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妹三人來做什麼的,現在甄宓和袁熙應該還沒有什麼瓜葛吧?”
望著甄氏兄妹的背影,袁買撓撓頭,自己問了自己一句,一時想不出答案。
“顯雍,這是準備出去還是剛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說袁熙袁熙到。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北將軍袁熙,他此刻正帶了四五名隨從,從自己的宅邸趕了過來。
“原來是二兄,匆匆趕來,不知有什麼急事?”
看到袁熙的出現,袁買心裏掠過一絲不安,莫非那張氏是個媒婆,正要安排袁熙和甄宓相親?
袁熙翻身下馬,把韁繩交給隨從,整理了下衣襟,說道:“這不是阿母非要逼著我納妾,說女方是上蔡甄家的後人,讓我過來看看是否滿意。你說我還等著去雁門接收麴義的軍隊,哪裏有時間成婚啊,真是讓人心煩。”
聽了袁熙的話,袁買猶如五雷轟頂,一時不知所措。
該怎麼辦?
反抗?就憑現在的自己,不說是羽翼未豐,甚至可以說連毛都沒長出來,反抗簡直是自取死路。
服軟?眼睜睜的看著對自己暗生情愫的甄宓嫁給袁熙,成為別人的女人?這比死都難以忍受!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進去看看再說,咱們弟兄有時間再敘話。”
袁熙向袁買揮了揮手,丟下隨從,徑直進了府邸。
望著袁熙的背影,袁買的眼光中流露出恨意,慢慢的變成了殺氣,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計劃在他的腦海裏悄然浮現。
“駕”
袁買突然翻身上馬,撥轉馬頭,朝城外疾馳而去。不大會功夫,袁買又出現在了麴義的帥帳裏,吩咐麴義把左右屏退,自己有私密話要和他說。
“哦,公子你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話要和義說?”
左右退下之後,麴義撫摸著下巴,一臉不解的問道。不知道袁買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袁買不放心的走到帥帳前,把帥帳的簾布拉下來,掩蓋的密不透風,唯恐走漏了風聲。
“麴將軍,我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想活還是想死?”
麴義被袁買的話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然想活了,螻蟻尚且貪生哪!”
“可是,父親限你半年內攻下代郡,卻隻給你一萬老弱病殘,分明是想置你於死地。半年之後,你還能保住項上人頭嗎?”
袁買盯著麴義,一字一頓的逼問。
麴義一時不知袁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難道是袁紹讓他來試探自己的?
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唉,那也隻能怪義自己時運不濟了,是我多嘴亂說,惹惱了主公,能多活半年,也算是多賺的了。”
“糊塗,你那裏說錯話了,他袁尚的箭術根本就是不值一提!”袁買拍了下桌子,沉聲道。
麴義仍然不能斷定袁買說的是真心話,還是來賺自己話語的,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袁買繼續說下去:“父親大人本來就看不慣你,也看不慣田元皓,當然,也看不慣我。在他心裏,隻有袁尚這個酒囊飯袋才配做他的兒子。他這麼做,不是讓你一個人去送死,而是讓你,讓我,讓田豐一起去送死!”
看到袁買說的氣憤不已,麴義覺著應該不是來試探自己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嗯”。
“我倒有個兩全之策,不知道叔通將軍你敢不敢?”
看到麴義被自己說的動心了,袁買壓低了聲音,準備拋出自己此行的最終目的。
“哦,什麼兩全之策?”
“繼續掌控你那兩萬人的部隊,加上新撥給的一萬人,我們手裏就有三萬人的軍隊。進可攻,退可守。進可以強攻代郡,三萬人攻打一個城,比起一萬人有把握的多吧?我們打下了代郡,父親自然沒有理由殺我們了……”
袁買捏了捏鼻子,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退哪?”麴義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