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通過三個月的考察期,終於上床了,睡了,忒踏實,程佑寧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
睡完程佑寧狗腿地,“朝歌,你做那母蜘蛛……”
踹他一腳,“你才母蜘蛛。”
“那個,到我不行時,你學那母蜘蛛,吃了我。”程佑寧誠懇地巴巴地看著朝歌。
“重塑,懂不懂?!”朝歌炸毛,“現在整形醫學一日千裏!”。
“在飛機上日麼?一日千裏?”程佑寧狐疑,“客機怕是不讓,老公買不起私人飛機怎麼辦?”
朝歌噎住,隻好再踹他一腳。
上楊嫂子家吃飯,楊嫂子笑咪咪看著他們倆,原來這樣啊。
朝歌臉紅了。
程大教授的臉皮練過金鍾罩鐵布衫,“楊嫂子,我真經曆是九九八十一難才追到的;他喜歡十項全能的,我可是十一項全能,我外出會賺錢養家,回家會做飯養老婆……”
朝歌在桌子底下踩他,程大教授繼續“養老公,多出的一項,我能又當男又當女,隨意變換……”
楊法醫咳咳咳,他能當女,難道他才是那個那個下麵的?
程教授瞪他一眼,“我說的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沒說上得大床……”
楊法醫咳得更厲害了。
程教授人畜無害,“楊兄,有病要看哦。我沒說上床,是說,我會洗衣做飯帶孩子,能當女人用!”
楊法醫白他一眼,當女人用!真令人吃驚!
楊嫂子笑倒。
去珠江邊看房子,真貴,不過風景一流,麵朝珠江,春暖花開。
程大教授興奮地左看右看,“終於可以金屋藏嬌了。”
朝歌踹他一腳,“你丫才是嬌!”
房子很好,結構好,光線好,視野好,位置好,就是太貴,朝歌自知不是阿嬌,住不起金屋,扯他,“別的地方買吧,太貴了。”
程大教授難得腰杆在床下硬一回,趕快屁顛屁顛地掏出卡去付了定金。
“你怎麼有那麼多錢?”朝歌疑惑,他省吃儉用才存了十幾萬元,隻夠買個廁所。
“你不知道你老公我多值錢,我出場一次隨便萬把元。”程大教授得意洋洋。
“你去賣?!”朝歌失聲,揪住程佑寧的衣領,售樓小姐齊齊看過來。
程大教授抓狂,“寶貝,你忘了你老公是教授,海龜博士,廣東解剖業屆第一人麼?”
朝歌放下他的衣領,這人得有多神經兮兮呐。
“我外出講課起價一萬元一節。”程大教授不知多得瑟。
“市儈!”
“自從見到朝歌之後我已經坐地起價!從見到你我就開始儲老婆本……”程佑寧被揪拄了耳朵,“儲老公本,儲了十幾年,你說能買金屋不。”程大教授兩眼放亮光,以後就可以天天麵朝珠江,日日朝歌了,程大教授樂得心裏就像灌了蜜。
“朝歌,其實我一直對自己沒信心,我一直都摸不清你在想什麼,而且我知道自己的生活一直很糟糕,而且也一直習慣了那種糟糕的生活,不是喜歡,隻是慣性,幸虧你,你願意在我身邊,一直害怕的人其實是我。”程佑寧站在新房子裏,在後麵抱著朝歌說。
“裝可憐麼,程大教授,這招沒用。”朝歌暈了,這貨哪裏會是這種人,一向隻會狂妄好不。
“嗯……和你以後……我發現和別人沒意思了……”程佑寧狂汗,黑曆史真是要不得,隻怕下半生都會被討伐。
又捧出本相冊,全是朝歌的照片,大多數是偷拍的,朝歌各種樣子,在照片中,或安靜,或笑著,或單獨,或和同學們,原來,朝歌有單獨的相冊,程佑寧另外收藏著。
朝歌窩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好不容易有了些安逸,哪裏還能計較太多,生活總是不完美的,不過不完美才是真實的,活生生的生活。不是說活在當下麼,那麼,當下就是死花孔雀程佑寧咯。
“那麼多家事,程佑寧,你太累了,找個清潔阿姨吧。”朝歌一翻好心,看著在拖地的程佑寧說。
“晚上你讓我輕鬆一下我就不累了。”程佑寧扔了拖把,拱過來抱住朝歌。
朝歌白他一眼,哪裏是輕,哪裏是鬆……冒汗。
“叫獸,你就整一個叫獸!叫床的禽獸!”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後,朝歌恨恨地罵他。
程大教授上課再不許學生稱呼他為教授。
“老濕,你就整一個老濕,你死老鹹濕!”朝歌又罵,程大教授掩麵,戰得狠了,狠了,原來勞資老當益壯,哦嘢!
程大教授上課再不許學生稱呼他為老師。
咋辦呢。
隻好裝13,全部叫“Professor”。
誰叫勞資程佑寧是海龜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