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往下壓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這事兒出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回夫人話,還沒抓到。不過格爾木市已經被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無論如何,是跑不掉的。”
尹新月冷哼一聲,壓著聲音,剛要發作,就有小兵著急忙慌地跑進來稟報。
“夫人!首長!出事了!”
“這是醫院,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張日山道,“出什麼事了?把話說清楚。”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衛兵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打探一下張日山和尹新月兩人的神色,才敢說話,“首長的車和軍裝,都被偷了。被抓捕的那人,就是穿著首長的軍裝,開著首長的車出的城門,守城的人以為車上的是你,不敢阻攔,已經放行了。”
“什麼?”尹新月這下子,可是真坐不住了。
剛才張日山可是還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說,人絕對還在格爾木市內,沒逃出去的。
現在這打臉來的,也太快了。
張日山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已經過去多久了?”
“已經有三個多小時,將近四個小時了。”衛兵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張日山。
此時,張日山還有尹新月,兩個人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千防萬防,竟然連自己家都沒防住。
“下去吧。”
張日山揮揮手,自己拉過了一把凳子坐下。
裏麵的醫生,推著已經手術完成的張起山從裏麵出來。
麻醉劑的效果還沒有過去,張起山被裹成了木乃伊,沉沉睡著。整個病房裏麵寂靜無言。
尹新月壓低了聲音道,“查沒查到,這到底是誰?他和張啟靈是什麼關係?”
“夫人恕罪,是屬下無能。這人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我們什麼都查不到。不過,屬下猜測,應該是張家流落在海外的。”張日山道。
那樣的身手,說他不是張家人,他自己都不信。
尹新月不理解,“張家人?海外的張家人怎麼會對張啟靈有這麼高的忠誠度,要從重兵包圍的格爾木療養院裏,把人給救走。”
現在的張家,實力已經大不如前,族內勾心鬥角,互相傾軋,張啟靈這個族長,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威勢了。
身上背負的隻有一座大山一般沉重的責任。
張家竟然有人會出現,來救走張啟靈?這怎麼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愚忠的族人,也並非沒有。”張日山辯解道,“如今有關張啟靈的研究,還沒開始多久,他就已經被人救走,佛爺的心血白費了。得想想辦法,彌補這個損失。”
尹新月冷哼了一聲,站到了窗前,窗外的陽光溫暖明媚,透過窗戶打在屋子裏麵。整個屋子都透著一股祥和安靜的氛圍。
她沐浴在柔和的陽光下,心裏一團亂麻,眉頭緊皺。
張日山同樣如此,看著床上沉睡的張起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如何挽回呢?張啟靈不見了,他們又該如何向上麵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