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亂(1 / 3)

殷夕顏等著夏侯靳晚上回來,把馮元元的話,說了出來,順便把那個玉塊也拿了出來。

“王爺可認識這個東西?”

殷夕顏其實也沒多想什麼,不論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馮元元手,可至少,以馮元元的年紀,是不可能跟夏侯靳扯上什麼關係的。

而且她與夏侯靳本就有十多歲的差距,即便夏侯靳以前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也不必在這會兒太過計較,靳王府後院空虛,原也不是她不讓夏侯靳納新人,隻是夏侯靳從來不在這上頭用心,也沒有意讓她幫著納新人的意思,所以這事兒,自然也就擱置下來了。

而且,殷夕顏多少能品度一些夏侯靳的心思,在女色上,到不是重欲之人。

夏侯靳似乎對馮元元的話沒怎麼在意,不過在看到殷夕顏拿出來的東西時,卻不禁蹙了下眉。

“你說,這是她給你的?”

夏侯靳把東西拿在手裏研磨一會兒,似乎能從這件東西上看出點什麼。

殷夕顏點了點頭,“馮家姑娘拉了我去梅園說話,開始說不想嫁淩王,讓你幫忙,我以不好答應為由,拒絕了,後來馮家姑娘就篤定說你一定會答應,然後把這個東西直接塞到了我的袖口裏,到是沒被別人看了去,當時,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還是在馬車上翻出來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什麼。

不過馮家姑娘當時話裏的意思,更加的篤定,她說你看了這東西,一定會同意幫她的。”

當然,馮家姑娘之前還隱約透露了一些馮家跟夏侯靳是有交集,有淵源的,隻是這層意思很隱諱,殷夕顏並沒有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她想著,若是夏侯靳真跟馮家有交集,自然會交待她,若是沒有,隻怕馮家姑娘為了達成心願,誆她的。

夏侯靳拿著玉塊在手,神思沉凝,眉頭漸漸的蹙了起來,像是在考慮著什麼,又像是在為難著什麼。

殷夕顏也不去打擾他,隻任著他自己去想。

大概過了小半盞茶的時間,夏侯靳才拿著東西起了身,看了殷夕顏一眼,交待道:“我去一趟恪王府,你要是累了,就先歇下。”

殷夕顏點了點頭,也沒多問,隻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殷夕顏撐到比往常睡覺的時候,又晚了一個時辰,還沒有等回夏侯靳,困的實在是睜不開眼睛了,索性自己就先去歇著了。

好像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床畔有動靜,不一會兒,有具微涼的身子就躺了進來。

習慣性的把身子湊過去一些,咕噥著想說什麼,卻被迷糊的神智給打敗了,到底沒等問什麼,就睡著了。

夏侯靳攬著殷夕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聽著懷裏的女人發出輕淺的呼吸,不一會兒就均勻起來,想來,是睡的熟的。

心下長長的呼了口氣,他沒想到,馮家竟然能舍了這樣的榮華富貴。

一個馮元元,以皇上現在的防人之心,還真是不好出麵。

他去見恪王,便是研究著找一個合適的人,這個人不能是他們陣營的,也不能是沒有分量的,要是沒有分量,說出來的話,在皇上跟前,壓根就沒有說服力,到時候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

所以這個人,還真是得好好研討研討。

皇上想給淩王在兵權上加固,隻是有些事兒,物及必反,他和恪王都清楚,皇上忌諱外戚做大,這種心裏,不會因為新一任帝王的接任,就讓他安然的閉上眼睛。

夏侯靳和恪王分析過後,得出來的結論,馮家,隻怕馮元元自己是心思單純,不想嫁進皇宮裏麵受到束縛的,至於馮將軍,怕是更忌憚皇上卸磨殺驢吧。

馮將軍這人跟他打過交道,差不多有十幾年了吧,兩人之間有些交情,隻是為了避嫌,這些年一直沒往來過,不過,男人之間的交情並不在幾封書信上,也不在天天見麵,抱拳問好上。

夏侯靳交的朋友,沒有一個是用在這些浮誇上麵上。

馮家亦然。

若不是馮元元找了殷夕顏,就算是這次馮將軍進宮,他也不會與他多說什麼。

夏侯靳想著今天晚上和恪王的步驟,接下來,就等著明天實施的效果了。

隔日一早,殷夕顏醒來的時候,夏侯靳已經出門了,要不她昨天晚上恍惚感覺他回來過,再加上如歌也說了,王爺昨天晚上回來的晚,估計這種睡覺沒看見,醒了也沒見著的樣子,指不定就會讓她以為,夏侯靳開始夜不歸宿了呢。

不過,接下來這幾天,事情到是跟殷夕顏想的差不多,夏侯靳接連三日,都是早出,晚歸,總是在她半睡半醒的時候,感覺身邊多個人,然後在她還沒醒來的時候,這個人就走了。

小饅頭現在也記人了,五個來月的孩子,一雙漆黑的瞳仁晶亮發光,像正當季的黑葡萄一般,招人喜歡。

殷夕顏現在有些抱不動小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