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冬菊下巴都要驚得掉下來,不可置信道,“怎麼會?她們倆怎麼會出事的,不可能的。”
冬菊連連搖頭,覺得自己應該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們最近可有奔頭了。跳舞跳的也上進,也學會存錢了,說要給將來做準備,她們還讓我要學著長大些……”
“冬菊,大人說的都是真的。”金鳳實在不忍心,截口打斷了冬菊的絮叨。
“為什麼會這樣?”冬菊眼圈驀的就紅了,看著金鳳的眼睛問,“你們查到是什麼人幹的嗎?”
時生搖頭,“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冬菊臉色蒼白,她咬了咬唇,滾下兩行熱淚來。金鳳忙安慰道,“放心,大人絕對不會放過凶手的。”
冬菊懇求道,“時大人,請你一定要替他們倆討個公道呀。”
已經有兩人都說要我替死者討個公道了。時生隻覺得一副擔子正正當當就落在了自己的肩頭,竟有些沉甸甸的。
時生歎了一口氣,想著,有什麼法子呢,這就是我的使命啊。他用認真的口吻說,“我會的。倒是你也多想一想關於她們倆接觸的人,想到什麼就讓獄卒通知我一聲,不管多麼細小的事兒,都別錯過了,或許在你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正是破案的關鍵。”
冬菊咬牙點頭,“我一定會努力去想的。”
金鳳想起錢氏的案子,便問冬菊道,“你當初去了錢家門口,是為了什麼?”
冬菊愣了一下,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說,“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想給他們添添堵罷了。”
“那後來在不悔崖上,你與那錢家姑娘又說了什麼呢?”
“這個呀,”冬菊眨了眨眼,無辜地說,“我跟她說,之前的平氏夫人,就是從這裏掉下去的。我說的可是實話啊,沒有騙她。”
金鳳不想討論那件事的真實性,果斷地轉了話題的方向,“她什麼反應?”
冬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來,“她當時聽了臉都嚇白了。特別是聽我說了‘這不悔崖死去的人,魂靈會盤旋在世上’之後。我還跟她說,那平氏夫人痛恨別人搶走了她的丈夫,必然會對後麵嫁給孫大人的女人下手。所以,後麵三個夫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真調皮。”金鳳皺眉道。
這該算是恐嚇了吧?
冬菊眨了眨眼,“誰讓她非得要嫁給孫大人的?”
“這又不是錢小姐能決定的事。他們做官的人,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反正我不管,隻要那錢家姑娘不嫁給孫大人不就好了嗎。”
時生無奈地聽著二人聊天,忍不住評價一句,“哎,你真是個孩子。”
隻有孩子才會將聯姻的事情看得那麼簡單,也隻有單純的人才會那樣快意恩仇吧。
時生將當日參加宴會的人都調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又針對孫家與錢家外圍,進行了一次排查,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
但是對錢小姐的貼身侍女進行調查的時候,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這錢小姐原來早已有了心上人。
聽錢小姐的貼身丫鬟說,她們小姐在參加西山的詩會時,對一個叫孟歸的年輕人一見鍾情,後來兩人幾次在西山寺重逢,頗談的來。
錢小姐幾次接觸下來,已然對那孟歸動了心,還曾說過,“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那小丫頭作為主人的心腹,還曾為主人傳遞過消息。據說是那姓孟的公子托人送過東西給錢家小姐。
隻是,關於那孟歸的身份,主仆兩個都不知道。當問起這個問題後,那貼身丫頭隻一臉迷茫地說,“不瞞大人,我們隻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據說錢小姐知道自己要嫁給孫大人後,很是傷心了一陣。
而她要買烏頭堿,是發生在與冬菊見麵後,或許是因為孫大人那幾個妻子的事情讓她受到了觸動吧。
那小丫頭說,“小姐心裏很是不安,還托表公子買來了烏頭堿。說是不行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