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施艾定定地看著施建成,想看清他的心是不是黑的,抑或他是不是真的有心這玩意,語氣淡淡地開口,“這血都不是我的。”
說完,她就走出門外候著,看著門外的人進去。
四個男男女女一進到房間,首先看見的就是癱坐在地上鄧州,鄧州眼淚已經停了,不過鼻涕還在流著。
突然菲菲驚呼了一下,手指著趴在床上一身血的羅天。
看到這,大家才明白過來,遊施艾臉上的血是羅天的,大家都來不及問及前因後果,施建成和另一個男人(之前喃喃自語的那個)上前去查看,探出還有呼吸才勉強放下心,叫菲菲去請醫生。
當男人小心幫羅天止血,施建成在一邊問著鄧州事的時候,遊施艾一直在門口看客一般無聲無息站著。
周芳似乎幫不上什麼忙,從房間裏出來,直接走到遊施艾身邊,並沒有畏於她身上的陰沉氣息。
周芳算是看出,遊施艾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居然一個重傷、一個嚇得癱下,過後除了弄了一身血垢,居然汗毛無損。她覺得壓抑她已久的仇恨,可能終於有合適人能幫她解決了。
“遊施艾。”周芳悠悠地叫了聲遊施艾的名字。
遊施艾聽見疑惑地看了眼周芳,等了一會也不見周芳說下去,於是問道“怎麼了?難道看見我沒有受到傷害很奇怪嗎?”不過說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有些不像以往直爽單純的她。
“你想知道你父母去哪裏了嗎?”周芳答非所問,也沒有被遊施艾語氣嗆到,隻是平淡地問了一句,聲音不大,也不至於讓裏麵的人也聽見。
遊施艾一聽頓時目光炯炯看著周芳,有些激動,但還知道控製聲音,不讓裏麵的人注意到她們,“他們,他們到底去哪裏了?”
這是遊施艾一直想知道的,她這段時間也沒少問施建成,隻不過施建成總是模擬兩可地回答她他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但具體什麼地方,什麼情況卻總是被選擇性忽視了,所以可以說對父母如今的情況一無所知,連他們的生活是不是像施建成說的那麼好過也不知道,問其他人更是一問三不知,而現在周芳主動提及,她覺得周芳說的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們都被施建成趕走了,就連施凱霖,施建成的父親也被施建成殺死了。”
周芳目不轉睛地看著遊施艾,遊施艾隻能從她眼裏看見堅定,那是對事實的堅定態度。
要說剛才遊施艾感覺血液被冷卻了,那她現在隻覺得靈魂已經脫離了肉體軀殼,仿佛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知覺。
“真,真的?”遊施艾顫抖沙啞地問道,喉嚨像哽了塊石頭,壓抑的聲音小得讓人幾乎聽不見。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他為什麼總是不告訴你,你父母去了哪裏住,為什麼對你父母的問題總是敷衍帶過
,因為他分明就不知道你父母現在怎麼樣了,是他把他們趕走的,趕走前還把他們帶來的東西都拿了,甚至沒有讓他們帶走任何東西,而他的父親也是他當著很多人的麵親手殺的。”周芳笑著說,笑得很醜,像刻意扯開嘴角笑的,沒等遊施艾問什麼,周芳又說道,“你知道我什麼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