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在清園見麵？
我第一反應，就是蘇牧生已經知道我和蘇杉住在了一起。
因為上次在車上時，他似乎也有所警覺。
而後知道我對鄭哲說的那番話，便已經確認了我和蘇杉住在一個房子的事實。
當然，他可能對這住在一起有誤會，但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男人住一起，不管事實如何，會動怒都是難免的。
我承認我開始慌了。
感覺事情朝著越來越複雜的方向發展。
拿著手機的手已經找不到方向。
本想放在麵前的茶幾上，誰知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利文對我和蘇杉的事一無所知。
見狀後，問我：“出什麼事兒了？”
我把蘇杉是華新蘇老的女兒，以及整個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後，利文也由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興奮。
“韓雲，你在跟我編故事呢？”他不可思議，亢奮的吸了一口煙，“不過這是個好事，至少對你的業務有很大的幫助。”
“那是你不知道，這蘇牧生的性格。”
“什麼性格不性格，你就承認你把他女兒睡了又怎麼樣？難不成還把你做了不成？我告訴你，百分之八十不可能，因為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被拋棄，說不定接下來，他就安排你進他們的企業，把你培養成華新的接班人……”
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越說越離譜。
趕緊打斷他的話，“如果真承認了，做掉我倒不會，但他女兒說，可以廢了我。”
利文“嘶”一聲，還是不願相信。
但也由不得他相不相信了。
第二天一早，利文就離開了小區。
我把房子大概收拾了一下，確認自己的拖鞋毛巾之類的日常用品沒有痕跡，又把自己房間的門關上後，才到小區外等待。
他沒有說房號，我知道我不能貿然在4103等蘇老。
十點左右，又一個電話打來，蘇老的助理告訴我，他們快到了。
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夾克，比以往看起來要成熟。
在清園大門口，一輛大奔商務車緩緩開來。
旁邊就是地下車庫入口，車還沒進杆便停了下來。
接著，就見一個中年男人下了車，替後座的人開門。
蘇老從後座出來。
今天的他戴著一副眼鏡，眼鏡後麵的眼神更加捉摸不透。
沒有增添斯文，反而更讓人不寒而栗。
“進去聊吧。”
他率先走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似乎對他已經很熟悉了，見他走近，直接為他開了電子閘門。
“老付，你不用上去，我和韓先生上去談。”
老付點了點頭，目送我們出他的視線。
我和蘇牧生一前一後。
不是我不敢上前。
而是我覺得走在後麵是一種禮貌。
並且，我已經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在想，到底一會該如何應對。
一路上無話。
進了電梯後，蘇牧生才開口，“按樓層。”
我慌了，手離按鍵十公分時，突然覺得他這是在套我。
我口氣盡量淡然，問道，“蘇老，幾樓？”
“不用裝了，幾樓你比我更清楚。”
我猶豫了一秒，本也打算和他說實話的，還是按下了41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