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不愧是錦香院的歌妓。
有些唱功本事兒。
一曲《念奴嬌》唱得賈珍幾個如夢如幻,沉浸其中。
曲兒一停,那雲兒又不安分,想逗王仞。
王仞自來不矯情。
他可不想當獵物,酒也喝,便宜也照占。
他一隻手順著雲兒裙擺滑進去,輕輕撫弄。
雲兒當即便穩穩夾住,摟住他脖子,一張臉兒通紅,貝齒輕咬。
王仞隻有一個感覺。
潤。
現在,誰是獵手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雲兒就是高端獵手,她懂得篩選林子裏最好的那頭獵物。
他可不想當著賈珍的麵享受。
王仞瞧見賈璉、賈珍眼睛都快掉進雲兒身體裏了,可不想讓他們看現場,立馬抽出手,道:“珍大哥、姐夫、你們也吃酒,別光看著啊。”
“對對,吃酒。”
賈珍吞了口唾沫,端起酒杯看了一眼雲兒,嘴角勾起色色的笑意。
定力差的賈蓉、賈璉、賈薔卻是受不住這香豔場麵,一個說要去解手,一個嫌頭暈要出去透透氣,還有個陪同的。
不同之處便是。
賈璉是單獨出去,而賈蓉和賈薔肩並肩,形影不離。
王仞直犯惡心。
這兩小兔子估計跑去貼燒餅了。
至於賈璉。
他在寧國府什麼花樣沒玩過,憑他璉二爺的身份,想在賈珍這裏拉個無關緊要的奴婢去客房疏通一下,再簡單不過了。
賈珍見怪不怪,再次拿起冰糖,嘖嘖稱奇:“仞兄弟是怎麼把這勞什子冰糖搞出來的?”
“偶爾同洋夷打交道,改了改法子,無心插柳柳成蔭,便折磨出來了。”
王仞鬆開懷裏的雲兒自顧自喝了一口酒:“珍大哥到底合不合作?”
“怎麼不合作。”
“仞兄弟,給我幾天時間想一想。”
賈珍端著酒杯下意識脫口而出,蹙了蹙眉頭,眯起狹長的眼睛打量王仞。
這小子吃了那麼多酒,怎得還沒醉意?
“嘶!!”
王仞身子一顫,忍不住發出舒服的聲音。
正鬱悶間。
賈珍回過神才發現雲兒不見了。
他往酒桌下一看。
嘖。
那雲兒竟鑽桌子下,坐跪在王仞身前,微微頻動。
對於這種事兒賈珍再清楚不過了,他略有些羨慕地將指頭伸進嘴裏,用牙齒咬著。
而王仞隨手拿了一件掛在椅子上的披風,估計是賈璉的,蓋住身下雲兒遮住了裏麵無限春情。
待得賈璉他們回席間。
雲兒這裏的巧舌細活兒已經結束。
王仞把冰糖分了些出去,讓兩府試試味道如何,旋即送雲兒到寧國府門外,見她上馬車回錦香院,這才原路返回榮國府。
見晴雯在屋子裏打絡子,招過來:“吩咐你個事兒辦。”
“把這些冰糖送去三春,還有林姑娘、史姑娘那邊。” 將剩餘冰糖分成五份,分別用幹淨的宣紙包上,遞到晴雯手裏。
晴雯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奇地擰著眉毛,拿起一顆冰糖細細觀察。
王仞輕輕揪著她小辮子,笑道:“這是冰糖,告訴雪雁和紫鵑她們,用梨子和它加川貝熬煮,能止咳潤肺。”
“以後我那多著,你想當零嘴吃也行,隻怕吃多了膩歪牙疼!”
晴雯咕咕地一笑,“既爺這麼說,便是牙疼,我也要天天吃它。奴婢也就在寶二爺那邊吃過一次糖霜水,它比糖霜還甜嗎?”
“甜,比你還甜!”撚起一顆,直接塞進晴雯嘴裏。
“呀!”
“真的好甜呀,比寶二爺蜜罐裏的糖霜還甜幾分。”
晴雯激動地睜大眼睛,眉眼不由得甜成月牙。
她們這些奴婢可沒資格吃糖水,以前也就吃過寶玉賞下來的,就半碗不到,好些個丫鬟爭著搶著。
別說奴才丫鬟沒福氣。
三位府裏的姑娘,一年也吃不上幾回。
便是老太太每年賞下糖霜時,幾位姑娘也要緊著吃,這東西吃一點就少一點。
也就璉二奶奶和寶玉受老太太喜歡,比旁人多分一些,她們這些婢女,才有機會嚐個鮮。
王仞對晴雯的驚訝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催促她快去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