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要我馬上救你不是不行,你先向我表示一下誠意吧,比如,叫我一聲好聽的。”
好聽的,這人怎麼這麼無聊啊,不過命懸一線,我顧不得了,開口就叫:“大哥?”
“不行。”他不屑的說。
“恩人?” “切。”
我忽然想起剛才落棺時那個聲音,就小心的叫:“林誌新?”
“這是我的名字,不算好聽的。”
“那、那叫什麼啊……”我實在想不起來叫什麼好聽。
“真笨,要不我來告訴你吧?”那聲音好像帶著冷氣,我耳朵根一寒。
等等,不對呀,這聲音就在我耳邊,我是被嚇懵了,沒注意到。
這一驚醒我嚇得又一次全身僵冷。
難道……
“啊——”我尖叫一聲,我對上了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
真是他,他活了。
“你你你怎麼又活了?”我瞪著他驚叫。
他側躺著,臉對著我,兩眼一眯,彎唇一笑說:“是你這個百年一遇的陰女子把我給救活了啊。”
“什麼?我把你救活了?”我又是大驚。
他轉過臉去,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不然呢,難道我是裝死躺在棺材裏玩?”
我覺得不會有人這麼玩,但是我不是三歲小孩,一個死去了、屍體都僵硬了的人會再活過來?
我要是信我就是白癡。
可此刻管他是人是鬼,我先跑出去這裏是正事。於是我用身子蹭蹭他說:“既然你活了,那咱們就趕快出去吧,別再這呆的會大了再憋死在裏麵了,咳咳……”
我真的快憋死了,說話越來越困難。
他聽了我的話臉上浮起一層淺笑,然後長臂一伸,沉重的還被釘著鐵釘的棺材蓋,就被他推開了一條縫,外麵的新鮮空氣流進來了,蠟燭黃黃的光亮也照了進來。
我貪婪的猛吸幾口,胸口才慢慢的舒服些了。
“趕快幫忙把我手腳上的繩子解開吧,我們一起出去哈。”我把捆著的雙手遞到他眼前說。
誰知他冷冷的看我一眼,吐出了兩個字:“不解。”
“啊,為什麼,你都活了怎麼還不放我出去啊?”我心噗噗跳著看著他。
他把頭枕在腦後,壞壞的一笑,慢條斯理的說:“你還沒叫我呢。”
啊,他還記著這一出呢?想想剛才喊他大哥、恩人都不行,於是我牙一咬,張口喊了他一聲:“大爺。”
“嗯——”他兩眼一下子瞪成了雞蛋。
我傻傻的看著他的反應。
馬上他臉一拉,語氣一凜:“我有那麼老嗎?”
我怕了,忙說:“不不,你不老,大爺是尊稱。”
他恨鐵不成鋼的說:“去你的尊稱,叫不好就別想離開這。”
我可犯了難了,最後想,難不成他喜歡賣萌。
哎呀死馬當活馬醫吧,於是我忍著惡心,憋細嗓子開口:“小弟弟。”
他臉上的表情像開了染坊,各色表情都交替出現了一遍。
“噗哈哈哈……”他猝不及防的朗朗大笑起來。
我心驚肉跳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好不容易笑完了,繃著臉朝我狠狠的說了一個字:“笨。”然後身子一翻,留給我個後背。
我驚慌的又用肩膀蹭蹭他的肩膀,哀求說:“那個,我實在不知道你想聽什麼,就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好吧?”
他輕笑一聲說:“嗯,好吧,你是我什麼人呢?”
我一愣,紅著臉說:“我、是你媳婦。”
他滿意的說:“嗯,知道就行,那你說你該叫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