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當麵承認(1 / 3)

今年過年,宮中難得取消了宮宴,以皇上身子不適為由。

在這種時候,皇上還沒立個太子,或是已經明確的在朝堂上把誰是儲君的事兒明明白白的表露出來,而取消了每年固定的除夕宮宴,著實讓許多大臣心思翻轉,拿捏不住皇上的心思。

可不管別的大人如何的煎熬,對於夏侯靳,對於敬國公府,對於魏國公府,對於恪王府,還有南平郡王府,永定伯府,平涼侯府,這些與靳王府多多少少都有些線線縷縷牽連的人家,卻都能平平靜靜的享受著全家團年的日子。

初一朝賀,殷夕顏早早的換了誥命的服飾,因為宮裏沒有皇後,往年與皇後並肩的是德妃,今年到是多了一位貴妃,自然這朝賀就要以貴妃為尊。

三更起,梳了妝,殷夕顏就帶著如歌進了宮,劉權家的現如今身子大了,不好再帶在身邊,再加上,她早就說了讓她在家養胎的話。

四月在府裏協調著內務,餘大有家的今年過年,殷夕顏到是給她放了假,讓她回家好好準備著,伺候婆婆,陪陪男人。

年前,餘嬤嬤被顧氏放回去養老了,平時到也不拘著她進府說話,可已經不讓她在近前當差了,年紀大了,也受不得累,操不得心了,顧氏給她置辦了幾十畝地,一個小莊子,五百兩銀子,還有一個鋪麵,也算是榮養了。

殷夕顏早早就得了夏侯靳的囑咐,因著與貴妃本就不屬於一個陣營,為了避免貴妃為難,到時候,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反正有那麼多內命婦在,貴妃總不會當著大家的麵,專門找她的不是吧。

事實果然如殷夕顏所想,貴妃娘娘到也言語淺淡的跟她打了招呼,受了她的拜,到也沒再多說什麼,隻隨著人流退了出來。

到是德妃,雖然也顧及著人多,不好與她多說,卻笑著說了,過了元宵佳節,抽個時間,下貼子請她進宮說話。

殷夕顏從宮裏出來的時候,還想著之前德妃握著她手時,那一下重力,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夏侯靳跟她說,皇上是要把這個皇位傳給夏侯恪了,隻是天家的事兒,沒最後以旨意分頒發下來的時候,什麼時候都有變故可能發生。

連她都知道的事兒,德妃娘娘不可能不知道,既是知道了,那剛剛那一下重握,是不是又代表了什麼?

殷夕顏覺得剛剛德妃娘娘那一下,必然是在暗示她什麼。

元宵佳節,德妃娘娘看似寒喧的一句話,突然讓她像是抓到了一個契機,莫不是,皇上的旨意,會頒布在元宵佳節之時?

在馬車的晃動中,殷夕顏迷迷糊糊的想著,及到車子在王府門口停下來的時候,如歌才伺候著殷夕顏從馬車上下來。

“王爺可是回來了?”

殷夕顏瞧著門口的小廝,溫和的問道。

“回王妃,王爺還沒有回來。”

小廝低頭彎腰,躬身回話,退後幾步,給王妃讓出一條路來。

殷夕顏點了點頭,到也沒多說什麼,就進了內院。

“王妃,國公府那邊之前送過話來,說是今年幾位姑奶奶都會趕在初二的時候回門。”

如歌想著當初嫁人的時候,還都是一些小姑娘,如今回門,身邊都多了奶娃娃,到真是又一番景象呢。

殷夕顏似乎也想到了那樣的情形,嘴角一彎,連眼裏都噙了笑,“一會兒你多準備點金銀錁子,姑奶奶們回門,身邊跟著的人,該打賞的,按著咱們府裏的規矩打賞就是,還有我之前讓你給幾位小外甥準備的東西,也都備好了,到時候好給小外甥們當壓歲錢。”

“王妃放心就是,奴婢都準備好了,到時候隻管拿著就成了。”

男人們朝拜完,總有一些節目,很多人以前是不曾打過夏侯靳的主意,覺得把精力浪費在他身上,完全得不到一點好處的回報。

可是在他們想打夏侯靳主意的時候,看到他那張冷臉,又實實的不敢往上湊,生怕他那冷眉冷眼不近人情的脾氣當時就給你下不來台,到時候在眾位同僚麵前,著實下不來台。

隻是今年似乎又有所不同,許多人一路出來,都在小心打探著夏侯靳的神色,欲上前而不敢上前的。

那些大臣,當中資曆老一些的,甚至已經站在恪王陣營的,多少還有點躍躍欲試,想從靳王的嘴裏探聽點什麼,誰都知道,皇上年前單獨跟靳王說了好長時間的話,至於說了什麼,眾多版本,眾說紛紜,有往好的猜的,有往壞的猜的,可無論你怎麼猜度,都沒人能從靳王的臉上,看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所以,今次,到有些忍不住似的。

夏侯靳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就像是沒看到身後,身側有這麼多打量的目光一樣,自顧自的前行著,腦子裏隻想著快點回到王府,陪兒子,陪媳婦過節。

這還是靳王府第一次有嫡子在身邊過節,這是一種傳承。

哪怕夏侯冰雁還沒回來,讓靳王府還算不得完整,可是有兒子已經讓夏侯靳骨子裏都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