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月沒有和家裏人取得聯係了,家裏人肯定是能敏感到了。想著想著高軍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淚,但他知道這淚水不是因為怕死而流出來的,而是在為思念起過去曾有過的那段美好生活及家鄉、親人所流露出的一種純樸感情。
其實,戰士不是不怕死,戰士也是人。因此,戰士也有脆弱的一麵,有時也會流淚,但戰士的流淚,除了是對過去擁有的生活及家鄉、親人有種純樸的感情流露外,更多的還是在替剛剛死去的戰友而感到了傷心難過!為他們一個個年輕的生命轉眼消失不見了感到傷心,這是多麼地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啊!
突然,又從附近的一處高地上傳來了不明的槍聲,眼淚剛出來的高軍頓時又被眼前的戰場現實給拽了回來。子彈直從預備隊員們身邊擦過。隨後,在營長的命令指揮下,休息中的各予備連隊對高地立即展開起了一遍仔細地搜查,最後在一處較隱蔽的貓耳洞裏發現了幾名殘餘敵人,除負隅頑抗被當場擊斃,還搜查到了一些戰利品。
一0二、
伴隨著列車在夜幕中行進,看到車窗外閃過的道道燈光掠影,高軍又接著向大家講敘起了當年他與等預備隊員在向南國縱深挺進時,所經遇到的一些驚心動魄戰爭場麵、、、、、、
一0三、
以上在消滅掉了高地上殘敵,打掃完戰場後,予備連隊又繼續地向著南國縱深挺進了一、二十公裏,來到一處山林山地下麵,就準備組織起午飯。
然而,卻又是遇上了一群南國老百姓挑著熱騰騰的飯菜和茶水,向著預備連隊走來,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了吃驚、意外。後經陳翻譯告訴大家,才知道這些老百姓是特意來慰問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順便帶送吃的來了。
對此,大家既是受到了感動,又是感到了不可理解。不一會,待老百姓走後,預備隊員們還是把送來的東西全給掩埋了,因在南國戰場上,現實中的當兵的與老百姓群眾是很難分得清的,況且中方在這方麵曾有過教訓,此時又是在敵方土地上,萬一遇有投毒造成部隊傷亡可就要後悔來不及了,再說了部隊在開進時,領導也曾吩咐過大家都要用自備的幹糧袋,多裝些壓縮餅幹及幹糧,多帶點壺水,以免跨入到南國境內,亂找食物、水源而造成中毒,除非是要經過衛生員檢驗才行。
之後,預備隊員們還是端起了自己的放心飯吃了起來,不料,又發現到了一具越軍女兵屍體,俯臥在吃飯附近的公路邊,讓戰士們感到了十分倒胃口,但又因為想到了還要填飽肚子好行軍打仗和想到了吃了這頓不知道還能否再吃到下一頓的緣故,大家隻好還是強忍咽下地盡快吃完了這頓飯。
下午,預備隊部隊又跟隨著先頭部隊後麵繼續執行著清理打掃戰場任務和帶護送著緊隨其後趕來的一支專為前方運送物資的民工騾馬隊。
當路過被友鄰部隊攻占的老街時,高軍、霍大勇他們第一次看到漂亮歐式建築,盡管牆上挨了不少槍眼,但依然顯得是那麼的引人注目。伴隨著公路旁已被摧毀的南軍汽車,一輛接著一輛,以及地麵上東一個西一個地躺著的隨處可見的南軍屍體,讓大家看到地都已感覺麻木了。
直到傍晚時分,預備隊奉命趕到了一個村莊附近,除了派出了小分隊對露營地附近進行了一遍搜索警戒,其他大部分人員都被安排起了就地休息待命。南國的夜晚是即冷又不平靜,偵察兵的發起的火力偵察和敵人暴露出的火力瘋狂掃射交織到一起,是那麼的令人感到緊張、刺激、、、、、、
當晚在一排長的帶領下由高軍、霍大勇組成的戰鬥小組第一次站起了潛伏哨,在抵達潛伏位置
,交代完戰場口令注意事項後,高軍、霍大勇便擔當負責觀察起了各自指定的目標方向.
度過了來南國戰場的一夜後,第二天上午,在予備隊駐紮的村莊附近,偶然又發現到有位頭戴鬥笠,身著粉紅色上衣,及黑色大腳褲赤腳的南國婦女.提著用布遮擋著的籃子,朝著予備連隊這邊走來.這不由地引起了大家的警惕注意,後經陳翻譯上前問話,才知道原來是她丈夫被中國人民解放軍俘虜了,她要前去送飯,最後經搜查確信無疑,預備隊才終於將其放行了。
隨著預備隊繼續前進至被我軍攻克下的一處軍事要塞時,碰到了迎麵走來一個擔架隊,不由地讓預備隊員們又被再一次的感到了警覺,隻見帶隊的是一個胸前挎著□□的女衛生員,後麵跟隨著的幾個抬著的是全用白布覆蓋著的擔架民工,另外還跟隨了幾個手腳都纏著繃帶的士兵,經詢問,這才知道他們是昨晚在陣地上是遭到了南軍炮火襲擊,隨後才讓預備隊員們放下了心來。但聽到說起前麵的原因是由一名戰士吸煙,暴露了目標,結果被南軍炮兵標定射擊,造成全班9人喪身,不由得讓預備隊員們感到了非常震驚,從而汲取教訓地注意起自己的行為,以避免類似悲劇發生.
