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是一個垃圾桶。
我很熟悉這個垃圾桶,是衛生間的。
重點不是垃圾桶,而是垃圾桶後,一個隱秘的角落裏,躺著一隻用過的套。
嘶--
我腦袋都麻了。
我想過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但沒想到竟然這麼不簡單。
不用想,這個東西肯定是利文和薑莎的。
但問題是,蘇牧生會不會相信,這不是我和蘇杉的?
恐怕很懸。
“蘇總,如果我說這是我朋友的,你相信嗎?”
蘇杉在那頭冷哼一聲,“我不管是誰的,但不要牽扯到我,現在我爸已經把我們的關係上了色,我沒有辦法再說清楚了。”
她似乎冷靜了片刻,盡量讓自己平複情緒。
“沒有其他的辦法,你隻能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
我一愣,“你想幹掉我?”
她也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好幾秒後,才放低了音調,“你不想要命,我還要命,趕緊從4103搬出去吧,限你三天之內。”
在她要掐斷通話之前,她又道,“我會補償你,放心吧,補償的金額,應該夠你能租一間好的房子了。”
事情越鬧越大了。
我抬頭看了看監控,那裏好像能找到證據。
但我又怕太不堪入目而讓當事人陷入難堪。
特別是薑莎,不管她和利文的關係以後如何,在人家要結婚之時把這東西拿出來給外人看,無形中就幾壞了人家的名聲。
我歎了口氣,打電話給利文讓他收錢。
利文沒接。
接的是個女人。
聲音媚得很。
“說好請我喝酒,賬都沒結就喝得爛醉如泥,你是他朋友吧?趕緊過來付錢,我可不想請一個陌生男人喝酒。”
女人告訴了我酒吧的名字。
我穿好衣服,坐了地鐵過去。
也就一站的路程,二十多分鍾後,我到了利文麵前。
他果然已經醉了。
趴在桌上,沒有一絲動彈。
他旁邊的女人一頭長發,穿了一件紅色的露肩衣,搔首弄姿的朝我擠了擠眼睛。
胸口和腰身在我眼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隻感到渾身一熱。
真是替利文可惜了,這麼帶感的女人在他麵前,他竟然睡著了。
“你朋友說好了請我喝一杯酒,現在卻自己睡了。”女人嫌棄的看了利文一眼,“到底真醉,還是裝醉啊?”
“真假有什麼關係?說請你,就一定是要請你的。”
“那就謝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扭著腰肢,臀部像個大饅頭般又泡又酥。
我瞥了一眼,叫服務員來結賬。
“你好,先生,您一共消費2578元。”
我捏著手機的手一震。
我看了看利文眼前的瓶子,最多值個幾百塊的高度白酒。
那服務員見我有疑惑,又進一步解釋道,“這位先生請那位小姐喝的酒價格是1988元。”
難怪,剛剛那女人一定要等到我來了才走。
原來她娘的喝了這麼貴一杯酒。
到底利文說了什麼大話,才讓她點了這麼貴的酒。
看著利文的死豬樣,我抬起手,但又慢慢放下。
我承認,我沒那麼多錢。
“行,我先坐坐,幫他醒醒酒,一會兒再去結賬吧。”
服務員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可能也看出了我眼裏的窘迫。
沒再說什麼,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