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這學生果然很笨。
三字經都念了數遍，她隻會唔唔幾聲完全沒有悟道，一看就沒有認真，估計心理負擔太大害怕學不好挨打。
他都沒動，全憑晴雯自己去發揮，慢慢兒摸索讀書的樂趣。
“太慢了！”
王仞很享受育人子弟的快樂，悉心教導晴雯：“要跟著二爺我讀書的節奏學習知道嗎？”
她就像是兩手捧著一塊滾燙的烙鐵似的，想將戒尺給丟掉。然而，在王仞平靜而又具威嚴的目光下，還是壓製住了想法。
近在咫尺，晴雯微微一嗅：“二爺，怪怪的。”
“讀書哪有不苦的？天下學子寒窗苦讀十年都未必考中功名。”王仞垂目瞧了晴雯一眼，點頭鼓勵道：
“你要學會克製享受這些腥澀，嚼多知識在肚子裏，自然而然就會習慣了，也能明白讀書的好處。”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知識吃得夠多時會為你帶來好孕。”
說完，深呼吸一口氣，晴雯雖然笨笨的，但是很有天賦，優秀的學生往往會讓老師興奮。
晴雯紅著臉悄默聲剜了他一眼，小心髒蹦跳不已，“可自己跟那些學子，讀的書哪裏一樣！”
她聳了聳精致而高挺的瓊鼻，鼓起勇氣，再次接受王仞所說的那些腥澀，那是來自二爺特有的男子氣味。
半晌。
王仞忍不住倒吸一大口涼氣，險些站立不住，雙手扶住書桌兩角，連他朗朗讀書的聲音都開始有點打顫起來。
他的‘單眼瞳孔’ 很癢，仿佛揉進了幾粒沙子。
“嘶、晴雯——這裏、這裏多用心。”
晴雯是個聽話不錯的學生。
雖然天賦平平。
但勤能補拙，學習悟性後天可以養成的嘛，隻是短短幾息時間她便掌握了整堂課重要知識點。
……
她很會觀察王仞這位教書先生的表情。
自己學的好時，二爺臉上會蕩漾出開心的表情。
自己學的不好時，二爺會輕微挑眉，似乎很難受。
王仞忍不住點頭讚揚：“不錯，這回用心了，溫故而知新，這句話的意思是，學會了也不能立馬丟下要再多來幾次反複品嚐。”
晴雯沒抬頭，眼眸上翻偷偷地看了眼，仿佛真的在課堂偷瞄先生的學生一樣俏皮中透著可愛。
屋內書桌前。
先生悉心教導著學生。
不時響起他諄諄教誨的話語聲：
“嗯、嗯、不錯。讀書人的筆墨很珍貴的，萬萬不可浪費了，要學會吸收。”
“好晴雯、跟二爺讀書是不是很有趣，一點也不枯燥對不對。”
“讀書寫字、騎馬射箭、以後二爺都會教你，你是不錯的千裏馬，而我是伯樂，這又是一個新典故。”
隨著時間推移，晴雯越來越熟練，已經不害怕那把長長的戒尺，美目能直視，敢麵對恐懼，開始享受主仆二人的夜間讀書時光。
晴雯果然是心靈手巧，口齒伶俐，粉紅的丁香含字清晰。
王仞時而嚴厲，時而慈愛，很快，便教出了位高徒。
約莫過了一刻鍾。
晴雯已經學的口幹舌燥。
王仞絲毫沒有下課的苗頭，長呼一口氣，將肚子裏的水墨知識傾囊相授。
嗯。
先生拖堂了！
一個負責的先生，都會拖堂給學生布置更多的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