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剖屍人6(2 / 2)

我講解之後高山又進行了動員,在鄭中分配了具體工作任務之後拍案散會。

散會後,我和師傅走到出會議室,在會議室的門口拿手裏的筆記本拍了拍我的胸口:“行啊你小子,越來越有我當年的風範了。”

我衝著師傅嘿嘿一笑,然而就在我們倆偷樂的後一秒,鄭中快步從會議室裏追出來:“行了,又來活了,你們趕快回去準備準備吧,情況不樂觀啊,根據現場反映上來的情況,作案手法和陳浩強、段鵬兩案的如出一轍,趕快準備吧,我也去現場看看,我先到樓下提車等著你們。”

當我和師傅來到樓下時,兩輛警車呼嘯而過,我搖了搖頭鑽進了鄭中的越野車。

車子漸漸駛離市區,當拐上高速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現場在哪?”本來我還以為這種連環性案件會有一定的區域性,例如利用犯罪心理學的知識以現場為中心畫圓,最後幾個圓共同圈起來的地方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居住地,而這一次的案件確實是打破了常規,三個作案地點毫無聯係。

“奧,這一起是個路倒,在開源縣。”路倒是一個類似於業內術語的行業用語,和海漂、河漂並稱三大無名屍體,顧名思義所謂路倒就是所謂的倒在路邊的屍體、而海漂和河漂就是指的海裏或者河裏的腐蝕,這些屍體大部分都存在高度腐敗,輕則腐敗靜脈網顯露,重則巨人觀甚至有一些路倒會出現比巨人觀更為罕見的皂化現象,在法醫學的領域中,這些屍體一般都是最難處理的,惡臭先不說,就連麵部複原和拓取指紋都是一個挑戰,而在腐敗的作用之下,他們能夠帶給法醫們的信息也是極少極少。

聽到是一個“路倒”,我不禁皺了皺眉道:“不對啊,是路倒的話又怎麼會和前麵兩起案件有上麵必然的聯係,最多隻會是手法相似罷了吧。”

鄭中從鏡子裏望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好好好,算我沒清楚,下麵報案說的是在路邊發現的這一具屍體,開源縣的法醫到場之後進行了簡單的屍檢,並填寫了報告給開源縣公安局那邊,開源縣公安局的馮副局長覺得這個案件的作案手法很像咱們在市局內部網張上發布的那個,就打電話上報了。”

我腦袋上飛過幾隻烏鴉,心裏十分不爽,搞了半天是沒動清楚情況讓我們過來幫忙判定一下啊。

開源縣是中天市下轄的一個還算富足的小縣城,周邊村落聚集較多但村民大部分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民,在這種做點小生意的就已經算得上是極具經濟頭腦的地方,的確是少見什麼命案大案,因此一出現這種案件開源縣公安局就立即調動全縣警力,而對於這種做法我還是持保留意見的,重視還是可以的,但這樣大張旗鼓似乎隻會提醒凶手盡早逃逸。

開源縣的法醫是一個姓劉的小個子,其實他並不是專業的法醫,而是開源縣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隻有開源縣有命案的時候才會邀請他協助破案,而他能進行的也隻能是最簡單的屍檢。

師傅簡單的瀏覽了屍檢報告而我則問了問民警現場的情況,大楊莊每逢二七趕集,今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很多小販都趁早起來擺開自己的攤位,等待著清晨第一縷陽光逸散而出之時或三五成堆或蜂擁而至的村民從他們的攤子上挑取自己的日常所需。菜農老杜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他騎著自己的電動三輪車從村後的小路拐進來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人直挺挺的躺在田裏,於是就喊了兩聲,結果發現這人沒動彈,好事的老杜就停下車上前查看,細查之下卻下了自己一條,半天才緩過神來哆哆嗦嗦掏出手機報警。

雖然隻是簡單了解了報案人發現屍體的過程,我卻憑借著隱隱約約的直覺在心裏下定了結論--這起案件恐怕和陳浩強、段鵬的連環案件毫無瓜葛,其中最令我懷疑的一點就是前兩起案件中凶手為了掩蓋真相或者拖延發案時間,對陳浩強的屍體進行了掩蓋,而段鵬的屍體更是被發現於荒郊野外,雖然這並不能直接證明此案和之前的兩起案件無關,但卻能提供一些側麵、間接的證據,畢竟每個嫌疑人的心裏痕跡還有作案習慣都是不易改變或掩飾的。我吐了吐舌頭,還是等師傅一起去看看屍體吧。

“別嘀咕了,這起案件和此前的案件有沒有直接關係我先暫時保留意見,不過,這報告裏麵有嚴重的專業錯誤!”師傅看完報告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突然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