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的人可能無法想象:如劫英這般纖小的人兒,居然會有兩顆豐盈碩大的椒乳,尺寸甚至比高挑的嶽盈盈更驕人,而且不同於嶽盈盈飽經鍛煉的結實彈手,劫英的乳房又軟又綿,滑膩得像是充分發醒、微帶黏性的上等白麵團,一晃便得滿眼雪酥酥的乳浪,會被掐得在指縫間恣意變形。
劫兆低頭去銜她那紅梅般挺起的硬翹乳頭,用齒緣輕輕齧咬,又或大力吸吮,把整個淺粉色的乳暈都含進嘴裏,吸得她嬌聲哀鳴。
“不……不要!哥……我……我是你親妹妹……不要、不要……”
她的哀求聲又細又軟,比浪叫更令人興奮,但劫英實在掙紮得太厲害,劫兆扯下薄紗帶子,將她雙手綁起來,恣意蹂躪妹妹的豐肌盛乳,另一隻手忙扯開腰帶褲頭,掏出滾燙的陽物,抵著一團極窄極黏的火熱肉縫。
“不……不要!”
劫英用力踢腿,猛把他推開,跌跌撞撞的逃進浴房。劫兆像抓小羊的惡狼般銜尾撲去,兩人繞著橢圓形的檜木大浴盆追逐一陣,劫英突然腳下一滑,噗通跌進盆裏,這下子甕中捉美人魚,跑也跑不掉。劫兆坐進浴盆,將溺水小貓般的妹妹撈起,濕透的薄紗貼著玲瓏浮凸的嬌軀,微卷的褐發黏成濕淋淋的一把,彷佛是自海中走出的海魔女。
“哥……你是我的親哥哥,不要……不要這樣……我好怕……”
“乖!”劫兆密密摟著,柔聲哄:“親親妹子別怕。你讓哥哥親一下,親一下哥就放了你。”劫英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真的麼?哥不能騙我喔!”閉眼抬頭,卻聽劫兆輕咬她的耳朵:“不是那裏,哥要親妹妹的……”拉高被綁起的雙手,指尖一路從她的唇瓣、頸側、乳尖滑過了腰臍,全都是敏感之處。劫英被他摸得身子一跳一跳的抽搐,雙腿發抖,轉眼指尖劃過恥丘,停在最羞人的地方。
“讓哥親一下這裏,”劫兆含著她的耳珠,磁酥酥的聲音在耳蝸裏輕顫著,指尖開始劃著她緊閉的幼嫩肉縫:“哥就放了你。妹子要快點考慮喔!再慢些,哥就要強奸你了……”
劫英被磨得腿股直打顫,羞得滿麵通紅:“哥……一定要說話算話喔!”掙紮站起,曲線優美的小腿肚還浸在溫水裏,被綁住的雙手搭在盆緣,對著哥哥翹高嫩臀,膝蓋忍不住微向內彎,似乎想夾住羞人的私處。
她的陰戶另有一項旁人不及的妙處。因為身子極為纖細,臀股平窄、腰肢細圓而薄,所以她的門戶也極小,不止花徑口閉合緊密,連肥厚的大陰唇也僅比兩指節略長一些,外陰的色澤是極淡極淡的粉藕色,真個是不折不扣的“花瓣”,比真正的蘭瓣還要細小精致,宛若切薄的新鮮魚生。
劫兆將那件什麼都遮不住的紗衣掀過腰際,湊近鼻尖,似乎真的聞到一股淡淡的魚生鮮味,張嘴觸著兩片粉嫩的肉瓣,真的像接吻一樣,將花瓣輕輕含在唇間,舌尖沿著肉縫裏外細細舔舐,不時撥開肉褶深入些個,頂著發硬的蛤珠旋扭急彈,最後將整個舌板都擠進窄小的花房裏。
“哥……哥親得好舒服……哥好會親,就……就是那兒……呀、呀……”
她細聲細氣的叫著,股間汁水泛濫,兩條直腿簌簌發抖,腰肢慢慢癱軟下來。
劫兆見時間成熟,悶聲不吭的脫去衣褲,悄悄起身,將脹成雞蛋大小的紫紅龜頭抵緊花房,用力向前一送,整根巨陽排闥而入,從窄小的花徑裏擠出點點液珠。劫英被插得仰頭尖叫,兩隻手緊緊抓住盆緣,全身劇烈發抖。
