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吃雞絲米線吃的嘴角泛著油光,最後連湯也喝了。
那可是一碗飄著紅色辣椒油的湯。
“羨慕,你是南方人嗎?吃辣椒一點也不含糊,比我強悍。”我感歎。
我買的青椒肉絲蓋澆飯,肉絲吃完青椒依舊蒼翠蓋米飯。我吃不下去,辣的我火燒火燒。
“有點常識好不啦,吃辣椒還分南北方。你看湖南人吃辣椒誰含糊過,個頂個的辣妹子!”
湖南是南方?
看來不懂還得找百度,羨慕能把錯話說的比誰都斬釘截鐵。好幾次明明是我對的,她那表情表情忽悠的我以為自己錯了。
我把在醫院遇到陳浩的事情滴水不漏講給羨慕聽。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從天而降的大好機會,你居然送給了快遞小子。”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去?”
“難道是我去?你想想,魏子清動手術了,你還讓他開門簽收快遞?”羨慕完全是恨鐵不成鋼。
“我看他也沒事啊,昨天給我開門的時候站的比直尺還直,沒有一點生病的跡象。”
“你要知道,他見你肯定是想以最佳狀態見你,就是不行也要裝行。”
“那他動手術幹嗎不給我打個電話。分手之後不打情有可原,我說分手之前他就動手術也不給我打,你說這有勁嗎?”
“你有勁,這個星期你基本上是關機狀態,隻有你打給別人的時候才開機。魏子清倒是想聯係你,可怎麼聯係。”
我想起來了,我因為張磊的事情而存心關機逃避魏子清。心裏頭胡亂權衡,權衡出來的結果的是衝動的跑到魏子清家說分手。
在羨慕的不齒中我打開電腦偷菜,偷菜偷的不是菜,是朋友。各個潛水好手,有事沒事不現身,隻有在偷菜的時候能看見男蹤女跡,知道彼此還活著。
劉青在我的菜地裏又放蟲子又放草,一個勁的使壞。
以蟲還蟲,以草還草。我也給他整了一大堆。
從小到大就被他欺負著,現在距離遠了,就瞅偷菜的機會整我。
有人敲門,還沒應聲門開了。
是大嗓門樓管:“楊爽,你寄的快遞給退回來了,你到樓底下簽收。”
我和羨慕麵麵相覷,快遞退回?
上午寄給魏子清的快遞寄件人地址我留的學校宿舍,我愣怔間,羨慕推我。
到宿舍樓底下,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厚羽絨服上套著黃色的馬甲。
“怎麼回事?”
“早上送過去,說沒這個人。”小夥子解釋。
“你確定送的是405?”
“怕弄錯,我專門核對兩遍地址。”
“什麼人給你說的?”沒人?
“一個男的,高高瘦瘦,長的挺白。”
“他有沒有看單子?”
“他看了,確定後說沒有的。”
我隻好把藥拿回來。
魏子清搞什麼鬼,按快遞員的描述,開門的就是他,怎麼說沒人。
肯定是看到單子上是我的名字就拒收,別不是以為我給他寄什麼炸彈吧,我才沒那心情。
羨慕聽我分析後,拍掌叫妙:“機會來了!歪歪,拿上藥,現在就去魏子清家。”
我心理上本能退縮,“我還有臉去嗎我,去了我說什麼呀?”
“就裝作什麼也沒發生,應冷而上。”
“什麼意思?”
“按他的表現,你別指望他會送你熱臉一張。”
“我不去。”
“出息!他不理你你理他就好了,他趕你你就賴著,反正就不能輕易下陣。”
“他不給我開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