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一陣風的美麗 (2)(1 / 2)

這是一個舞蹈家最深刻的宣言,她所做的一切,摒棄浮華,直指靈魂。一個長久沉浸在美和藝術中的人,對生命格外敏感,才會有這樣的目標指向,而這種指向,使她成為在舞蹈和生命道路上的一個堅韌的朝聖者。

我想起了古往今來的藝術家們,包括達利、畢加索、作家塞萬提斯和他創造出來的那個執著而癲狂的堂?吉訶德,梵?高、屈原……他們不約而同地代表一種精神,在這種精神支配下,進行舞蹈、寫作、繪畫、雕塑,或者四處闖蕩,渴望通過種種方式,到達生命的核心,看看那裏麵都有些什麼。

這樣的人,沒有時間為自己的所謂“成功”自滿,也不會通過緋聞自抬身價。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注意他——他身上散發的,是深沉而內斂的光華。

把希望留給未來

/徐立新/

安徽省肥西縣煙墩鄉聶崗村有一戶朱姓人家。多年來,朱家一直被一種奇怪的母係家族遺傳病折磨得生不如死。朱家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不約而同地從8歲開始患病,漸漸地演變成全身肌肉僵直,關節畸形,麵部扭曲,行動極為不方便,勞動能力也隨之喪失。

更糟糕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遺傳病愈發地令人感到恐怖。等兩兄弟都到了40歲時,他們的手臂和腿腳都一一萎縮,還彎曲成各種奇怪的角度,致使他們在地上爬都爬不動,吃喝拉撒睡完全無法自理,口不能言,行不能便,連自殺的力氣和能力都不具備。

與此同時,隨著年齡的增長,朱家的幾個外孫、外孫女也出現了類似驚人的症狀。

出於同情和職業道德,在得知朱家的情況後,安徽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的一位高姓醫生,多次去朱家,想尋找出治愈這種怪病的方法,但收效甚微,因為這種病在中外病例史上從未出現過,一時半會兒難以破解。

麵對高醫生愧疚的眼神,朱家沒有一絲的抱怨和不滿,相反依然感激不已。家中唯一上過初中的大兒子朱廣清,給高醫生寫了一封信,雖然隻有短短的200多字,朱廣清卻艱難地用畸形的手整整寫了5天。他在信中這樣寫道:“人總會死的,遺體若燒掉或埋於地下腐爛,這樣也太沒意義……所以我決定把我的遺體捐給安醫大做科研,為了醫學事業的發展和人類的健康,即使千刀萬剮、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

這是一份提前寫好的、令人讀後為之動容的“遺囑”,一個本該絕望的人,一個本該絕望的家庭,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有了希望,就放棄了對未來的希望,放棄了對人類能攻克疑難雜症的希望!而是願意讓自己遭受千刀萬剮,以換來醫學的進步。

沒有作秀的表演,沒有絕望的呼救,有的隻是對後來者的希望,這是一個生不如死的普通中國農民,給我們的心靈震撼。

你就是自己的奇跡

/薑欽峰/

他是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一頭飄逸的長發,再加上一副墨鏡,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酷酷的。從中醫學院畢業後,他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專門給病人推拿。他不僅醫術精湛,而且生性樂觀,愛好廣泛,利用業餘時間,他曾和朋友們組建了一支搖滾樂隊,他擔任吉他手。

一天,有個攝影家因患腰椎間盤突出,久治不愈,慕名找到了他的診所。一來二去,他和攝影家成了好朋友,兩人無話不談。攝影家說,你有這麼多愛好,要不我教你攝影,敢不敢玩兒?他說,當然可以,有什麼不敢玩兒的。第二天,攝影家就帶來了一部海鷗牌單鏡頭反光照相機,很專業的那種。他心裏有點發虛,昨天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攝影家竟當真了,盛情難卻,他隻好硬著頭皮學起了攝影。

長這麼大,他從沒摸過照相機,一切都得從零開始。攝影家很有耐心,一點一點地教他,快門、光圈、對焦、運用光線……他第一次拍完了整卷的膠卷,結果隻衝印出來19張,但他欣喜若狂,因為攝影家說過,36張膠卷隻要他能衝出8張就算滿分。攝影家的腰疾漸漸好轉,一有時間就帶著他去戶外采風,他的悟性極高,攝影技藝與日俱增。在一次攝影比賽中,他拍的作品獲得了優秀獎,在攝影家看來,他簡直就是一個偉大的奇跡。

也許有人不以為意,不就是攝影拿了個小獎?有什麼好稀奇的?可是,如果我告訴你,他是個盲人,你會作何感想?恐怕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千真萬確,他叫談力,八歲時因為一次意外事故雙目失明。現在他已經是揚州攝影家協會會員。

熟悉照相機的人都知道,光圈和快門轉盤都是一格一格轉動的,手感明顯,難不倒盲人。對焦有點麻煩,因為對焦環是無極旋轉的,光憑觸覺很難把握,但是談力有辦法,他在對焦環上刻了一個標記,然後在相機的固定部位再刻一個標記,作為參照點,問題自然迎刃而解。退一步講,即使對焦不準也關係不大,攝影記者經常要抓拍突發事件,根本就來不及對焦,補救的辦法通常是采取“小光圈,大景深”,這樣照片就不會模糊,這也是盲人攝影的一個有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