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山此時大聲插口道:“小雲,你還和他說什麼廢話?”話鋒一轉,朝火狐冷冷道:“我不管你火狐當年有多大名頭,今日你既落到我等手裏,還是快交待出來,你究竟是受何人所指,要來加害段老哥的?如若不然的話,我等定叫你不能生離此間!”
那火狐聽到這話後,不但不懼,反而縱聲長笑起來。
趙昆山怒道:“你笑什麼?”
火狐突地止住笑聲,嗤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想我縱橫江湖數十年,也不知有多少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我現在還不是好好地在這裏?你趙老兒當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想來駭我?哈哈,可笑啊可笑……”笑聲又起,顯見對他的話不為所動。
趙昆山氣得須眉倒立,霍地一聲撥出長刀,寒著臉,正準備發作,段伯人卻輕輕將他手握住,道:“不可輕舉枉動,小心有詐。”隻好恨恨地收刀入鞘,惡狠狠地盯著他。
他為人雖是薑桂之性,但生平僅對段伯人一人言聽計從,不做二想。
段伯人朝火狐嗬嗬一笑,道:“閣下昔日事跡老夫也早有耳聞,當年在少林寺盜取龍之禪杖時,被正因住持及十大長老困至六機塔內三日之久,卻能毫發無傷,神鬼不知地遁走,而事後,少林一派也是絕口不提此事,故那次事件早已成了天下之人最為不解之迷,老夫雖對閣下所行之事深覺惋惜,但對閣下出神入化的小巧身手卻大有憐才之心,是以,今日閣下若能合作那是最好了,我等也不會將你趕盡殺絕,如若不然的話,這……這……”
下麵的話他沒有明說,但是誰都可聽出,如果他要是還認死理的話,那就真正隻有死路一條了。
哪知火狐依然不為所動,陰側側道:“如若不然,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是不能是?哈哈,哼,你們以為自己是多麼的厲害,將此地看作金湯一般,卻不知我卻還沒放在眼裏。”
他見趙昆山怒目瞪著自己,還覺不解氣,正準備再氣他幾句,突然,兩眼直直地看著趙昆山的身後,大叫一聲:“哈哈,師兄,你來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眾人齊地大驚,心想此人巳是端的難以對付,其師兄豈非更加厲害。都不由地轉過身去,想看看那人究竟什麼樣子。
哪知,就在這一刹那間,火狐突然如衝天炮般直飛而起,雙手不停,漫天撒下一把亮晶晶的暗器後,又擲出一個黑色物件,那東西一落地,隻聽,‘轟哧‘一聲爆響,立時四周便升起一股紅煙,紅煙急劇擴散頓時便彌漫整個大堂。其味剌鼻之極。
火狐這飛身、暗器、火yao全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氣嗬成,眾人哪裏會有防備,一時間隻聽得四周一片尖叫慘呼之起不絕於耳,顯見那些亂飛的暗器已經傷到了很多人。
段伯人等一幹高手,自然不會被這些暗器傷到,隻是他們雖是高人一等,但方才那火狐假裝後麵有人,委實做得太真,也是利用了人類的本能,才連他們也騙過了
不想這火狐倒是一種死不吃虧的性子,剛剛被張前革耍過,馬上就連本帶利地全還給了他們。
段伯人等一時不慎先機盡失,不由俱都是怒不可竭,但他們都是久經戰事之人,雖怒卻不亂。
段伯人沉聲道:“趕快先救傷者要緊!”說著,巳當先躍起,扶起一名傷者,從懷裏掏出一包丹藥,取出一顆,納入其口中。其他武林中人亦是紛紛效仿,絲毫不吝惜平時視如生命的寶貴療傷聖藥。
那趙昆山和鐵陀雙目血紅,也正待去解救傷者,但一齊猛然發現,方才沒有被暗器傷到的人,現在也是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不由駭極大呼道:“不好,煙有毒,快閉住呼吸!”
當下,他們自己也暗中一運氣,卻覺經脈不暢,氣血受阻。四肢也巳軟軟地使不了半分內力,兩人大驚下,都不由望向段伯人,隻道他功力最強,應該不會中毒,卻見他也是神色凝重,頭上虛汗粒粒,顯見也將不支。
原來段伯人也在混亂中吸入了一絲毒氣,此刻,他見遍地傷者,已是氣地麵肌顫動,嘴裏咬牙道;“好個下五門的賊子,居然將這種武林中早已禁用的屍蟲散加入江北霹靂堂的火yao中,可恨我當時……”話未說完他怒目望向門外,雙目中,直似要噴出火來
聚味齋此時正門大開,裏外一片狼藉。而方才火狐為了驅散圍觀眾人方便逃走,暗器是以回旋手法向四周發出的,且將外麵圍觀者傷了幾個,其它人早就嚇得一哄而散,一時間。門外便是幹幹淨淨,一片冷清。而火狐中巳是沒了蹤影。
誰知道,段伯人此時的目光突然起了一種奇怪的變化,仿佛看見了一件極不可思憶的事一般,隻見輕咦一聲,霍然立起。其它人隨他的目光向門外一望,頓時也驚的目瞪口呆。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人慢慢地從門外走了進來,卻不是那剛剛逃走的火狐是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