我們學校叫“SM”中學，但裏麵絕對沒“SM”。叫“SMMiddleSchool”隻因我們學校中文名字是“拾棉中學”。自建校時起，學校裏便有10棵參天木棉樹，落在校園各個角落。無論身在校園何處，總能看的到木棉樹。學校由此得名。
這是一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地方。
“進去吧，他們都在SM吧。”
隨Frankie來到SM吧。SM吧是學校裏的冷飲店，什麼飲料都有售，除了酒。SM吧是我們給起的名字。
裏麵散落著幾桌人，一些看上去陌生又有點熟悉的麵孔。
“嘿，傅昕翰，好久不見…..”一陣笑聲過後，說話的人閃到我身前。
“你是…？？？”麵孔有點印象，但始終想不起他是誰。
“啊？你這人怎麼搞的？這麼快就把我忘了。我是莫飛啊。”
“啊？！！長毛飛？長毛飛不是去年被車撞死了嗎？你這麼快就投胎做人啦？閻王這個CEO做的真盡責。”Amen。
“被撞死的‘長毛飛’叫吳飛，我是莫飛啊。”
“莫飛？莫非你是‘光頭飛’？？”我思索良久，但看他頭發這麼長，足有30CM。怎麼可能是一毛不長的光頭飛？
“正是正是。你終於想起來了。”光頭飛說。
“莫飛”這世界真的變化快……
“你的頭發怎麼了？真的還是假的？”我扯了一下，沒掉下來。
“喂，痛啊。當然是真的。”光頭飛抱怨道。“現在流行長發。光頭沒女孩喜歡啦。所以要轉型。”
“恩，人要識事務。那以後叫你光頭飛還是長毛飛好呢？”我在疑惑。
莫飛突然嚴肅起來，進入冥想狀態。
看他的認真樣，我也不打擾他。繼續大量四周，把這些麵孔跟腦袋中的名字對號，免得再尷尬。
由於要等原來的班主任下課，我決定到處走走。
快三年了，沒有回來。除了多了幾棟新教學樓，不該變的都沒變。真好。一切都在向上發展。不自覺的走到以前我們呆過的那棟教學樓。
“嘿，你看，就是那間。連教室門牌號都沒變。”Frankie手指的方向，掛著“一年（15）班”的牌。那是我們一年級時呆的地方。
“HO，咱年輕的時候就坐那角落。”那是一個靠窗的角落。我總是挑靠窗的位子坐。每次老師要調位子，我都賴在那裏不走。理由還堂而皇之的——靠窗的位子容易分散注意力，以免其他同窗們受到幹擾，我就勉為其難，將就坐了。那時老師說了一句：“也對，反正你的注意力在哪裏都集中不了的。”真是實事求是的老師。
“真苦了現在坐那位子的學弟學妹們。”我跟Frankie說。
“什麼意思？”
“那裏滿布了你睡覺流下的口水痕跡。”
“喂。也有你的。”
“沒你的多。”
Frankie那時愛睡覺。我總笑他，說他在浪費生命。而他總會反駁說：“魯迅先生那一代偉人，也要花費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覺上，我沒他偉大，花一半時間睡覺也不為過吧。”
“但魯迅先生也說時間象吸了水的海綿，要努力擠。你丫啥時候擠過？”
“現代人生產的海綿質量沒以前好，擠大力了會碎的。”
無語。
那時每逢周末，我總會跟Frankie說：“走吧，打籃球去。”
“好累啊，想回家睡覺。”Frankie雖然這麼說，每次都很樂意跟我一起去的。
“我還約了隔壁中學的人明天玩battle。老地方老時間，記得準時來啊。”battle是我們玩的街舞的一種。
“你是不是從小吃錯藥的？那來這麼多精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