不一會,行進中的預備隊又與友鄰部隊會合到了一起,經過相互問候得知對方是13軍的戰友,當聽到趕來的預備隊是屬於149師時,他們竟然情不自禁地放開喉嚨喊出聲來:“哇!王牌師上來了!”看到他們那激動地樣子,身在預備隊的高軍、霍大勇等人頓時感到了倍受鼓舞!說實在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師原來竟然還是個王牌師呢。
一0四、
隨著列車駛入曲六段沿線,連續講敘回憶的高軍,感到興奮口渴地出呷起了一口茶水。稍做喘息後,他望起車窗外的夜色又接上地講敘道:“就在我們會過13軍了解到所屬部隊為‘王牌師’後不久,又接到上級命令,配合起友鄰部隊先後參加了一處是由鋼筋混凝土構造的工事具有堅固堡壘之稱的‘無名高地’攻堅戰和一處是通往南國縱深必經之路具有十分重要戰略位置的‘四號橋’增援戰。
回顧在開先奪取一處敵“無名高地”戰役時,打的還是比較順手,是以較小的傷亡換取了較大的勝利的成功之作;而在攻打後麵敵“四號橋”衝到敵人最後一道防線時,讓敵人化整為零地跑掉了,也多少產生起了一些挫敗感。雖然在後來清理戰場統計出:擊斃敵人有140多,繳獲包括有蘇聯的槍榴彈,美國的M16,及中國製造,法國裝備等戰果。但同時在清點我方人員時,卻也發現到我們全連也是付出了20來人傷亡代價,其中包括我們三班的機槍副射手和班長都已犧牲掉了、、、、、、
說到這時,高軍不禁難過地抹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淚水,隨即哽咽地歎息道:“咳!他們都是才隻有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啊,正是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時候,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將生命奉獻給了祖國,毫無保留地將年華奉獻給了黨和人民。”
“真是一代梟雄,動天地,泣鬼神,讓人深感敬佩啊!”緊接著高軍的話茬,忍不住心情激動的陶誌剛也發出了由衷地讚歎。
此時,就見聽起講敘的周圍乘客也都被感動地淚水盈眶了起來、、、、、、
稍頓,高軍深沉地凝視到車窗外模糊的夜景,接著以上又回憶地講敘道:“
隨後,我再想起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最後才確認到自己沒有負傷。直到這時,我才突然感到了好餓啊,好渴啊,一摸幹糧袋已是空空的了,再搖起水壺也是沒水了,剛好這時我遇見營裏機槍連的一個安徽籍老鄉,向他要了一包壓縮幹糧,這才給大家救急地衝上了點饑,接著,部隊又繼續向著敵縱深腹地前進、、、、、、”
隨著高軍對部隊繼續向著敵縱深腹地前進的回憶,接下所經曆到的一幕幕情形仿佛又浮現到了大家的眼前、、、、、、
一0五、
來到第二天早上,預備隊員們穿著染有戰友血跡的軍裝,奉命堅守任務地又來到了“四號橋”位置,利用地形,開始構築起簡易防禦工事.
