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逝者(2 / 3)

太子,那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賈翰林在本朝有多出色,功績卓著,也就罷了,抬舉他的女兒,自是看他的麵子。

可是據她所知,這位翰林,也差不多就是在翰林院裏混日子,著書,比自家老爺還不如呢,竟然就敢讓女兒肖想太子妃的位子?

四月呷了一口氣進了喉裏,細細的去瞧王妃的神色,這種事兒,自有主子來定奪。

殷夕顏其實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賈夫人打了這樣的主意,不過,她到是沒像四月想的,賈家的心那麼大,賈夫人就算是再不識好歹,也該有這份自知之明。

“那賈家姑娘,長的如何?”

四月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殷夕顏。

如歌想了想,誠實的回道:“奴婢覺得,單從容貌上來說,到不如咱們府裏的四姑奶奶。”

撲哧。

四月被如歌這比喻逗樂了,殷家的姑娘雖然長的各有特色,單拿出來,也都算是中上之姿,隻是人家正經的嫡出姑娘跟自家庶出姑娘放在一塊,這氣質上,頓時就拉下了一大截。

誰家嫡出姑娘的教養,跟庶出姑娘的教養都不盡相同,若是這嫡出的姑娘隻能跟庶出的姑娘放在一條線上,可見這姑娘也的確沒什麼可取之處了。

殷夕顏大抵跟四月也想到了一處,眸中隱有笑意,不過大抵也猜到賈家夫人的意思了,隻怕,這樣的女兒,送到太子妃,也不過是個侍妾。

隻是這侍妾嗎,要分在哪兒擺著,若隻是一個普通王爺的府裏,一個侍妾還不如一個側妃,好歹能上個玉碟,隻是太子府,又另當別論,這個時候,皇上既是立太子,自然就是下一任的儲君了,幾乎是沒有變化的可能了。

所以,太子府的侍妾,別說是侍妾,就是被太子用過的女人,很有可能在他日太子登基之時,被封個婕妤,亦或是才人什麼的,再不濟,還有女官呢,反正新皇登基,後宮空虛,這些人就算是添個位子,讓宮裏看起來不那麼空,也是必要的。

“我瞧著,這上麵的帖子,怕是都跟賈夫人打的一樣的主意呢。”

之前還沒想到的事兒,有了賈夫人這個提醒,到也讓殷夕顏明了了這其中的關聯。

四月瞧著那幾張貼子,翻看了一番,這個大人,那個官員的,到是跟靳王府平時沒什麼往來的。

也是,靳王府能往來的,還真是不多,以前是那些人不敢跟靳王府往來,現如今想談交情,也談不上,王妃這個忙,還真是不幫的理直氣壯呢。

“王妃,奴婢想著,這個忙,咱們怕是還是不要幫的好。”

殷夕顏點了點頭,把那幾張帖子放到了四月的手裏,笑道:“想來這些人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未必就想著咱們能回貼,索性就當不知道吧。”

如歌這會兒也算是聽出這裏麵的貓膩了,雖然她沒有四月跟王妃貼心,可是現在跟在王妃身邊的日子久了,曆練的到也不是什麼事兒也琢磨不出來了,“奴婢明白了,這些人是想借著王妃的手,搭上太子府的橋呢。”

四月笑著點了一下如歌,“這腦子到還好用,以後,多留些心,就算是王妃不在府裏,不該見的,也沒必要見,咱們王爺不是最忌諱結黨營私嗎,王爺是做大事兒的人,前朝不知道有多少事兒忙不過來,咱們王妃一向跟王爺舉案齊眉,琴瑟合鳴,照顧王爺的飲食起居,還有照顧小世子健健康康的長大還顧不過來呢,哪有功夫去做這樣的媒去,再說,做媒這種事兒,咱們王妃跟宮裏的德妃娘娘也說不上話,論資曆也不比那些年紀大的夫人們在德妃娘娘麵前有臉麵,怎麼好去管這樣的事兒,趟這樣的水,下次,記下了,再有人送帖子,就把這話回了就是。”

如歌受教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到是笑眯了。

夏侯靳晚上回來的時候,殷夕顏就把白日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去太子妃吊唁如何如何,看到陳氏的母親哭的傷心,別的妾侍到未見半分心傷,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夏侯靳瞧著殷夕顏感慨的樣子,不禁好笑道:“陳氏在世時,對那幾個妾室就算不得好,如今沒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哪裏就能換得來多少真心。”

殷夕顏到也知道是這樣的話,不過聽夏侯靳這般說來,也扯了下嘴角,“莫不是王爺以為這正室跟妾室就一定要和平相處,以心換心,才能得來死後幾聲哭嚎?”

夏侯靳嗔著殷夕顏的目光帶著幾分打趣還有調侃,仿佛看穿了她這句話內裏潛藏的意思,無奈道:“把心思放在這起子勞什子上做什麼,咱們府裏又沒有這樣的人來給你添堵,不理會就是了。”

殷夕顏瞧著夏侯靳到是真不在意,想了想,少不得又把貴妃娘娘的話說了出來,“皇上不都張羅著給王妃納新人了嗎?”

這話或許是因為殷夕顏的底氣足,到是沒有多少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