龍陽與花徑的尺寸相差懸殊,不過一旦泌潤豐沛之後,那種撕裂般的痛楚反而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劫兆抱著她粉嫩的小屁股奮力抽插,劫英被插得又痛又美,纖細的手臂早已支撐不住,以沾著漿汁唧唧進出的陰莖為支點,整個人都掛在哥哥的雙臂上,閉著眼睛搖頭浪叫:
“哥……哥哥強奸妹妹……強奸親妹妹……啊!不要!那裏不可以……啊啊……
好、好舒服!哥……哥奸得好舒服……舒服得快要飛上天……啊啊啊啊……妹妹好下賤,被……被哥哥奸……奸得好……好舒爽……”
劫兆摟緊她豐盈的乳房,另一手環著細圓的小纖腰,就這麼直挺挺的抱起,邊插邊來到寢居繡榻,將香汗淋漓的異母親妹放落錦被,扛起一條細腿上肩,才發現踝上竟有圈極細的綴珠金煉,樣式與頸間如出一轍,分外撩人,不禁淫念大熾:“忒多花樣,我幹死你這個小浪蹄子!”噗嗤一聲,巨陽狠狠插入。
小劫英被肏得蜂腰挺起,縛起的雙手高舉過頂,纖細的玉指胡亂揪著錦被,碩大的白嫩玉乳劇烈甩動,小小的陰戶被插得一片狼籍,兀自箍緊陽根:“哥……哥再用力些!喔……對!就……就是這樣!喔喔喔……哥……哥的那話兒好棒!好……粗、好硬……好……好爽人……啊啊啊……”急劇喘息,俏臀用力迎湊,忽然身子一僵,小穴裏掐著陽根一陣揉擰,暈涼涼的泄了一身。
劫兆也快到了頭,沒敢射進親妹妹的嫩膣裏,“剝”的一聲拔出黏膩的男根,光著身子走到幾邊。劫英泄得魂飛天外,兀自暈陶陶的,忽然滾燙的龍陽離體,頓覺空虛,膩著嗓子呻吟:
“哥……別……別走!再……再來插妹妹幾回……我要哥插我……”
劫兆回到榻上,捏著柔軟的乳房,輕刮她柔嫩的麵頰羞她:“你今天總算玩夠了罷?這麼多鬼點子,誰讓你扮強奸來著?”
劫英甜甜一笑,朦朧的大眼睛兀自失神,全身都沈浸在高潮的美妙餘韻裏,豐盈的胸脯劇烈起伏,有些喘不過來:“誰……又扮什麼啦?分……分明是你強……強奸我。疼……疼死人家啦!”
“都是你的話。”劫兆翻身壓著她,雙手攫住酥嫩的胸脯:
“還想不想哥插你啊?”
劫英半閉星眸,笑得美美的,雙頰暈紅,悄聲呻吟:“想……”
“今天不成了。哥都還沒出來呢!”劫兆笑得很邪,輕輕跨在她腰上,抓著她的小手捧住大酥胸,用白膩粉嫩的奶股肉夾起陽物,緩緩擠滑。從這個角度居高臨下,可以仔細欣賞她的肩頸之美,輪廓深邃的異族臉蛋更是明豔不可方物;與純潔高貴的外表絕不相稱的碩大乳房,被小手擠成了雪白的麵團,巨陽在穀壑間進進出出,淫靡得令人迷醉。
劫英的乳溝與乳頭本就極敏感,有時光被哥哥舔舐便能泄身,乳夾片刻,漸漸有了快感,螓首微抬,張開紅彤彤的薄嫩粉唇輕啜龜頭,丁香小舌頂著馬眼。劫兆舒服得“唔”了一聲,腰眼微酸,笑道:“妹子這麼乖,哥哥給你些獎賞。”手裏珠光滑潤,卻是劫英先前解下的珍珠項鏈。
他將項鏈的扣煉解開,變成一條串著珍珠的直煉,橫過妹妹的小陰戶,讓淫水沾濕珍珠,然後捏住兩頭輕輕擦滑;滑著滑著,珠串慢慢陷進肉縫裏,被汁水濡得閃閃發亮。每顆碩大的珍珠磨過肉縫,那種舒爽快美隻能用“高潮迭起”來形容,圓球狀異物的每個角度都能帶給陰蒂、陰唇截然不同的感受,一整串來回研磨,更是峰回路轉。
“好……好酸!哥……哥!我快要死了……好……好難受、好難受……啊啊啊啊啊啊……”
