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熱。
不管什麼時候,父母才是最不嫌棄兒女的。
當然,個別的父母除外。
一瓶啤酒慢吞吞的喝完,看時間也差不多,便坐了公交車回清園。
4103外,我在外麵聽了好一會兒,確定了後,才開門而入。
但我可能估算的時間不太準。
或者我剛剛的聽覺出現了偏差。
在進門兩秒後,就聽到薑莎的聲音。
連綿不絕的曖昧聲。
明明很動聽,在我卻聽起來很刺耳。
單身得太久了,受不了這種刺激。
利文了斷的方式還真特麼特別。
我罵罵咧咧正想轉身出去時。
聲音戛然而止。
完事兒了。
我緩步坐在沙發上,僵著手點了一支煙。
沒抽幾口,兩人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啊--”身後傳來薑莎驚恐的聲音。
我吸了口煙,轉頭,看到薑莎穿了一件吊帶出來。
利文則赤著上半身。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呼……嚇我一大跳!”薑莎見是我,鬆了口氣。
利文沒說什麼,走向我要了一根煙。
薑莎轉身拿放在餐廳椅子上的衣服。
兩個人的戰鬥軌跡可能還挺複雜。
我望向那頭上的攝像頭,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還是止住了。
大概率,蘇杉是不會看那裏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利文一邊抽煙一邊問我。
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向薑莎。
“剛剛。”
利文也沒再問。
成年人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薑莎走過來時,利文低沉著聲音說,“我會給你準備一個大紅包的。”
我倒是有些意外。
這小子今天不就給了人家未來老公一個大禮包麼。
會不會不久後,還送了一兒子給人家?
“嗬,大紅包倒不需要,不要來搗亂就行。”
他們的相處方式我很搞不懂。
剛剛那一戰,到底是為什麼而戰?
為結婚前的最後一次而戰?
為永遠的分開而戰?
還是為曾經的愛過而戰……
薑莎踩著高跟鞋走了。
我抽了一口煙,這才問利文,“人家都結婚了,還給人家老公戴個綠帽呢。”
利文呼了一口白煙出來,“都還沒結婚算是什麼綠帽?現在都還是自由身,但她結了婚就不一樣了,我也不會碰有夫之婦,本來今天也沒打算和她睡,但我得承認,我真的饞她的身體,她也很主動,於是就一拍即合了。”
我輕哂了一聲。
想睡一個女人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
我猶豫著,還是指了指我們頂上的攝像頭。
利文的眼神明顯呆滯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你特麼怎麼不早說?”
又閑聊了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看來電顯示,深圳的號。
我有點虛,看來是蘇老因為女兒的事沉不住氣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渾厚,“韓先生,你好,我是蘇老的助理,蘇老明天會和你在清園見麵,麻煩你安排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