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初大驚,後來明白過來,也便連連好言寬慰。
成奉先也不由得自責起來,道:“這件事情我也難辭其咎,邀請大家來,我也有份,而且我的罪孽更重,不但害了各大門派的弟子的性命,還害得自己的外孫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休枯驚道:“怎麼?成掌門的外孫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又是何人所為?”
成奉先道:“初步推斷是紅月宮少宮主楊義貞所為,在你們到來之前,楊義貞托人捎來了話說,讓我們明日巳時在此等候千飛的消息。”
休枯聞言,陷於沉思之中,其餘各派掌門人盡皆議論開來。
唐蘇適時道:“李千飛失蹤在先,今各大門派的弟子身亡在後,看來這次的武林大會是開不成了,還是各自散去回家的好,否則一不小心就要丟了性命,到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休枯沉聲道:“唐掌門所言極是道理,事到如今,也隻能取消武林大會了,倒不是老衲貪生怕死,隻是老衲覺得人不能枉死。唯今之計是要查出各派弟子死亡的真相,再依據真相來圖對策,各位掌門以為如何?”
眾人推議過後,皆表示讚同。
休枯又道:“為了安全起見,大家最好住在一起,一來有事好商量,二來也可以互相有個照應,各位掌門以為如何?”
沒有人持反對意見,並合議決定就同住在閑人免入樓裏。
這時,大理國相國高智廉率二三十名官卒衝進店內,把門口堵住。
高智廉神色傲然,目光如電,且充滿智慧,但是那高挺的鼻梁卻似乎代表著某種固執,一張臉可謂是保守的象征。
他此刻一進來,便大聲道:“這裏果然聚集了這麼多的中原武林人士,熱鬧得很!”
休枯等人俱是驚奇,皆走向前去探個究竟。
唐蘇經常出入大理,也曾數次見過高智廉,此刻認出高智廉來,搶先道:“素聞大理國有個年輕有為的高相國,想必就是閣下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這大理國的治安也太差勁了些!”
高智廉聽得她言語裏的譏諷,心裏頓生不快,厲聲道:“大理國的治安一尚很好,要是沒有一些中原武林人士到這裏來聚眾鬧事,也便什麼事都不會有。”
唐蘇正色道:“高相國這話說得過分了些!我們來到貴國,幾時聚眾鬧過事了?我們正兒八經地到貴國來做客,但是卻弄得各自的人員,失蹤的失蹤,遇害的遇害,這跟大理國的治安環境脫不了幹係吧?”
高智廉冷“哼”一聲,道:“大理城內身亡的那些中原武林人士,不是被你們殺害的麼?我已接到密報說:中原武林各大門派的掌門人殺害了各自的門人,然後聚集在這閑人免入樓裏另謀詭計。所以我才帶人前來阻止各位,順便提醒各位:要生事回中原生事去,別在我大理國胡作非為!”
唐蘇冷笑道:“高相國的智商真是可笑,竟相信我們殺了自己的門人!?是不是高相國會經常帶自己的手下到中原去,然後在中原把自己的手下全部殺掉?”
好多人忍不住笑了笑。
高智廉不禁惱怒猶加,卻又一時找不到好的說辭,心想如此辯駁下去也是無益,於是想借轉移話題來擺脫窘境。
就在這時,忽聽得店外有人急聲大喊道:“相國大人,出大事了,相國府讓人搗了亂,夫人和小少爺都被人抓走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最後一個字落音,便見相國府的管家高商撥開堵在門口的官卒,奔倒在高智廉的膝下,但見他滿身是傷,人幾近虛脫,想來已活不了多久。
高智廉大驚之下,躬身去扶高商的雙臂,激聲問道:“管家,你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麼?”
高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點頭“嗯”了一聲,便再也不能再點頭了。
高智廉目見高商的慘象,無法多生置疑,當下對各大門派的人也提不上什麼興趣了,妻兒的安全問題已經不由得他不去顧及,於是命眾官卒收隊回相國府去,隨即奔在眾人最前頭。
高智廉不會武功,帶來的那些官卒也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是以一隊人疾行起來時,雖說是竭盡全力,但卻始終是不太快。
唐蘇盡管時常與孤獨為伍,但卻也是個愛熱鬧的人,她見高智廉帶隊回府,也便立即跟了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休枯等人都覺得事情蹊蹺,略一商議之後,也便都跟了去,隻留下那三派弟子在閑人免入樓。
但是眾人才走出閑人免入樓不到半裏,卻聽得閑人免入樓內傳出一陣慘呼聲,眾人頓覺不妙,連忙折回閑人免入樓去察看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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