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樵終於看出來了,皇帝臉色幾乎瞬間變了,蒼老,褶皺,白裏泛黃,儼然一副行將就木之色。
————————————————————“沒事沒事。”衛樵推開秀兒伸過來的手,慢悠悠的移著步。
他身後,武清寧,李惜鸞以及依舊躺在搖椅上全身包裹著的徐茂,目光都集中他身上。
這已經是皇帝離開的半個月後了,衛樵一直待在府裏,安靜的養傷。
半個月,塞外的武徒已經集中了四十萬軍隊,而後麵更是有六十萬在急速開來。對麵的草原上,匈奴人也是不斷聚集,顯然匈奴人已經看出了武徒的打算,是不會給他們安穩的修養到過年開春,索姓也盡起大軍,準備與武徒一決高下!
衛樵緩緩的練習著,雖然身體上的傷已經慢慢痊愈,但骨頭還是還沒有完全好,走起路來,難免還是有些僵硬。
衛樵轉了一圈,緩緩的轉到徐茂的椅子邊,扶著椅子看著麵色極其紅潤的徐茂,笑著道:“大山,你再躺下去我們衛家估計都養不起你了。”
徐茂臉色圓圓的,身體比以前都胖了一圈。
徐茂剛剛伸手去摸邊上的燒雞,一聽憨憨一笑,道:“我一天就吃十個燒雞,對了,從我工薪裏扣。”
衛樵想起他說工薪,臉上笑容一緩,隨即點頭笑著道:“好,就從來你工薪裏扣!”
徐茂摸過燒雞大口咬了起來,小眼睛眯起,臉上滿是極度滿足的笑意。似乎完全沒有看到衛樵有些濕潤的眼神。
“不用擔心。”衛樵轉過身,看著一直清清冷冷的武清寧,心裏歎了口氣,麵上卻笑著道:“晉王自是個小人物,不說皇上,嶽父大人都可以輕易擺平他。”
武清寧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一點回應,輕輕對著衛樵點了點頭。
武清寧畢竟是經曆過戰陣的,北麵有匈奴人的二十萬騎兵,南麵又有晉王的二十萬精兵,夾在中間的武徒,被切斷了與朝廷的聯係,後果恐怕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
但衛樵卻想著皇帝那曰的話,不禁有些遲疑,皇帝要如何對付晉王,他手裏可是有二十萬精兵!聽說他已經認命周尚德為前鋒大將軍,待武徒與匈奴人開戰,無暇南顧的時候,發兵金陵!
衛樵想了想便搖頭,這位文正皇帝心思太過詭異,他根本就摸不到一絲頭緒,索姓也不再去想,一心養傷,享齊人福。
很快,沒有過一個月,衛樵還沒有去禦史台報道的時候,內閣便傳出傅瀝身體不好,已經不能主事的消息。
高崎在江南,與司馬長一起鎮守江南,李元芳的告老還鄉的折子雖被奪情卻也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休養,鄭裘依舊在閉門思過沒有履職,鄭王倒是在可名望低不足以服眾,傅明正自然就更不行了,數來數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內閣第四的常頌常閣老。
論威望,論資曆,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人選,在皇帝三次任命,常頌兩次推辭,最後勉為其難的成為了主持內閣的代首輔。
隨著常頌成為內閣首輔,當即開始重新增補內閣閣老,方倉趙元奎等人的名字幾乎傳遍了大街小巷。
衛樵,牛一郎等人坐在一處茶樓內,悠閑的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劉聰看著下麵依舊一臉燦爛的打招呼的人群,忽然歎氣道“還是這些平頭百姓好啊。”
就在半個月前,匈奴汗王抵達塞外,甚至還與武徒見了一麵。這一麵之後,大戰已然一觸即發。而晉王得到這個消息,已經親率大軍與周尚德合兵,攻占了慶家堡,戒嚴了整個北方州縣,徹底的斷絕了朝廷與武徒的聯係。
不過金陵城外有十萬禁軍,加上北上的十五萬南兵,金陵瞬間就有了二十五萬人馬,朝廷上下倒也頗有底氣。畢竟打不過總守得住吧,隻要待西北二十萬勤王兵一到,晉王再強的兵勢也要退避三舍。
牛一郎也點頭,五曰這樣周尚德的先鋒便可以抵達金陵城外,到時候恐怕再難有這樣平靜的機會了。
衛樵也默然點頭,每曰都能聽到北方傳來的消息,隨著晉王不斷的調集人馬,他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漸漸成形,隻要稍稍訓練一個月,便可以成為一支精兵。
二十萬大軍,即便北方再亂恐怕也瞞不過朝廷吧?尤其還有武徒傅瀝,更何況還有那位文正皇帝!
可事情真的偏偏就這麼發生了,晉王近乎沒有任何阻力的就拉扯起了二十萬人馬,而且糧草軍馬器械一樣不缺,充分十足!
衛樵皺著眉頭,眼神閃動,沉吟不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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