稍後,連隊想辦法地為大家做了頓午飯,讓連續行軍作戰撈不到機會享用到熱湯熱飯的預備隊員們終於能吃上了頓正餐。
到了下午,當得到了些體能補充的預備隊員正繼續集中精力地在投入構築簡易防禦工事時,卻又突然發現到了陣地上跑來了一個戴鬥篷的南國婦女向我們發起求助,後經陳翻譯問話才知道,有幾個南軍部下在她家裏翻找起吃喝,還要殺她家的豬,一氣之下,跑來請求我們前去她家抓俘虜。
對此情況,連隊領導作起了認真分析認為:一是敵人可能存有誘兵之計,設下埋伏;二是南國婦女求助反映屬實,不能放棄這一抓捕俘虜機會。最後經連裏反複研究還是決定,由荀指導員帶領起高軍、霍大勇所在班排前往執行任務。
在南國婦女帶路下,荀指導員領著高軍、霍大勇等班排預備隊員翻過一座山嶺,穿過茂密的植被,來到了一處視野稍許開闊了點的地帶,隨後,荀指導員便命令起各班拉開起距離地作好防範地邊走邊警惕地注視起四周情況。
在到達了南國婦女指定的房屋附近時,荀指導員員正式下達起了分工布置:命七班擔任起警戒,命八班和高軍帶領的一班包圍住房屋。隨即,大家迅速散開地占領起有利形瞄準起屋內。然後再由陳翻譯先喊起話來:“若布鬆空喏,呀得呐,中堆寬弘吐秉、、、、、、”(大意是:舉起手來,繳槍不殺,我們寬待俘虜)。
此時此刻,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高度警惕地注視著房裏動靜,相持了一會,就見房門被慢慢地推開了,3個南軍部下統一地高舉雙手托起槍枝地從屋裏挨個地走了出來、、、、、、接著,陳翻譯繼續地用南語喊到,朝左麵慢慢地走過來,在距離八班不到10來米遠時,八班副和另一個戰友突然站起身來地上前繳下了3個南軍部下的槍械,又經過了進一步地搜身確定了沒有危禁品。
隨後,在荀指導員下達的七班在前,八班在後跟進,三班高軍、霍大勇等人負責押帶俘虜命令下,迅速地離開了南國百姓駐地、、、、、、..
根據上級指示,抓獲到的3個南軍俘虜需迅速遣送至一處後方戰俘集中營。於是,連隊又通過認真研究,決定派遣出由高軍、霍大勇負責帶隊的三班預備隊員,前往執行完成此項任務。
為了能保證安全地執行完成上級交賦的這一緊急任務,擔任為班長受命於危急關頭的陶誌剛與付班長霍大勇就遣送途中作了具體分工,在霍大勇的一再見議下,由他負責走在隊伍前麵開道,由高軍負責跟在隊伍後麵壓陣,剩下其餘戰士均負責跟隨在隊伍兩邊,負責看押起用繩索連成的3個南軍俘虜。
隊伍在踏上了遣送途中,前半程還算是比較順暢,並未遇上什麼險情,然而,就在下半程行走到一處山口要通時,卻突然遭到了敵特工的埋伏,
“高班長,由我來作斷後掩護,你快帶領起押俘全隊離開這裏!”
當即,就見走在前麵的霍大勇為保證全隊人身安全和最後完成遣送戰俘任務,情急之下,一邊趕緊挺身而出地作起還擊,一邊立即向高軍提出要求承擔掩護任務。
“不行,還是由我來作斷後掩護,你快帶領起全隊押俘離開,這裏,我是班長,服從命令!”此時,高軍卻是毫不相讓地對霍大勇下起了命令。
“咳!正因為你是這裏的班長,所以才需要你要帶領起全隊去趕快完成押俘任務啊。”說著,就見霍大勇猛力地推走高軍,然後再領著另外一名戰士端起□□攆到隊伍後麵作起了掩護。
聽到霍大勇提醒,想到自己的主要職責是要去趕快完成押俘任務的高軍,隻好望起霍大勇的背影,帶領起全隊不忍心地離去、、、、、、
隨著聽到一陣激烈槍戰後,就再也沒見到霍大勇返身回來,最後在尋找到霍大勇和另外一名戰士屍首時,才發現他倆在作起斷後掩護槍戰中,不幸腹背受敵,導致胸、腰部位多處擊穿貫傷,慘不忍睹,當場壯烈犧牲、、、、、、後均被□□授予為“戰鬥英雄”分別榮記了一等功,其中霍大勇還被追認為了□□黨員。
一0七、
此時,窗外映照出了一片斑斑點點燈火,列車已駛入到了六盤水市段,高軍抬手望了一眼鍾表,時間已過了二十三點時分,他似乎也講敘完了整個赴南國參戰經曆,陶誌剛及其車廂裏的乘客們聆聽了也都感到即是歎服,又是悲憤!又是欣慰!歎服的是那些戰友兄弟在戰場上所表現出來的英雄壯舉;悲憤的是他們在戰鬥中不惜付出了年輕的生命;欣慰的是高軍等人還能夠幸存下來回到祖國。
“咳!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僥幸啊,”沉吟了片刻,高軍終於深深地歎出了一口氣地說道。
“九死一生啊,也真算是你命大!”聽到高軍講完了整個參戰經過,陶誌剛也為高軍感到了無比慶幸。
“咳!菩薩保佑啊,真是檢了一條性命回來的啊。”
“是的,經曆了這麼多戰鬥還能活著回來,真是不容易啊!”
“唉,戰場無情,死了那麼多人,真是讓人太震憾了!”
