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皇族子女,可這尊貴上,有權的王爺跟沒實權的王爺是絕對不一樣的,瑞王世子是個有野心,又有想法的人,隻是當今當權,瑞王府雖然不曾受過苛待,可也沒受過什麼重用,當然,以當今的疑心,瑞王府也隻能像現在這樣,不高不低,不上不下,才不會被猜忌。
像齊王府,不知何時跟太子扯上了關係,原本還當無可後非的事兒,可是哪成想,一個沒注意,被太子牽連了進去,到現在,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然心知皇上也是在借著齊王府的事兒,給他們這些王府的兄弟一個警告,不然,也不至於真的讓齊王府沒有翻身之地。
隻是這個警告的確讓他們開始忌憚,不敢再妄進,若不是看到皇上有意扶持淩王,他們也不會在馮元元身上打主意。
而且淩王瞧著外家強,可是比起瑞王府的經營,還是差上許多,尤其那外官,在洛城這邊的人脈不通,洛城這種地方,不是你有銀子就了不起的,也不是你一個外官拿多少銀子就能收買多少人心的。
洛城這種地方的人,當官的最先學會的,就是明哲保身,最會的,也是推卸責任,所以,那些銀子能收買去的,絕對不是在皇上跟前能說的上話,又能讓皇上聽的進去的。
就算是這樣的人拿了你的銀子,到時候辦出來的事兒,也未必是你想要的結果。
在洛城當官,若是沒有把你銀子吃下去,還讓你找不出來牽連上的理由,那絕對不是一個正經當官人該研究的事兒。
你可以政績平庸,但絕不能人品平庸,這就是瑞王府世子平時大肆花銀子,跟各府的公子走的近,稱兄道弟的原因。
世子妃瞧著世子一副走神的樣子,想張嘴,又咽了回去,反正也不差一天,初二回娘家,若是真有什麼事兒,一定也能打聽出來的。
瑞王妃哪裏知道兒子跟兒媳婦的心思,這會兒到********的想問清楚瑞王的心思。
“王爺不是說約十七弟一塊吃飯的嗎?”
這事兒,不提還好,一提,瑞王隻覺得那股憋屈,又直直的逼迫過來,看著瑞王妃,忍不住氣道:“你說說,這老十七,腦袋裏是怎麼想的,以前隻當是個不通風月,冷默無情的,這也不怪,誰要是那麼長起來的,能有多少情分,可是你猜,今兒他跟我說什麼?”
瑞王妃猜不出來,直接搖了頭,問道:“說什麼了?”
瑞王一想到這理由,真是讓人可氣又可笑,所以,連他都不知道,這會兒他說出來的語氣,竟然是哭笑不得的,“我說,約他一塊吃個飯,他沒吱聲,我就玩笑了一句,你不會是怕回家晚了交不了差吧,然後他就說,的確是。”
“啊?”瑞王妃也有一瞬間的愣怔,沒反應過來。
“你看,你聽了也是這副樣子吧?可你猜怎麼著,這樣的話,一個大男人,還是那麼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竟然能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不急不躁,甚至還是一字一頓,生怕我漏掉半個字似的,你說說,這氣不氣人。”
夏侯瑞到現在還沒緩過這口氣呢,尤其跟自己的王妃說過之後,整個人似乎又被重新置入了之前那個位置,連他都聽到了身邊有倒吸冷氣的聲音,那些人,真他媽不是東西。
瑞王妃似乎都找不到能說出什麼語言來形容這會兒的感覺了,是同仇敵愾?還是陪著夏侯瑞一塊憤慨?
可是這些情緒於現在的夏侯瑞都沒有幫助,再說,她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讓那些不該從她嘴裏說的話,溢出來,夏侯瑞這麼多年看重她,不就是這份穩妥嗎?
“王爺,稍安勿躁,依妾身覺得,靳王這樣,到也沒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夏侯瑞瞬間嗤之以鼻,一個被女人褲腰帶綁住的男人,能有什麼好?
瑞王妃似乎是猜到了夏侯瑞的想法,隻溫和的笑了,“王爺且想想,十七弟現在多少年紀,十七弟妹又是多大年紀?再有,十七弟盼嫡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要不然也不能這麼一個勁的往府裏娶王妃,就算是有那樣的命格,克死了一個又一個,不一樣沒耽誤十七弟這個念頭,男人嗎,都想著子嗣傳隨,這到是可以理解的,說到底,這位十七弟妹也算是真有福氣的,王爺看看,十七王府進了這麼多位王妃,也就這位十七弟妹從進門到現在,雖然最初的時候,身子弱了些,可懷了孕,到也沒聽到什麼一波三折的事兒,及至後來生了產,如今靳王府的嫡子也滿百天了吧,聽說長的壯實著呢,胃口還好,一個奶娘壓根就喂不過來,十七弟看了,抱了,自然心裏眷戀。
隻是這男人,總不能在嘴上說著離不開孩子吧,隻能把這事兒往女人身上引,可王爺也不想想,要是十七弟真是那看重女色的,十七王府的沈姨娘,馬姨娘走的走,去的去,差不多也有一年左右了吧,王爺可曾聽過,十七弟對哪個女子有什麼別的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