劫英被磨得全身發軟,無法控製的抽搐起來,小手揪緊酥乳,幾乎忘了疼痛,銜著龜頭嗚嗚哀鳴著,忽然玉趾蜷起、大腿腿根劇烈顫抖,肉縫裏濺出大把晶瑩液珠,泄得死去活來;同時劫兆精關一鬆,濃濁的龍元全都射入妹妹嘴裏。
小劫英高潮未複,嗚咽著全吞了下去,微張的小嘴裏死死吐息。
◇◇◇
劫兆與妹妹之間的私情,最早是從三年前開始的。
兩個自小就玩得很親、相互照顧的異母兄妹,朝夕相處下,不知不覺就演變成這種關係。當時十五歲的劫兆已發育得十分驚人,奪走妹妹貞操的那夜,兩個小家夥弄得滿床血跡斑斑,還不滿十三足歲的小劫英當場痛暈過去,事後騙奶媽是來紅所致,勉強蒙混過關。
一旦捱過了開頭幾回,劫英對這檔事的興致與熱衷程度,一度還在劫兆之上。
兩人幾乎在府裏各處都試過:浴房裏、花園中,涼亭桌上,沒人住的空房,還有父親的書齋……當然還有各式各樣的花招。劫兆小心處理兩人的密會,漸漸成了精,他在城裏還有四五處像桐花大院那樣的隱密據點,供兄妹倆偷情享樂之用,迄今這個秘密仍被保守得很好。
那些把劫英當成“帝闕珍珠”、如女神般膜拜景仰的愛慕者大概很難想象,十六歲的東海郡主在床上之熱情奔放,已到了蕩婦的程度。
有時劫兆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為逞一時之欲,把好好的純潔少女變成了淫娃?轉念又想:“妹妹隻給我一個人幹,就算幹得再多、再狠,也不過就是個規規矩矩不偷人的妻子。這簡直可以立牌坊了,又何淫之有?”
兩人相擁交臥,劫兆懷擁稚齡玉人,撫著妹妹圓潤纖薄的肩膀,下巴輕摩她的發頂:“你這個丫頭未免膽大。莫非你把那個武瑤姬一棒打死了,塞在床底下,要不怎不怕她正好回來,撞見我在強奸你?”
劫英膩聲哼笑,聽來倒有幾分洋洋得意:“我跟她混得熟透,慫恿她去探望大嫂啦!同門師姊妹十年沒見,你想有多少話要講?”劫兆低頭羞她:“不會啊!我跟我妹子天天見麵,還不是有說不完的話?”劫英雙頰暈紅,嬌嗔道:“哥!你別以為我年紀小,淨說這些瘋話來哄我。女人啊,不是你想得這麼簡單的。”
耳鬢廝磨一陣,劫兆盡享妹妹的嬌美可人,本想再提槍上陣,記起偏院的筵席尚未結束,趕緊起身穿衣。“妹子,你不回院裏去?”他一邊整裝一邊問。
“等會兒罷,”劫英把臉蛋埋在枕裏,聲音聽來慵懶無比,繡被掩住小巧玲瓏的嬌臀,裸露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線,當真是瘦不露骨,明豔無儔。“剛被人強奸過,我乏啦!得先養養神。反正武瑤姬也是女人,回來見了,總不能再強奸我……”
劫兆狠狠拍了她屁股一記,大笑出門,回到偏院時筵席才吃到一半。劫家用的是宮廷菜的食單套式,像這種盛重的大宴,最多可以吃上一百二十幾道菜,劫兆一向視為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匆匆告罪入席,父親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倒是劫軍開了口。
“你上哪去啦,老四?”
劫兆還在斟酌用哪套說帖,劫真搶先說:“我讓老四去給客人打點住房。”
道初陽記著劫真關於“太乙五行劍”的客套,特別注意他說話,一聽趕緊向劫兆拱手:“不好意思,勞煩四公子費心了。”餘人也紛紛致謝。劫兆打蛇隨棍上,抱拳連答:“不費心、不費心!”“應該的、應該的!”“房間多、房間多!”
