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宗政勳和司馬若清想的不一樣,他想到什麼突然站了起來:“君兒爹問你,你剛才說,你用空穀老人做的什麼去了金梁皇宮?是,是你十二歲時容貌的麵具?那是何東西你給爹說說。”“是師父用竹葉薄膜和一種和人膚色差不多的泥土共同練化出來的人臉麵具。”“可將人變成任何別的人?”“大致如此,但此物隻可在臉上停留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就會幹皺,旁人就會看出異樣了。”宗政勳原本欣喜的神情猝然被斬斷,眼裏的光點瞬間滅了下去,這並不明顯的舉動卻在司馬若清和西君眼裏看得清楚。正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來,宗政昭厚請安的聲音傳來:“昭厚來向爹和夫人請安,西君妹妹也回來了是嗎?”西君啊的一聲站起來:“我都沒去向王妃請安,昭厚哥哥倒先來了,失禮失禮啊。”連忙去打開門讓宗政昭厚進來,甜脆的叫了一聲哥哥,引得宗政昭厚有些麵赤的憨笑。歸途一路風雪,司馬若清怕女兒風寒侵體,本不想讓她出門,但怎麼也阻不住女兒一定要去向王妃問安的心思,隻得囑咐去去就回。勳王妃年琪的爹爹年至德官至監察禦史,朝庭從四品官員。爹在外地為官,她和哥哥還有娘親在老家江寧過日子,哥哥年達不願取仕途,而是在江寧做起了布匹買賣。十八年前的那個歲末,年琪本是去王府上送布匹樣式的,哪知道和宗政勳相聊甚歡,最終酒後鑄錯。年琪對西君是喜愛的,如今見她遭此厄運,司馬若清的心思她也猜透一二,心中很是愧疚,隻盼上天垂憐,讓這原本玲瓏的人兒快些好起來。向年琪問完安,宗政昭厚帶著西君去了北院的竹禽閣,這裏養著各式的奇花異草和一些小珍禽,昭厚跑進去提溜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狗走出來,西君的神情可謂盛載驚喜。

兩人就著炭火喝茶說話,西君一路回來也是有些餓了,掰開手裏的糕點正要吃,那原本趴在火邊的小狗一就而起跑到她腳下開始拉拽她的裙擺,惹得兩人哈哈大笑。昭厚說,就在大半月前,江寧府的港口碼頭泊了一艘人們從未見過的大船,船體似是撞壞了,於是被漁民們帶路至港口修繕,花了半月的功夫才將船修好。這半月,從那船上買賣下來的珍奇物品數不勝數,都是啟國百姓從未見過的玩意兒,這狗也是一商販從船上所得,他前些日逛街市覺得這狗長得甚是奇特就給買了下來。西君把手裏的糕點吃一點落一點的喂著自己和小狗,聽完哥哥的話若有所思的唔了一聲:“自□□時起,帝國便下了禁海令,世人皆知海的那頭是妖魔之地,若讓他們知道帝國的存在,則會帶給帝國滅頂之災

。可這些年在江寧私自外出捕魚的漁夫卻越來越多,官府也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他們更是大膽敢把不明來路的船舶帶進江寧港,體製崩潰,真是指日可見了。哥哥可知那船上的是妖是人,長何模樣?”“船上的人向江寧府繳納了成百上千的黃金,而且始終未曾下船,所以官府才敢如此大膽瞞著不報。據和船上的人做過生意的人說,那些人除開衣飾與我們不同外,模樣與我們並無二致,隻是語言不通,聽說交易都是以畫圖的形式展開的。”兩兄妹對視了一瞬,都無奈的笑了一笑,小狗吃飽已睡了,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半晌,昭厚歎了一聲:“皇帝已接連四年不早朝,丞相高敬坤把持朝政,妖妃與他裏應外合,帝國被他們整得朝庭內無人敢直言,民間民不聊生,百生苦不堪言,而皇子宣明癡蠢低智,若當政必是傀儡,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卻無人敢言明,我大啟三百年基業,莫非真要亡於當今?”

西君聽得哥哥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並不驚訝,哥哥所言,確是當今啟之現狀,朝庭民間皆敢怒不敢言,兩兄妹平日裏也隻是左右言他的憤慨一番,如今昭厚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她知道,朝庭裏必是又出事了。給哥哥杯裏添了茶,輕聲問道:“聽聞太後鳳體違和,朝庭裏是否又出什麼事了?”“妹妹所言極是,妖妃平日時仗持皇帝寵愛,在宮中為非作歹,妹妹可知太後為何病倒?”西君搖頭,而後又驚道:“她總不敢加害太後!”“加害太後她自是還不敢,可妹妹可知,她竟將懷有帝裔的燕妃給害了!十二年前,朝庭宣告燕妃重病身亡。半年前,有一宮女因家中父母同時病重無人照料,於是向太後稟明希望能出宮,太後自是以體製為先,考慮再三隻賞了財物並未應允,因為此先例一開,後患無窮。可那宮女最後向太後稟明了一件事情,於是得太後特許出宮,前日我奉詔去探望太後,太後在悲痛之下向我說出當年燕妃之死的真相。那宮女所說之事,正是妖妃加害燕妃一事,當年太醫院的沈太醫替燕妃斷出喜脈,卻被當時在燕飛宮的妖妃提前得知,於是要挾沈太醫不許將事情向皇上呈報,而後更用其家人將沈太醫挾為幫凶,下毒將燕妃害死。宮女拿出了當年沈太醫給燕妃開的藥方,經太後找人驗證,這藥方從表麵上看並無問題,而配上引子:貝子,則是一副殺人於無形的□□!”西君聽完昭厚的話,半晌沒回過神來,接著她想明白了太後為何隻是悲痛卻並無發難,沈太醫於五年前就暴斃身亡了,她是記得的,因為那時她已八歲,父母的驚愕她是會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