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與牧影還在糾纏,二人同樣的傷痕累累,就在這時,天帝忽然道:“等一下。”
“怎麼?你要認輸了?”牧影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龍鱗碎了。”天帝細細感受了一番,的確再感受不到龍鱗的存在了。
“薑南衣出事了。”
牧影臉色一變,怒道:“你在胡說什麼?殿下怎麼可能會出事?這天下間,誰能贏得了你。”
“休戰吧!”天帝主動求和,因為他發現,暫時他並沒有除去牧影的能力。
牧影冷哼一聲,到底收了刀。
“不論你信與不信,從一開始,我並未打算與妖界開戰。”天帝解釋。
“你不若去看看,你們天界都做了什麼,再來跟我說這些話。”牧影冷聲道。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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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衣一路到王宮,卻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裏是她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妖界。
一隻跌跌撞撞的蝶妖飛到薑南衣麵前,稚嫩的童聲喊了聲“公主”,薑南衣連忙接住她,問:“發生什麼了?”
還沒等到蝶妖再次開口,她就散為流光消失。
薑南衣伸手,抓了個空。
她低頭,握緊手裏的飛絮。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再耽誤,薑南衣轉身往王宮裏走,最終在偏殿,見到了一身狼狽的薑南燭。
他抬頭看見薑南衣走過來,驚道:“阿姐,你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
薑南衣沉默著走上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薑南燭看她一眼,挪開視線,緩慢道:“當初你嫁去天界,父王就已經病重到起不來身了。再後來,你跟著天帝跳下輪回台,父王病逝,底下各路妖王爭權奪勢,我與師兄一再鎮壓,終於揪出幾個天界的探子。”
“那幾個探子自殺後,天界便以此為由,與妖界開戰。”
“不可能。”薑南衣皺眉道,“天帝不在,誰敢開戰?”
薑南燭搖頭,“我不知道。”
他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胡茬雜亂,眼底猩紅,錘著地哭道:“是我沒用。就連那隻為非作歹的畢方都能上戰場,我卻隻能被保護在王宮裏,眼看著我妖界子民慘死。”
“南燭。”薑南衣歎了口氣,準備上前一步,卻被攔住了。
她伸手摸去,是一片堅固的結界。
她頓了下,問:“是師兄關的你?”
薑南燭點頭,“是他。”
薑南衣伸手摸著結界,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劃開結界,對薑南燭伸手,說:“阿姐帶你出來。”
“阿姐。”薑南燭愣愣看她。
“怎麼又哭成小花貓了?”薑南衣拿手帕擦去他的眼淚,說,“阿姐與你說過多少遍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薑南燭重重點頭,從結界裏鑽出來。
他不是一個人,他有阿姐在,他不怕。
二人走出王宮時,開戰的號角又被吹響。
薑南衣按住薑南燭的手,說:“我們一起去。”
兩軍對峙,薑南衣站在最前麵,天界的隊伍從中間分開,天帝隨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