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生的身旁，站著的正是付秘書。
我就站在門口，便感到了由沙發那邊傳來的壓迫感。
但和蘇杉吵了那一架後，對於蘇牧生的恐懼好像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蘇杉，反正馬上也要從4103搬走了。
但對於長者，該有的禮貌總還是要有的。
於是我不卑不亢的打了聲招呼，“蘇老，晚上好，您是來找我的？”
“韓先生，過來坐，喝一杯咖啡，蘇老想和您單獨談談。”
付秘書口氣溫和。
但他可能不知道，這溫和的語氣裏，卻暗藏著無數的利器。
我要是在那沙發上一坐，直接就在那些利器中嗝屁了。
但此時的我，肯定是逃不過了。
邁著緩慢的步子走了過去。
付秘書低身向蘇牧生說了些什麼，便出了4103的大門。
客廳裏隻剩下我和蘇牧生。
雖然我有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但怎麼麵對的，也是一個大企業家。
論陰謀，我城府還太淺。
論陽謀，蘇牧生的手段多的是。
怎麼我都是輸。
所以我得盡快結束這場戰鬥，趕緊搬出去。
我盡量讓自己放輕鬆一些。
“蘇老，您這次來，找我什麼事？”
我心知肚明。
他現在憑一個套子，已經把我和蘇杉套在了一起。
其實現在很簡單，我隻要澄清了和蘇杉的關係，蘇牧生肯定就會放過我。
至於蘇杉和鄭哲的後續，她隻能自己把控。
也和我無關了。
大不了不碰華新的單子，大不了離開木禾。
但我不能離開深圳。
所以我可以得罪蘇杉，但不能得罪眼前的蘇牧生。
蘇牧生的目光沉得我猜不透。
“韓雲，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和地位，和杉杉在一起，匹配嗎？”
他在桌上的鐵盒裏拿了一根雪茄，問我，“來一根？”
我倒是很想試，但我不敢接。
笑了笑，我說，“我有煙。”
我連煙盒都不敢往外拿，就從兜裏的盒子裏抽出來放在嘴裏。
蘇牧生很緩緩的點上，吸一口吐出來，這才開口道，“你連一根雪茄都不敢抽，你覺得你和杉杉，能走到一起？好，就算能走到一起，所有觀念都不同，能走到最後嗎？”
蘇牧生誤會太深了。
他跟我談這個話題，我並不感到意外。
接下來，應該就是讓我離開的時候了吧。
“蘇老，我和蘇總隻是普通的房東和租客的關係。”
他沒理會我的話，“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我也不拐彎抹角，“我在別的地方已經找到了房子，我的東西不多，可以在今天內搬走。”
我以為蘇牧生聽到我要搬走的消息會感到高興。
至少從他剛剛的話裏，我聽出了他對我的蔑視。
隻是我的猜測似乎並不準。
他抽著那大雪茄，一直不吭聲。
我忍不住了，在煙霧中又道，“蘇老，你可能對我和蘇總有誤會，我和她，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可以發誓，在我這次搬走後，以後都不會再和蘇總見麵，華新其實是我們重要跟進的客戶，要是您還需要的話，我可以離開現在的公司，另找一個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