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2 / 2)

什麼寺廟裏麵一見鍾情,皇甫佩喜躺在床上聽了容媽媽的話,臉上雖不表現出什麼,也在心裏暗想些不合禮數的想法。單不說這寺廟,哪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可以隨便瞎逛的,見了僧人也是要避諱三分。平日裏也是有些個大家閨秀的姑娘和府裏的夫人去上香祈禱進義的,寺廟如此香火之地,也是分了前庭和後院的,這要是沒個眼力的,誰會跑到前庭去‘私會’男人,莫說就是這事擱在明麵,也是沒幾個人相信的。

皇甫昭也是占盡了便宜,就不知道是哪一方最先念著這個人,自己那早逝的母親是沒見過的,道聽途說的,總是要少些個說法,皇甫佩喜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就不知道十幾年前的事實真相是什麼。容媽媽是有所保留的,都是皇甫家的家生子,這偏向的也是自家的姑娘。

順帶說她那沒見過麵的父親,本不是姓皇甫的。這天韻王朝,複姓可是尊貴著的。這京城裏要是姓個複姓的少爺姑娘家,少說也是幾品官員家的人,比不上也是能嚇唬別的。要說容媽媽嘴裏那忘恩負義的姑爺,原來可是單姓,至於姓什麼,容媽媽也不願意提及,好像是要撇開以前的一切,好歹現在是姓了皇甫,再揪著過去的事可真的沒了體麵。

在府裏怎麼鬧,是自家的事,說出去讓人詬病,那就是整個皇甫家的體麵。體麵可是砸多少銀子也沒人能幫你澄清的,所以人活著,過的就是那體麵的日子。這些個話,容媽媽是天天念叨,也容不得皇甫佩喜一個字一個字的忘掉。要真的忘了,也是時時被人提醒,歇下都要講究個得體,哪裏還過得不體麵。

隻不過她這個閣子,還真的體麵不起來。好東西都被那庶母分了去,府裏那大老爺也是不管事的,明著她這正經的嫡女,皇甫家頂頂尊貴的大姑娘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過得比那庶女庶子還要囊中羞澀。府裏一說賞的,就連那打雜的院子裏的三等婆子要是使喚個小廝,也是有見賞的。

手頭沒個銀錢,比起那街邊的乞兒好不到哪去。當天容媽媽白日裏才念叨完了這十幾年間的煩瑣事,夜裏閣子點了蠟燭,皇甫佩喜居然等來了一桌的一兩席麵。

過了半年的苦日子,當家的事說不出個圓規,可這一瞧就知道桌上的雞鴨魚有多奢侈,而且還是用烤得漆亮的瓷碗盛上來的,花紋清晰可見,哪像她這閣子裏會有的好東西,就差沒真金白銀堆起來。

聞著香氣,就感覺到肚子一陣饑餓,這還真的不說,皇甫佩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沒吃到肉了。平日裏殘羹剩菜什麼的,也就那焉黃的菜梗子沒人收了去,想要沾點肉味,還真的是頂得上過年那滿滿的席麵了,隻不過過年那會兒,皇甫佩喜也沒吃過這麼豐盛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