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一一0、

隨著拉響到站汽笛聲,軍列緩緩地停到了株洲站,接著,官兵們都紛紛鑽出悶罐車廂踏下車來──

“哇!這地方好大呀。”

“開來了這麼多軍列,運來了這麼多支前參戰部隊,真是好氣派啊!”

“這就是叫著調兵遣將。”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是到了該要出兵的時候了啊。”

幾位下到車來的海島支前參戰人員驚奇發現地嚷嚷道。

對於多數當兵的來說,確實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一個火車交通樞紐站,地麵上縱橫交錯地鋪滿了鐵軌變道,再加之來之華東地區各路開赴前線軍列全都彙集通過這裏,與乘在車上狹小空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足實地讓大家感到了頓開眼界,無不從心裏發起感慨,“咳!可謂是千軍萬馬、氣勢磅礴,好一幅鼓舞人心的畫卷啊!”

此時,陶誌剛取出隨身攜帶的地圖冊,在上麵查找道:“原來這兒是湖南株洲站,也是擔負著南來北往各路車輛調度的編組站,屬我國南方鐵路交通的重大樞紐,其位置具有一定重要戰略意義。”

“怪不得這麼大呢!”通過陶誌剛的介紹,剛才那幾位海島支前參戰人員對株洲站地理位置情才有所了解。

“同誌們,我們現在是來到了株州站,上級在這兒專門設立了一個兵站,是為我們支前參戰人員提供起臨時休整的場所,希望大家抓緊趕到那邊去洗刷一下,吃個午飯,喝點水,以補充上的體力。”此時,帶隊的衛排長集合起隊伍,向大家通知道。

“呃,原來沿途還設有兵站啊,還蠻富有人情味的噢。”陶誌剛等支前參戰人員這才明白上級安排在株洲站下來的道理,從而又結累到了一點軍事方麵的常識。

在衛排長的帶領下,隊伍穿過一條街道,來到了設立在附近的一處兵站裏。

隻見兵站空間較大,眼下已到了不少支前部隊官兵來到了這裏,他們或是蹲著、或是站著,一批接一批地在輪換著洗刷、吃飯、罐水、、、、、、接著,陶誌剛他們也融入到了部隊人群中開始了洗漱、飲水、充饑、調整恢複起體能、、、、、、

“唉!都兩天一夜了,還沒開到雲南前線,真把人給急死了。”

“是啊,乘著這該死的悶罐車,簡直是讓人展不開身子透不過氣,還不如能早點開赴到戰場跟南國小鬼子幹上一仗呢。”

“聽說,前麵有些部隊都已上去了。”

“是啊!乘著這老牙車,慢吞吞地,會不會耽誤起我們上戰場機會啊?”

“到時若是啃不到骨頭,也喝不上湯,那可就慘了啊。”

“總不至於會讓我們打道回府,成為‘英雄白跑路’吧。”

此時,郭雲龍、潘躍與趙爽、唐小強等幾位同車廂的戰友走到一起焦慮地議論了起來。

“好了,不要在途中發牢騷、講怪話,影響部隊情緒,要知道更嚴俊的考驗還在後麵呢。”一位帶隊的“鋼刀連”連長經過這裏製止道。

是啊,更嚴俊的考驗還在後麵呢。其實,他們每個人心裏都很清楚,上了前線就別想能那麼舒坦,此時,隻是想宣泄一下求戰的心情,沒料到卻被帶隊的“鋼刀連”連長聽到了,於是,他們又是感到羞愧地底下了頭。

隨後,鬱悶的郭雲龍卻犯起了煙隱,他忍不住地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尋來尋去地卻沒見著一根香煙,頓時,又讓他感到氣惱地摔掉了煙盒,隨即找到了身邊帶隊的衛排長,

“衛排長──”

“什麼事啊?”衛排長及時問道。

“我想跟你請下假,去街上買包煙抽。”郭雲龍囁嚅地請求道。

“怎麼,又犯煙隱啦,以上帶來的兩包煙呢。”

“嗯,都是發給同鄉戰友抽光了。”

“不要往別人身上賴,我看都是你一個人抽掉的。”衛排長沒好氣地抵上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乘車乘船的時間太長了犯困嗎。”趙爽忙又找理由地搪塞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找借口了,我曉得在來的幾個人當中,就數你‘郭大炮’的煙隱大。”說著,衛排長還是心軟地找來了陶誌剛,“嘮,現在郭雲龍的煙隱犯了,還是由你陪他快去買包煙來吧。”

“呃,是!”陶誌剛迅速反應道。

“要記住時間不要拖的太長啊。”

