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媽和恃畫一邊忙著盛飯,一麵布菜,不一會兒皇甫佩喜的麵前就堆滿了香噴噴的菜,皇甫佩喜相信自己可以一口氣吃得下去的,這都是餓了半年的肉了。不過動筷之前,皇甫佩喜瞧著容媽媽和恃畫。
“大姑娘還等什麼,這可是老奴讓人特意給大姑娘做的,這都快幾年沒吃頓好的了,大姑娘趕緊把這飯菜吃了,別怕沒了今後的,老奴可不會再讓大姑娘餓肚子,吃了上頓沒下頓。”
容媽媽把盛著補湯的湯盅掀開了瓷蓋子,玉色的湯盅,乍一看就連皇甫佩喜要叫了出聲。這不是那玉石做的嗎,她在現代可是見過的,當時她看著櫥櫃裏的好東西,可就差沒搶劫了,這哪是她一個工資階層能用得起的奢侈品,趕這兒倒是見了,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甫佩喜就看著湯盅沒了動作,容媽媽小歎了一口氣,放下伺候的筷子,伸手拍著皇甫佩喜的小肩膀,“大姑娘,不是老奴平日裏克扣大姑娘那點夥食,為了大姑娘你,我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可真的沒少花心思,就盼著大姑娘能出息點。皇甫家的姑娘,擺出去可是連當今的皇上都讚不絕口的,想大姑娘的姑婆主子,可真的是得了皇上的金口話,旁的人比不得。”
“這些個用度,可真的是大姑娘的東西。夫人沒去那會兒,沒少為大姑娘準備,這些可是夫人特別給大姑娘的私下物。”容媽媽還想解釋什麼,瞧著皇甫佩喜那滿臉的震驚,也就收了聲,“大姑娘先用了飯菜,等回頭老奴細細給大姑娘說清楚。”
這算不算一夜暴富?一兩銀子的席麵,皇甫佩喜最後還是讓容媽媽和恃畫一起用,三人勉強才用了大半桌,最後剩下的,容媽媽居然還不讓恃畫留著,話可說明了,從今往後,惜竹閣的大姑娘可不能用那些個東西,她到底是正經的嫡姑娘,沒得比那些個奴才還差。
一兩席麵,容媽媽也是有得商量的,好在她們是用惜竹閣自帶的小廚房,木柴什麼的也是有份例的,自己有那吃的就自己做。也不知道容媽媽是怎麼買了雞鴨魚的,皇甫佩喜管不得這,到底就是知道她是富小姐。
睡前容媽媽挨著皇甫佩喜,也說了些話,“大姑娘,可怨老奴自作主張?”
哪裏可以怪容媽媽的自作主張,她想想也是,就以前的那位,聽說是個脾氣好的,爭不爭的處在那,最後都跳了荷花池,汙了一身子還討不了好。要她真的是那位身邊伺候的,肯定要斟酌了,不然這坐吃山空可真的不是事。
皇甫佩喜乖乖地搖頭,完全沒責怪的臉色,“媽媽都是為了我好。”
“這不是老奴可以做的,你是正經的嫡姑娘,老奴再年老資深,也是伺候的下人,這一切都是夫人臨終前交代的,為了可就是大姑娘能活著爭口氣,皇甫家可不能到了大姑娘這一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