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個名字無非就是她在這裏的代號。
我也不能落後,要洋氣那大家都洋氣一點,我說,“哦,那我叫約翰。”
她皺眉,“說真名。”
“這就是我的真名,姓約,叫約翰。”
她顯然不太相信,但還是要了酒。
我們隻要了兩杯喝了也無傷大雅的雞尾酒,台上的女人正在用慵懶的嗓子唱成都。
電話這時候卻響了。
我本應該裝作沒聽見,但Susan看了我一眼,似乎打擾到她的雅興,我這才悻悻的拿出了電話。
我移步到安靜的地方,聽到了手機裏傳來了屠雅很喪氣的聲音,“韓雲,我失戀了。”
我想都沒想,回了一句:“恭喜你,又脫離了苦海。”
“你又在鬼混?”屠雅風輕雲淡道,“要是沒人安慰我,我就吃安眠藥了,我攢了兩瓶,也不知道夠不夠……”
屠雅的話不可信,但又不能不信。
畢竟人命關天,我沒有不去見她的理由。
我看了看旁邊坐著的Susan,有一種到手的鴨子要飛的惋惜。
從我搭訕她的那一刻起,我腦子裏一直在尋思著如何才能讓這個叫Susan的女孩兒能和我促膝長談一晚,但該死的屠雅這個電話打亂了我的計劃。
掛掉電話時,Susan正安靜的看著台上的男人唱歌。
Susan雖然戴著雄性般的獅子麵具 ,可依舊蓋不住她渾身散發出的濃烈的女人味。
我透過鬼臉麵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心裏想的卻是她要是今天能讓我收歸囊中,會不會風情萬種。
而且,她的眼睛的確很漂亮。
“抱歉,Susan,我得先走了,要不……留個聯係方式?”
她看也不看我,繼續看著歌台,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不必了吧,慢走。”
我不會強人所難,但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站起來道,“那……後會有期。”
……
屠雅給我開門時,妝已經哭花了。
見到來人是我,一把抱住了我:“韓雲,怎麼辦,我又失戀了!”
我看不出她的悲傷,反倒是從這口氣中聽出幾分向我撒嬌的意味。
我沒吭聲,走到茶幾上,看著眼前的安眠藥瓶。
我淡定的一把把它們揣進我的兜裏後,又回頭朝門口走。
她堵在我麵前,從我兜裏摸了一根煙,點燃。
先是遞到我嘴裏,而後又自己點了根煙,大口大口的抽著。
她會抽煙,但沒有癮。
她說過,隻有在她心煩的時候才會來上一口。
“陪我一會兒吧,你收走了這個,那邊還有煤氣呢,窗戶也沒裝防盜網,這十樓跳下去,不粉碎也得死吧……”
我腳步滯在原地,歎了口氣,又返回坐在沙發上,吸了一口煙,口氣很平淡,“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她語氣不滿,“我是需要你的安慰,不是讓你來數落我的。”
我疑惑又冷漠的看著她。
我沒見過失戀了還找前男友要安慰的。
老子這麼多年了也沒人安慰過。
“你要是想找人安慰,也不必找我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你。”她靠在我身上,像長在我身上的第三條手臂,甩也甩不掉。
我悶聲抽著煙,沒回答她的話,又聽她道,“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她直勾勾的看著我,手上的煙僅僅抽了兩口,就摁進煙灰缸,很麻利的坐在我腿上,開始解我的襯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