“噢,衛排長還有我呢,我也想去順便買點水果帶到車上解渴吃。”忽見潘躍也趁機地湊上前來。

“咳!就你們會添亂,越是來到路上越是事多,不是考慮到你們要上到前線打仗了,我才不想給你們麵子呢!”說著,衛排長慍怒地推搡了一把潘躍“好了,快去快回吧。”

“咳!衛排長,你真夠哥們,太偉大了!”潘躍興奮地誇張了衛排長一句,隨後,便就迅速地攆上了陶誌剛、郭雲龍。

一一一、

出了兵站,陶誌剛領著郭雲龍、潘躍來到街上,仿佛獲得了自由地透上了一口氣,感到心裏暢快了許多。但他們卻無暇顧及逛街,隻能抓緊時間地買上些急需的香煙、水果、罐頭之類的東西、、、、、、

“唉,這不是陶誌剛嗎?”高軍突然認出道。

“是啊,怎麼這麼巧呢?”陶誌剛驚喜地上前拍打起兩位戰友的肩背:“你不是‘參謀’高軍嗎,你不是‘老悶子’霍大勇嗎,看來我們這一生還真是分不開了呢,到哪都要跟隨在一道。”

就在陶誌剛和郭雲龍、潘躍三人買好東西準備歸隊時,沒想到卻遇上了當年一道報名參軍來到上海卻一直未能撈到機會見麵的高軍、霍大勇兩位戰友同鄉,頓時,大家興奮不已地擁抱到了一起。

“就是的,沒想到我們會在開赴到前線途中能遇上重蓬相見的。”高軍分外欣喜擂了一下陶誌剛的胸脯。

“這也說明是我們同鄉戰友今生有緣啊。”陶誌剛也抑製不住內心激動地反過來地擂了一下高軍的胸脯。

“唉,‘老悶子’,你們乘的是哪一趟軍列啊?”

“是剛到嗎?”

此時,鬆開了擁抱的潘躍、郭雲龍關切地問起霍大勇。

“我們乘的是靠東邊的一列悶罐車,編排在第2號車廂,剛到不久。”霍大勇緊接地回答道。

“唉,那我們乘的也是靠東邊的一列悶罐車”

“在第12號車廂,也是剛到不久啊。”

潘躍、郭雲龍一一回應道地又都感到了有點蹊蹺。

“這麼看來,小胖墩,大個子我們乘的很可能都是同一趟軍列上啊。”霍大勇揣測到地頓生起一份驚喜。

“嗯,差不多,我們都是屬於同一個上海警備區抽調來的參戰人員嘛。”最後高軍也加以判定道。

“怪不得這麼湊巧呢,能來到這兒見麵了。”潘躍、郭雲龍豁然明白過來地感到了慶幸。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幌就是三年了。從當初一道報名參軍,到如今再一道報名參戰,還都能誌同道合的,不愧為是同鄉戰友啊!”陶誌剛握起高軍的手又意味深長地說起道。

“若上到前線,我們還能分到一塊並肩作戰,那就更好了!”潘躍、郭雲龍、霍大勇三人也擁在一起感到興慰地交談了起來。

“唉,我們幾位同鄉戰友不如就在這旁邊的小餐館裏稍坐一下吧,”此時,郭雲龍發現到附近一家餐館及時提議道。

“對!我們好不容易才見到麵,就在這小聚一會吧。”

“是啊,若今後上了前線,打起仗來,就很難再能遇到這樣到一起的機會了。”

潘躍、霍大勇也跟著湊合起熱鬧地上前相繼地撈起高軍、陶誌剛進到附近餐館坐下。

郭雲龍帶頭拆開了一包剛買的香煙敬發給大家,潘躍也急忙拿出水果,遞給每一位同鄉,也替在坐的戰友們要來了茶水、點心、、、、、、幾位同鄉戰友就這樣親熱地坐到一起聊了起來。

“高軍,怎麼這次你們城市兵也給拉出來溜溜了啊?”陶誌剛飲進一口茶水不禁問起。

“怎麼?你小瞧我們城市兵啊。”也喝起茶水地反詰上了一句

“噢,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隻是覺得你們城市兵一天到晚待在機關大院裏,比起我們海島兵的要嬌貴些啊。”

“誰說我們一天到晚待在機關大院裏比你們嬌貴啊,我們不也經常去參加一些野外作業訓練啊,要曉得我們還是上海警衛部隊裏的特種兵呢,軍事素質比你們還要強。”

“噢,那是,那是,比起你們城裏部隊在軍事理論科目和特種技能訓練上我們海島部隊可能要為之遜色些;但比起在步兵技戰術和偵察業務訓練方麵你們城裏部隊可能就要歎服不如了。”

