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拿捏(1 / 3)

殷夕顏受了這樣的恭維,也隻能抿嘴淺笑,不好再多做分辨。

白氏和顧氏坐在一塊小聲說道:“你瞧瞧三丫頭,這會兒到是被姐妹們圍攻的臉色泛紅,想來,若是被靳王瞧見了,還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樣呢。”

顧氏嗔怪的看著白氏,小聲道:“你一個當嬸嬸的,怎麼還笑話起孩子們了,再說,外頭傳的風言風語的,咱們自家的孩子什麼樣,自己還不知道,如何能信了外邊那些人的嘴。”

白氏隻抿嘴不笑,這事兒,雖然夏侯靳的性子沒準是無心為之,不過外麵傳出那些風言風語,也沒瞧著他有半點不悅,可見也是縱容的。

“不管怎麼說,這女兒家,嫁了人,過的好,總比讓咱們在家操心的強。”

白氏想著殷夕顏跟靳王雖然差了十幾歲,可是男人疼,日子過的也滋潤,比什麼都強,就是自家女兒,嫁進永定伯府雖然也是親眷之間相互保的媒,可是女婿不一樣把身邊的丫頭給睡了。

這事兒,放在大戶人家也真不是事兒,睡,也是女兒讓睡的,那會兒女兒懷孕,顧著男人,睡個把兒個丫頭,自己的丫頭賣身契在自己的手裏,總比去睡永定伯府的丫頭強,也比睡哪個姨娘強。

可是一樣是有孕,這靳王不隻沒睡丫頭,還把原來的兩個姨娘都打發了,這可真是不能比啊。

白氏到沒有悱惻之心,隻是覺得這人啊,命數還真不是能憑眼睛看出來的。

回過了娘家,初五開始,殷夕顏就陸續應酬起了外麵的邀請,恪王府,淩王府,瑞王府,挨著尖的下了貼子。

因著有了年前的賞花會,這一趟瑞王府到算是和和樂樂,雖然殷夕顏覺得瑞王妃笑的有些假,總透著那麼一股子幽怨。

當然,這股子幽怨總像是投遞到她身上的,在別人身上,仿似還沒看出來。

她心裏想著,莫不是那位馮家姑娘在瑞王妃麵前說了什麼?

淩王指婚馮家姑娘的事兒告了吹以後,趕到臘月二十八,馮將軍愣是帶著馮家姑娘走了,而且,傳出來的消息,到像是馮家姑娘丟了顏麵,原是興衝衝的來,卻沒想到天子之言竟也有失言之時,隻是誰也沒膽子去責怪天子,隻能這般灰溜溜的逃了,生怕再在這洛城呆的時日久了,大過年的,再碰上別家的千金,不夠被奚落的。

殷夕顏悄悄跟夏侯靳說,馮家姑娘可真能裝小白花。

夏侯靳隻淺笑,卻未語。

既然要做戲,自然要做全了。

皇子,再不好,那也是皇家的臉麵,馮家,再有功,那也不過是個臣子。

馮元元即便是再出色,那也隻是個臣女,指婚給淩王,本就是抬舉,要是她自己真折騰的高調喊著不嫁淩王,隻怕,聖上心裏也不會待見馮家,這樣的小鞋,早晚有一天會擠腳,所以兜了個圈子,讓淩王自己的人去揭馮家的短,哪怕把馮元元埋汰的一無是處,隻要事兒辦成了,也就行了,反正馮家也不指著把馮元元往洛城裏嫁,以馮家的勢,在當地為馮元元招一門出色的上門女婿,也不是不可能的。

殷夕顏在瑞王府隻當沒看見瑞王妃的神色,想著明天是恪王府的宴,後天是淩王府的宴。

這恪王府到還罷了,隻是這淩王府?

殷夕顏一想,都覺得頭疼,淩王府連個正經的女眷都沒有,竟然辦起了宴席,而且,聽說是宮裏的貴妃娘娘來親自執掌局麵,偏偏,皇上還沒攔著。

從瑞王府回到家,殷夕顏聽說夏侯靳先她一步回來了,特意讓人去請了夏侯靳過來說話。

待到夏侯靳到了內院,進屋喝了口茶,緩了會氣,殷夕顏就小聲問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怎麼越來越迷糊了,年前跟夏侯靳說了有意恪王的事兒,宮裏那邊傳出來的消息,似乎也是在表示皇上已經開始疏離貴妃娘娘了,可是這會兒貴妃娘娘又以淩王母妃的身份辦了這樣的宴會,到底是幾個意思?

皇上不會以為隻是簡直的招待這些貴婦人,王公國戚們吃喝吧?

聽說,這次不隻是貴妃娘娘,連淩王外家的舅母帶著兒女也過來了,這事兒——

夏侯靳到是不慎在意,男人看事情,總比女人看的從,拉著殷夕顏的手,笑著安撫道:“不想去,不去就是。”

看著她為這種事兒糾結,實在是覺得好笑,可是一想到她是因為自己才被牽扯到這樣的事兒裏,又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跟著受苦。

拉著她的手不禁又緊了下,小聲道:“要給取之,必先予之,皇上,自有皇上的心思。”

殷夕顏默默有在心裏念著這八個字,隻覺得諱莫如深。

不過看著夏侯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也不再多問了。

恪王府的宴會似乎隻招待了皇親內眷,並沒有大臣、公卿人家的女眷,相對來說,簡單一些,卻也不能隨意,皇家的女眷,從來都是心思多,說話做事兒,留三分,看三分,再說三分的,好在人少,殷夕顏到也應付下來。

這到是她第一次看到恪王妃在這麼多人麵前,接人待物,安排王府事情,想比起瑞王妃,隻能說,恪王妃的確手段還是差了許多,做事兒不夠圓滑,說話也不夠圓潤,甚至眉梢眼角的情緒都沒學會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