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你他媽的壓住老子頭發了,快起開!!!】

【沈:知道了知道了,我挪挪屁股】

【等回去我一定要把你屁股削了】

上麵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吵起來了,他們沒注意到底下跪著的白驚憶眸底閃過一絲異色。

他聽著耳邊喋喋不休的爭吵,心髒像是從被人緊緊攥住,又猛地鬆開。

兩種極端的感覺讓他的大腦產生一種強烈的眩暈,可眩暈過後又是強烈的喜悅。

太好了,這還是他的夫君,不是高座之上的玩物。

暗中這場沒有意義的爭吵以白墨生借著袖袍遮掩狠狠掐了沈鶴君一把作結,注意再度引到“少年是否愛白驚憶”這個話題上。

白墨生暗中觀察著白驚憶的臉色,發現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些不安。

【我家乖崽不會因為在水牢裏關久了,傷到腦子了吧?】

沈鶴君微不可見擰了下眉,【咦,還乖崽,你怎麼叫得這麼惡心】

【不懂養成的人沒福了,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被我養胖了有多可愛,天天圍在我身邊逗我笑…反正我就樂意叫,你少管!】

少年仰起頭去看沈鶴君。

【你快鬆開我,讓我看看我家乖崽是什麼情況】

沈鶴君了然,鬆開手臂,輕輕把他往前推。

“去吧小白,你親口告訴他,你到底愛不愛他。”

少年的臉較白墨生還活著時要更青澀一些,而且多了幾分他自己都不知曉得嫵媚。

隻不過這雙眼眸還是一如往常,含著清淺的笑意,溫和從容,微微彎起來的弧度,還是他看到就會心動不已的模樣。

白驚憶仰視著一步步從高台走到他麵前的少年,胸腔裏鼓動的頻率難以自控地快了起來。

可下一瞬,他停在了距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隻要他匍匐下身,就能親吻到他腳尖的距離。

“白驚憶,我不愛你,一點都不。”

【嗚哇崽崽,我其實很喜歡你的】

“你真應該看看你的模樣,真醜。”

【我崽就是這個世界最帥的!不接受任何反駁!此生不悔入養成!】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救了你,害得我先前一直變成那個鬼樣子!”

【變成那個樣子真的超——爽——的——!】

少年轉過頭,與座上的沈鶴君遙遙對視,“深情脈脈”。

“多虧了國師大人,我才能重獲肉體,你再看看你,除了給我添麻煩以外,一事無成!”

【放心啦崽崽,你比那個大豬蹄子優秀太多了?】

【沈:??不是你什麼意思,作戲就作戲,怎麼還人參公雞上了?】

一連串下來,他餘光瞥見白驚憶似乎往後縮了縮,他的皮膚被久泡而變得慘白至極,還產生了難看的褶皺,像是佝僂蜷縮的骨骼。

白墨生閉了閉眼,硬下心來,念完最後一句台詞,“又醜又髒的廢物,現在的你已經配不上我了,趕緊滾吧。”

【啊啊啊啊我好心疼我崽啊,沈鶴君你待會兒一定要找個最好的擔架把他抬出去,好好上點藥,記得別弄疼他了】

【沈:你瘋了嗎?這裏是古代,我上哪兒去給你變出來擔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