見到以上陶誌剛與高軍在不相上下地暗裏較勁,潘躍、郭雲龍、霍大勇忙從中打起園場:“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在這爭高爭低的,等到了南國戰場看誰能打上勝仗再說吧。”

“就是的,眼下還是請大家快喝點茶水,吃點東西,以保存住自己身上的體力為主吧。”

“咳!這次被抽調上來的部隊還真不少,可讓我大開了一次眼界了。”坐在一旁的郭雲龍猛吸起一口香煙吐出煙霧地感歎道。

“據講,這次參加自衛還擊作戰,機會難得,上麵是有意識地讓各兵種部隊都抽調出一些軍事骨幹上到前線參戰,目的就是讓大家都能上去體驗一下戰場生活,了解一下和平年代裏的戰爭特點。”

“嗯,上麵這樣安排是有道理的,但就不知道我們到時可能真的參加到戰鬥啊?”此時,撓起後腦勺的陶誌剛又冒出了新的疑問。

“是啊,若到時參加不上戰鬥,讓我們無功而返那可就慘了啊。”

“就是的,不要到時讓我們往回撤,成了‘英雄白跑路’

那可就要出洋相了啊。”

隻見潘躍、郭雲龍也都跟著擔心了起來。

“那這就要看誰的運氣好了。不過我們是作為從上海警衛部隊抽調出來的特種兵,到時是很有希望被派上去的。”高軍一邊帶有自豪地說起自己,一邊拍起身邊的郭雲龍的肩背說道:“特務連的弟兄們,爭取早點上啊。否則,到後來成了替補隊員可就啃不上骨頭,隻能喝點湯了,哈哈、、、、、、”說完,高軍又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

“唉,高軍,臨來時,不是說我們這批支前參戰的好像是被作為第一梯隊上的嗎?”

“是啊,到時是要會讓我們先上的吧。”

聽到高軍說得有點玄乎,陶誌剛、潘躍兩人有點耐不住性子地又試問道。

“我們到底是能被算作第一梯隊、還是能被算作第二梯隊?這我也說不上來,反正等到了雲南前線你們就會曉得了。不過,據我所知,目前全軍都已調上去不少部隊了,有的打穿插部隊可能都已悄悄潛入到南國提前行動了。”說到這,高軍又想到地向陶誌剛提起道:“誌剛,你還記得在過去曾與我們一起同過學的王報國嗎?”

“噢,記得,在上小學五年級時,為爭搶到乒乓球拍子我倆還曾幹過一仗呢,哈哈、、、、、、後來聽說他到了高中畢業時也當了兵。”

“是的,聽說這次他也是被作為先頭部隊都給派上去了。”

“哇!我們的老同學他真棒啊。”

“這麼說,我們還是落在了人家後麵了啊。”

“那我們還能撈到仗打嗎?”

圍在一旁的郭雲龍、潘躍都望起高軍關切地問起。

此時的高軍儼然象是個參謀似的分析道:“這個嘛,那就要看前方開戰情況了,若這次打的是常規戰爭,堅持向南國縱深推進,直至拿下河內,那我們這支上海支前參戰部隊那還是有希望能參加上戰鬥的;反之,若這次隻是為了達到能教訓一下南國侵略者之目的,而采取起速戰速決,那我們這支上海支前參戰部隊就很可能要攤到靠邊站了。”

“聽到這,大家都象是感到蒙上了一頭霧水。”

幾位同鄉戰友就這樣趁著重蓬相見之際,聊的是津津樂道,非常投入,尤其是談到輪上前線打仗的事,更是充滿起了心潮激蕩,熱血沸騰,以致忘卻了及時歸隊,忘卻了軍列將要發車,忘卻了貽誤戰機是違犯軍紀之大忌。

一一二、

“咳!原來你們是跑到這裏來了,害得我到處好找啊!連裏讓我通知你們立即歸隊,軍列就要發車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們呢。”此時,隻見陶誌剛所在的“鋼刀連”通訊員氣喘籲籲地找來了這裏。

“啊呀,隻顧著在這裏談論起上前線的事,卻忘了要集合歸隊上車了。”高軍當即看起手表地自責道。

“是啊,這下不好了,回去肯定要挨克了。”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的陶誌剛,頓時,感到了忐忑不安起來。

“咳!你們怎麼這樣糊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在這兒開坐談會啊,可知道上級規定的出發時間,整個軍列就差你們這幾員大將了。”