酒過三巡,諸人都有了點酒意。最悶的自然是法絳春,先後被姚無義、劫英修理一頓,父親交代的寶珠眼看也沒著落,越想越難咽氣,仰頭飲了一杯,終於發難:“敢問公公,朝廷得陰牝珠之後,可有什麼區處?”
又是個白癡問題,劫兆想。
——姚無義隻要回答:“朝廷自有區處。”就能輕鬆避過,教她徒勞無功。況且以她將軍籙無官無爵、一介江湖布衣的身份,居然敢出言預聞朝廷之政,少則受頓斥責,重者會被當成懷有異心,受到嚴厲的處罰。
但姚無義居然沒斥責她。
脹紅老臉的秉筆太監手持金杯,話已經說得有些拖遝,眯著眼睛微笑:“關……
關於這顆珠子,咱……咱家出宮以前,已……已請示過聖上。聖上說啦:“江湖上的東西,也……也還是留在江湖上為佳,姚……姚公公可視情況便宜處置。””
這話一出,舉座皆凜,但除了法絳春之外,誰都裝作沒聽到。
劫兆心想:“這下可好,原來皇上把尚方寶劍交給了老閹狗,陰牝珠的去留,居然能由他片言決斷。”若陰牝珠落入誰家可以由姚無義專斷獨行,那麼三大世家恐怕不會乖乖束手,眼睜睜看他把珠子帶進宮去。
劫兆頗期待文瓊妤的表現,她卻不露聲色,徑與鄰座的常在風閑聊,不時被逗得微一掩口,眼波含顰流轉,真是既雅又媚。反倒是法絳春眉目一動,趁熱打鐵:
“那公公打算如何處理?”
姚無義怪有趣的乜她一眼:“你……你說呢?咱家該如何處理?”
法絳春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征詢,審慎考慮半晌,抬頭說:“公公應該把此珠留給四大世家,從中擇一精通道法奇術、忠忱可靠之人,破解陰牝珠的秘密。如此就算日後魔門再有多少顆陰牝珠,也沒甚可怕。”她本有些南方口音,卻刻意將“精通道法奇術”六字咬得清晰,還放慢了速度。
姚無義不知聽到哪去了,拎著金杯搖頭晃腦,口裏喃喃:“忠……忠忱可靠,忠忱可靠……”一拍桌子,指著眾人大聲問:“喂!都……都給咱家說一說!你……你們之中,誰……誰才是忠忱可靠?”
如此一來,眾人再也不能假裝沒聽到,麵麵相覷,誰也不願先開口頂下這個破爛攤。劫震畢竟是東道主,身份又是舉座之尊,忙喚下人去備醒酒湯,親熱的撫著姚無義的背心:“公公喝多了。這種“玉薤霹靂春”的後勁非常厲害,不是宮中的極品貢酒可比,我若不運功化解,也隻有半斤的量,公公居然把一瓶都喝盡了,真個是英雄了得!”劫真、劫軍趕緊附和。
忽然一把清麗恬雅的喉音漫出,恍若掩卷吟哦,無比動聽:
“滿座俱是忠忱之士,公公何出此問?”杏目含笑,正是貂領烏鬟的文瓊妤。
姚無義伸出微顫的食指,笑顧劫震:“這……這個小娘子有趣。”劫震聽不出話頭,隻好跟著陪笑。姚無義醉顛片刻,猛一拍桌:“也罷!咱……咱家雖……非江湖中人,一……一向卻與江湖中人這個……十分相善。放……放眼朝中,無……無人能出咱家之右……”
劫兆聽他語無倫次,腹中竊笑:“你何止是不能出右?還不能出屌咧!”假裝舉杯掩口,不由得輕輕“噗哧”一聲,劫真打了他一拐,眼角餘光罕有的嚴厲。卻聽劫震接口:“我等均受公公的照拂,承公公長年奔走,於廟堂之中為江湖喉舌,震無那感激。來!大家都與公公喝一杯!”眾人依言舉杯。
“慢!”
