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王仞一點也不想分給賈珍。
他目前願意給點湯水喝,也是有計劃。
這份盈利將來自然要進賬到秦可卿手裏,當作安家嚼用了。
那麼,想要銀子直接到秦可卿手裏。
就必然要把賈珍搞廢。
似賈珍這樣有爵位的將軍,稀裏糊塗死掉。
朝廷不可能放任不管,肯定會查明真相,而西府那邊也不會坐視不理。
他可不想冒不必要的險。
那麼。
既不讓賈珍死,又和死了沒區別。
他心中已然有了初步計劃,而實行起來,少不得需利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了。
當雲兒行禮時,王仞忙虛扶對方小手,微笑道:“不過一首詞兒罷了,何需叫恩公,還是喚公子便好。”
“那怎麼行。”
雲兒卻是不肯,托起裙擺跪下:“既受恩公惠,得以當上錦香院的花魁,這三拜自然少不了。”
王仞也不推辭,等她磕完頭,拉起手兒坐在身邊。
賈珍立馬將酒壺遞給雲兒,一把將其推搡到王仞懷裏:“還不快給仞兄弟斟酒,可要服侍好。”
“珍大爺便是不說,我也知道。”雲兒笑吟吟替王仞斟了一杯酒。
這可把賈璉、賈蓉幾個羨慕壞了,雲兒姑娘現在是金玉身子,隻能看不能摸,而王仞卻直接摟著美人兒在懷,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嫉妒有什麼辦法。
他們又不會吟詩作賦捧花魁。
且現在都巴巴指望王仞能分好處出來,各懷鬼胎。
不急。
清倌兒吃不到,將來雲兒破瓜之後便不值錢了,屆時還不兄弟幾個隨便玩耍。
賈璉與賈珍相視一眼。
見王仞酒杯見底,又命雲兒續滿。
齊齊煽風點火。
這個推一把,那個推一把,直接把原本在懷裏的雲兒推到王仞腿上。
王仞心中冷笑。
就這使勁兒給我灌酒,當爺不知道想幹嘛呢?
“雲兒姑娘琴功了得,不知道別的本事兒行不行。”賈蓉賤兮兮調笑道。
賈珍接過兒子的話,哈哈一笑:“在仞兄弟這大才子懷裏坐上一坐,沒準能增加雲兒姑娘的功力哩。”
那雲兒雖是清倌兒,畢竟在青樓見慣了,沒吃過鳥兒,總見過鳥兒飛。
她心思輾轉間想著。
在這行業裏,吃的就是年輕飯,早晚有一天會被其它姐妹代替,與其胡亂丟了身子,還不如選個自己心意的。
這般想著。
她反而大膽起來,在王仞耳邊吐氣如蘭:“若能在恩公膝下承歡,倒是雲兒的福氣哩。”
美人在懷,坐懷不亂是假。
他又不是太監。
正值血氣方剛,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反應。
關鍵是這娘們兒真是馬叉蟲到了極點。
坐在腿上一點也不老實。
潤口生津的水蜜桃著實不怎麼安分。
輕輕扭來扭去。
宛如一條柔軟的美人蛇。
裹挾的他忍不住翹頭想要探索蛇穴。
現在青樓的花魁清倌兒都這麼奔放了嗎?
王仞都有點懷疑,雲兒真是沒開過葷的雛鳥?
他伸手刮了刮對方鼻子,調笑道:“雲兒姑娘再這樣調皮,可是會付出慘痛代價。”
雲兒也感應到別樣之處,掩住嘴,癡癡地笑,既沒有揭穿王仞在那變魔術,反而加大火力故意逗弄。
“恩公莫不是要用棍棒打奴家,可要憐惜奴奴。”說畢,偷偷伸手精準快速一探。
她本想調皮,卻也是兀自被嚇了一跳,這把柄一隻手兒竟險些拿捏不住。
在錦香院裏聽那些姐姐比劃各種大小,還拿東西展示,她已經覺得很震驚恐怖了。
但是和恩公比起來。
這…難以想象怎麼放得進去。
……
她好騷啊!
嘶。
王仞的表情收放自如,從調情變成假嚴肅,立刻捉住雲兒的手,在她耳邊悄聲打趣:“本公子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雲兒臉蛋潮紅,笑吟吟道:“那奴喜歡恩公不當人。”拋了一個魅眼繼續說:
“奴奴自己作了一首曲兒,唱得不十分好,恩公休要恥笑。”
說畢已是唱了起來,聲音如百鳥齊鳴,如溪水潺潺。似一陣春風,輕輕拂過賈珍他們的心扉,使得眾人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