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生胳膊上沒力氣,自然搶不過花修筠,兩條又直又白的腿就這麼闖進花修筠眼底。

花修筠挑眉,“生生,你怎麼不穿褲子?”

白墨生反抗不得,把臉埋進枕頭裏,聲音悶悶的,“我喜歡裸.睡,不行嗎?”

花修筠的嗓音含著笑,“行,當然行。”

他小指勾著白墨生的內褲邊緣,緩慢下拉。

醫用手套貼在皮膚上的觸感,很怪,再加上花修筠慢悠悠的動作,白墨生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他還是沒忍住,推開花修筠的手,自己往下一拉,催促道:“你快點。”

早點打完早點完事。

白墨生拉的有點過,大半個屁股蛋都露出來了。

花修筠被那白花花的肉閃了一下眼,輕咳一聲,把那一小塊布料往上提了提,這才開始消毒。

針頭刺穿皮膚的那一刻,白墨生渾身都繃緊了。

花修筠一邊推藥劑,一邊安撫性地拍拍白墨生的後腰,“生生,放鬆。”

他不拍還好,一拍,白墨生差點從床上彈射起來,奈何身上沒力氣,因此隻是小幅度抖動了一下。

他磨了磨後槽牙,“不要亂摸…”

因為生著病,本來咬牙切齒的話從嘴裏說出來,也是軟綿綿的,沒一點威懾力。

花修筠拔出針,用棉簽壓住針口,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來兩顆檸檬糖,放進白墨生手裏。

他用誇小孩的語氣對白墨生說:“生生真棒,這是給生生的獎勵,居然沒抱著我哭。”

白墨生:“……”

你小子找茬是不是?

這具身體打小就怕打針,小時候第一次被花修筠按著打針的時候,抱著花修筠的大腿嗷嗷叫,鼻涕眼淚淚蹭得到處都是。

“我不吃,我已經成年了。”白墨生埋頭裝鵪鶉,拒不承認原身的黑曆史。

花修筠把被子重新給他蓋好,順手摸摸他的頭。

“等你什麼時候想吃再吃,好好休息吧。”

花修筠一直在這待到白墨生體溫正常才離開,走之前還買了份粥放在保溫鍋裏。

等白墨生再醒過來,已經是晚上。

睡了一天,再加上打過針,白墨生的精神頭恢複了一點。

他看到桌上花修筠留下的紙條後,翻身下床,挪著碎步子走到廚房。

看到鍋裏的薑絲蘿卜粥時,白墨生嘴角抽搐兩下。

花修筠明明知道他不喜歡吃薑,怎麼還買這種粥?!

似乎料到白墨生會嫌棄,花修筠還特意在灶台上留了張小紙條。

【要把粥喝掉才能好起來,不能挑食哦(:3 っ)u003d】

白墨生盯著紙條上蕩漾的顏文字看了兩秒,把紙條團吧團吧扔進垃圾桶,雖然表情嫌棄,但還是老老實實去拿碗了。

不管怎樣,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薑離那邊還有場硬仗要打,他得趕緊養好病。

碗裏剛盛上粥,門鈴突然響了。

白墨生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從廚房跑出來,剛打開門,一張明豔至極的臉就這麼闖入視野。

“嗨~小Devil,好久不見啊。”

留著齊耳短發,紅唇藍眼的大美女站在門口,笑盈盈地向白墨生打招呼,

看到來人,白墨生一怔,“Cush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