此時,仍在堅持聆聽的一些周圍乘客,也替高軍感到幸運地發出了由衷地感歎。
“是的,盡管我們預備隊還是跟在大部隊後麵開進的,但到這最後能活著回國的估計剩下的也不是很多。”接著,高軍又補充地說上道。
隨後,陶誌剛走到車廂前麵為高軍又添來了一遍茶水,頗為凝重地說上了一句“咳!戰爭就是殘酷無情的,戰場就是充滿了血腥味的。”
“是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凡是當兵的到了戰場,就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至於能否活著幸存下來,這是沒有定數的,也是不敢奢望的。”顯得有些激動的高軍轉而又突然想起道“噢,對!記起我在後撒途中,遇到從前方下來的部隊講到一個‘身中170餘顆彈孔的英勇壯士’的故事,沒想到恰巧就是我們過去在北圍農場的一位老同學。”
“他叫什麼名字?”聽到高軍說起的‘身中170餘顆彈孔的英勇壯士’這一熟悉的題名,陶誌剛仿佛記起地趕緊問起道。
“叫王報國。”
“哇!那不就是過去與我們一道上過中、小學的老同學嗎!記得那年在我們被調到中緬邊境後開展
‘學英烈’讀報活動時,就曾了解到了有關他的英勇事跡報道了。”陶誌剛記憶猶新地頓時想起道。“據報道說描述,他當時是隨某部‘尖刀連’,奉命打穿插深入到南國縱深,在麵臨攻打敵一處無名高地時,經曆到了一場十分殘烈戰鬥,最後不惜用自己身體堵住敵人槍眼,為先頭部隊一舉攻占敵高地帶來了勝利保障,結果導致身上留下了170餘顆彈孔,直至壯烈犧牲。”
“身中170餘顆彈孔啊,到現在聽起來都還令人齒寒,真是死的太悲壯了啊!”陶誌剛顯得眼睛潮紅情緒異常激動地說道,“至今他的屍骨還是葬在那坡烈士陵園裏,被永遠留在了南疆的這片土地上,從此,再也不能同我們一道回到家鄉,與親人父母團聚了。”
“大勇兄弟,請你放心,你雖不能回去了,但由哥能帶你回去幫你探望父母。”陶誌剛抹起眼淚地告慰起戰友地說道。
於此同時,聆聽在周圍的乘客們也都深受感動地淚水盈盈、、、、、、
稍頓,高軍抬望了一眼手表,時針已悄悄地走到了午夜時分:“噢,就講到這裏吧,時間不早了,大家也該要休息了。”
隨著聆聽在周圍的乘客們開始轉入到旅途睡眠,陶誌剛與高軍也都感到困倦地靠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開始打起盹來、、、、、、
一0八、
列車在先後又經過了安順、貴陽、黔南、懷化、婁底等1千餘公裏二十多個小時行駛,於第二天下午4點鍾左右來到了株洲市段。
隨著列車拉起的汽笛聲,傾心交談中的陶誌剛與高軍的視線又不禁被引到了窗外的株洲站──
“唉,高軍,你看這不是株洲站嗎,有些變化了。回想起當年我們在參加中南反擊戰奔赴雲南前線時,不就是在途經這裏下來相遇到的嗎。”陶誌剛首先記起道。
“噢,是的,不錯!就是在來到這裏設立的臨時兵站上街時碰到的。”經過仔細辨認後的高軍頓時也想起道:“記得那次我們幾個為同鄉重蓬相見差點延誤了發車時間,後被帶隊領導狠克了一頓,還罰了檢討,險些闖下大禍。”
“咳!那次可給我留下了一次深刻的教訓。”陶誌剛帶著深有感觸地說道。
望著鋪滿了縱橫交錯的鐵軌顯得較為壯觀的株洲站,陶誌剛、高軍不禁又回想起了當年他們幾位同鄉戰友在奔赴雲南前線參戰途經株洲站時巧遇相蓬的那段情形、、、、、、
一0九、
公元一九七九年二月十四日,一趟滿載著的開赴雲南前線參加對南反擊戰的滬軍軍列,似把利劍,銳不可擋,直插向前方、、、、、、
隨同車隊行進的上海警備區守備五團特務連衛排長與本團連隊戰士陶誌剛、趙爽、唐小強、張虎、陳俊濤、郭雲龍、潘躍等被抽調到的支前參戰人員,自位於東海前哨的橫沙島開始輪渡至吳淞碼頭轉乘軍卡趕到上海南站,再登上開往雲南前這趟線軍列,直至趕到現在的湖南境內的株洲站,前後共經曆了行程1000餘公裏長達13個小時之多,確讓他們感到了身心疲憊,尤其是乘坐的悶罐軍列,由於車廂空間狹小,讓支前參戰人員感到憋得實在是喘不過氣來。
而此時,正好聽說軍列已開到了途中設有臨時兵站的株洲站,可在此下車作暫時休整,托上級安排周到,這下可讓乘在悶罐車裏的支前參戰人員感到了無比欣慰,都跟著一道朝外張望地歡呼雀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