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不假思索回答。心想這地方真夠落後的,連飛機都沒見過。
“就是這種鳥,它的肚子裏能裝得下許多人,把人們帶往世界各地!”我不忘幫他洗腦。“它可以把人帶往人們想去的地方。”“世界各地?”少年的語氣有些變化,幽藍的眼眸裏抹上了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在我的記憶裏,我以為海鱗島才是這個世界呢。”他的聲音變小了,仿佛陷入沉思中。
“呃,那個。”我本來想嘲笑一下他的無知,但看到他異樣的表情,忍不住把話給咽了回去。“請問,你叫什麼?”
“大膽!敢詢問大海祭司名諱。”他突然吼了起來,看到我的同時,語氣竟然軟了一下.他大概忘了,我還是他的客人。“我叫索,鄧布·索。”他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哦,索!”我平靜地說著,突然腦海中炸開了一般,索,這個名字怎麼和自己父親的名字一樣?腦海中浮現主宰大人的樣子,心裏某一處隱隱地痛了起來。
“我叫靈兒。”心裏隱隱有些難過。竟忽略掉了他的語氣。“告訴我,你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或者,或者是屍體?”我咬咬牙,還是把那兩個字說了出來。我緊緊地盯著他,語氣有一絲不容置疑,他竟然被我這種語氣和眼神震住了。
“喂,告訴我!”我再一次問他。
“不要這麼叫我‘喂’,要麼叫我索,要麼叫我大海祭司!”他這才回過神來,不滿地瞪著我回答我的問題。“我不知道有其他人,或者什麼屍體,我記得你是被我的波救回來的,那時你還在昏迷呢,不過很奇怪,你的手中竟然緊緊地捏著一個東西。”
“波?”我好笑地複述一遍,原來救我的那隻海豚叫‘波’“等等,你說我的的手裏有東西?是什麼東西?”我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手腕,還好那隻手表還在,怎麼?記憶中,我好像在海豚背上睡著了,什麼東西都沒拿著啊?難道……我疑惑地看向他。
“是這個東西”他緩緩地將那東西從桌子下麵拿出來,我看了,頓時腦海一陣眩暈,那東西在他手上把玩著,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那,那是魔水晶!”我激動地站起來,伸手欲搶他手中晶瑩剔透的東西,隻見他揮手一擋,轉身,拿著魔水晶的手已藏在了背後,他,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不懼怕魔水晶的十萬伏電壓,還和平常一樣拿在手裏把玩著,難道魔水晶的靈力還沒有恢複?“他不屬於你,快還給我!”我捏緊雙拳,幾乎向他怒吼。
“魔水晶?”藍眼少年眼睛微眯,仔細地摩挲著魔水晶起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魔水晶閃耀出奇特的藍色,仿佛奪人心魄,瞬間綻出七彩光芒。“你憑什麼說它是屬於你的,我明天就交給族長,說我終於找回了鱗族的聖物!”
“什麼?鱗族的聖物?”我又氣又好笑,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救我還把我當尊貴的客人了,說白了,就是要魔水晶。“原來你們是這樣搶掠別人的東西的。”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快點把魔水晶交給我,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我的左手似乎凝聚了一點靈力,亮起了一絲微弱的熒光,突然胸口一陣劇痛傳來,似萬箭穿心,全身酸軟,我一下子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我痛苦地揪著胸口的衣襟,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一使用靈力就這麼痛苦,我氣急敗壞地望著他。
“沒有用的”他冷笑了一聲,全然沒有少年的活潑和天真。“客人,你的來曆十分不明,我是不會把聖物交給你的,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之前,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你剛剛經過我們鱗族的‘淨身’,身體現在還很虛弱,需要休息,我明天帶你去見我們族長。”少年蹲著,一把扶起癱倒在地上的我,冰涼的手透過魚皮衣服傳進我的四肢百骸。我忍不住顫抖,心想反抗卻又無力拒絕,隻能用仇恨的眼神幹巴巴瞪著他。怎麼會,為什麼我一點靈力都施展不出,難道是淨身儀式?我用眼神問他,為什麼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索將我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我的身體,轉身欲走。
“等等,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先別走!”我脫口而出,聲音細若蚊蠅,這該死的淨身儀式,裏麵到底放了什麼毒藥,竟然讓我的靈力盡失?
索停下腳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在你淨身儀式裏我放了我們鱗族特有的草藥‘軟蛇草’。它沒有毒,但是會侵入神經,讓人疲軟無力,特別是草藥加熱的時候。客人你最好休息,明天族長等著見你。”少年往前走著,關上門,腳步聲隱沒在黑暗之中。原來如此,所謂的淨身儀式是把我放在大鼎裏加熱,身體受熱毛孔會擴張,這樣吸收軟蛇草的毒素就更多了。靈兒,你真是一個笨蛋,竟然沒有察覺到異樣。可是,可是我想問的卻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伯伯他們是否流落到海族那邊去了,還有魔水晶,為什麼他會把魔水晶當做是鱗族的聖物呢?越想越心煩,我緊緊地抓住被子,手背的血管暴起,胸口又開始痛了起來。腦海越來越混亂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叫囂著撕扯在自己的腦海,好困,我閉上沉重的雙眼,頓時劃入黑暗……
伯伯、貞兒、吉特、王華軍夫婦,你們在哪?一遍一遍,我用自己殘存的靈力和意念召喚,我知道這是多麼可笑,自己的靈力要多少年才可以到達呢?
爸爸,你在哪兒?如今我在這裏孤立無援,你看到了嗎?你還會像以前一樣,給我溫暖的庇護嗎?不,不會的,你在遙遠的晶球,你還在顛倒鎮裏安定自己受傷的靈魂呢。你一定在遠方看著我,可是,不要在看著我了,我沒有完成我的使命,你一定很傷心吧。爸爸,突然很想你,他別是看到那個叫‘索’的小子,為什麼他也叫索呢?他怎麼有資格和你同名?
在海鱗島的海岸上,海浪風起雲湧,波濤拍打著海岸,卷起了層層雪白的浪花,如此猛烈的聲音卻沒有讓任何人驚醒,海鱗島上的人都在熟睡。鱗族大海祭司居住的木棚裏,一個木製的錦盒裏,透明的物體正散發著一種柔和的藍色光芒。像是與它的所有者互相感應一般,那光芒忽明忽暗,那光芒突然變亮,像光束一般透過盒子,直射向屋頂和天空。光芒所到之處,所有的阻礙物都被光芒所穿透。已經睡著的索在床上習慣性的翻身,眼中仿佛被什麼東西刺痛,他微眯著睜開眼看向那光源,身體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過了不久,那束光芒漸漸變弱,光束漸漸消失退回到盒子裏。索望著它,剛才那一瞬仿佛夢一般不真實,到底要不要交給族長呢?那個來曆不明的靈兒到底是誰?索將木盒子放在床邊,然後躺回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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