姚無義斜乜著眼,一揮袍袖:“咱家還沒說完,說完再飲。這回陰牝珠之事不照朝廷規矩,江湖事江湖了。這樣罷,你們四家來個比劍奪帥……不,是比劍奪珠!勝者便能長有此珠。”自顧自的仰頭飲盡,眾人卻兀自舉杯,相對無言。
(老閹狗!當咱們是耍把戲的猴子麼?)
劫兆一咬牙,突然有種備受屈辱的感覺。
劫震麵上陰晴不定,片刻才說:“此事需從長計議。三家都不在京裏,一時三刻間要籌辦競技,隻怕也是不易。不如先待陰牝珠出世……”法絳春揮手打斷:“敢問莊主,從長計議的當兒,珠子該放在何處?”
劫震微微一怔,身旁的劫真卻搶著回答:“為求公平起見,自然是請姚公公攜入大內府庫封存。”法絳春沒料到他會接話,銀牙一咬,咄咄之勢絲毫不減:“三公子要不問一問公公,珠子一旦封入府庫,還能不能隨咱們的意自由取出?”姚無義胡亂搖手:“取不出、取不出!大內府庫是聖上的藏寶之地,你們以為是當鋪麼?不懂規矩,不成體統!”
法絳春柳眉倒豎,目光逼人:“照這樣看來,在我等回山稟報家主、派代表前來參加比劍之前,此珠是否暫放貴莊?”
從當年蔚雲山的例子參詳,陰牝珠應有提升功力的奇效,但是配戴即能生效,或須內服、輔練等不得而知,如果珠子一出世不能立刻決定去向,到頭來辛苦一場,極可能得到的是一枚已經失效的陰牝珠。
這話雖然有理,卻無禮至極。
劫軍雙手抱胸,粗濃如戟的赤眉下兩眼綻出精光,沉聲道:“道夫人的意思,是懷疑我劫家專行宵小之事,吞沒了你的珠子?”聲音不大,卻震得耳中嗡嗡作響,桌上的杯盤顫動著滑開寸許,彷佛有隻無形之手抖動桌巾,桌邊一隻小碟抖出圓桌,鏗啷一聲摔得粉碎。
劫震低喝:“軍兒,不得無禮!”法絳春麵色微變,冷笑:“二公子內力渾厚,卻不像大日神功的灼火之勁,莫非要等比劍場上才露一手?”劫軍冷眸逼視,不再接口,目光卻像兩道匹練劍氣,直直穿透對麵的道門少婦。
法絳春勉強對望片刻,終於禁受不住,氣悶得像受了內傷一樣,趕緊別過頭。
“劫莊主,關於這珠的處置,您怎麼說?”
“世侄女過於心急了。此珠讓你攜回九嶷山亦無妨,也可以由玄皇或盛夫子來保管,諸位都是昭昭門第,各家家主相交多年,誼信俱隆。”劫震撫須沉吟:“我本不欲以比武的方式裁決此珠,若然要比,照日山莊便退出這場爭鬥。珠子可由貴三家妥善封鎖,暫置於我府中府庫。”
這話固然光明磊落,聽在有心人耳裏,卻又更顯得居心叵測,法絳春就是不肯讓陰牝珠在綏平府多待一刻,自然無法同意。文瓊妤抿嘴一笑,怡然道:“若照日山莊放棄奪珠,九幽寒庭也放棄參加。貴我兩家百數年之誼,犯不著為此損傷。”常在風思索片刻,也起身拱手:“弟子揣摩家師上意,也不願傷了四家和氣。解劍天都願棄此珠。”
法絳春心頭一跳,驚喜交迸:“莫非我便這樣得到了珠子?”姚無義無端發起酒瘋:“這……這成什麼樣子?都不許放棄!要是怕珠子有鬼,明天就比!在明天陰牝珠出世之前,咱……咱們把正主兒給比出來!”
法絳春微感失望,但畢竟與她本來的盤算相去不遠,審慎開口:“公公,如果是這樣,將軍籙便要放棄此珠了。中京百裏方圓內,誰能是劫莊主的對手?這便不用比了罷?”姚無義大笑:“老劫!你不能欺負晚輩。明日之戰,你不準出戰!”劫震無奈:“都依公公的意思。”
“就這麼定了。明日此時,便由在京的四家高手——”姚無義乘著酒意一揮手:
“比劍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