“是啊!這下可闖下大禍了。”郭雲龍更是意識到了事情是由他引起的而感到了大驚失色。

“都怨我們不好,沒能及時歸隊,害得大家等得著急了、、、、、、”霍大勇趕緊地一邊向著通訊員作起檢討道,一邊掏起錢來準備付賬、、、、、、

“呃,是我帶頭邀請的,還是由我來付吧。”說著,一把攔住霍大勇的郭雲龍迅速掏出錢來。

“唉呀,誰來付賬不都一樣,戰友之間還講什麼客氣啊。”然而,不原妥協的霍大勇仍是堅持地想要上前付賬。

“好了,不要再爭了,抓緊時間吧。”見狀,心急如焚的陶誌剛又趕緊摧促了一句

“不用啦,你們都要奔赴前線,為國捐驅了,我們還怎能好意思收取你們這點茶水錢啊。”見到郭雲龍遞過錢來,餐館老板也早已想好了地婉言推辭道。

“不行啦,老板,我們即使要上前線了也還是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能隨便侵犯群眾利益呀。”說著,便見郭雲龍將錢擱到了餐桌上,返身和大家一道衝出了門外、、、、、、

在連通訊員的帶領下,高軍、陶誌剛等一行六人向著支前參戰的集合隊伍,向著整裝待發的軍列疾速奔去、、、、、、

一一三、

株洲站台上,就見停靠在東邊的搭載上海支前部隊軍列正在發動起引擎,軍列首尾負已是在打出旗語信號,軍列就要出發了,大家的急盼的心火都快要冒到嗓子尖了,就在這時,由連通訊員帶領著的高軍、陶誌剛等6人一路疾速趕來地終於出現到了大家的眼前。

隨著高軍、霍大勇、陶誌剛、郭雲龍、潘躍等幾位險些掉隊人員流著滿頭大汗地跨進到各自車廂,軍列正好拉響起了汽笛聲地開始正式駛離出株洲站台,向著抵近雲南邊境繼續進發、、、、、、

早已供候在第十二號車廂的“鋼刀連”連長十分惱火地瞪著上到車來的陶誌剛、郭雲龍、潘躍等一行三人開始訓斥道:“瞧,先頭下到兵站聽到發牢騷講怪話的是你們幾個,這回出發集合上車遲到的又是你們幾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上戰場害怕了,想要當逃兵溜掉啊?”

“才不是呢!就怕上去遲了,撈不到仗打呢。”陶誌剛帶有委屈地嘟囔了一小句。

“那你們是怎麼就曉得我們上去遲了,撈不到仗打了呢?”

“聽人說,有些部隊都已上去了,我們可能算不上是先頭部隊了。”

“所以你們就要想鬧思想情緒了是吧?告訴你們,‘反擊戰’隻是才開始,我們來的正是時候,隻要我們能夠沉得住氣,一心做好戰鬥準備,就隨時都有被派上去的可能。”說著,鋼刀連連長又轉向大家提醒道:“為此,聯係到今天發生在陶誌剛他們身上的事情,我們大家都應引以為誡,在開往前線的行進途中,不要掉以輕心或出現思想開小車,更不能發生貽誤戰機,否則,到時捅出漏子,誰都承擔不起。”

此時,陶誌剛、郭雲龍、潘躍三人感到十分愧疚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說半句話了。

“唉,陶誌剛,先頭在兵站大廳裏,郭雲龍、潘躍他們提出要請假去街上買點東西,我還特意派你去看著他們,並讓你們要速去速回的,可你倒好,不但沒有提早點把他們帶回來,反而自己也落在了後麵,連我這回都給搭上挨批了。”跟著,坐在車廂裏的衛排長也懊惱地埋怨道。

“衛排長,實再對不起啊,這次帶你添麻煩了。”陶誌剛過意不去地隻好在一邊向衛排長陪起小心地。

“好在上麵領導暫時還沒察覺到這件事,但你們已觸犯了軍紀,其性質是非常嚴重的。為此,勒令你們幾個掉隊人員要給我盡快寫出書麵檢討,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違紀行為,尤其是在來參戰途中所暴露出來的不穩定思想情緒。”最後,鋼刀連連長又嚴肅地宣布道:“寫好了即便交上來,再由連隊支部考慮酌情處理。”

“陶誌剛,郭雲龍、潘躍你們都聽到了吧?”為了能及時把連隊支部決定落實到位,帶隊的衛排長對著三名險些掉隊人員又重複一遍地督促道:“要深刻地反省一下自已的問題,盡快地寫出書麵檢討交上來”

“是!明白了。”陶誌剛顯得痛苦不堪,聲音哽咽地回應道。

郭雲龍、潘躍均無不感到了心情沉重,後悔莫及,真是不該上演出意外驚險一幕。

隨著軍列又加緊全速地向前開去,株洲站的身影終於淡出了支前參戰人員的視線,但以上發生在株洲站的那一幕驚險卻給陶誌剛他們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記。隨後,軍列開始進入到湘黔線、貴昆線,似一把鋒芒的利劍直指雲南前線。

由於是來到了我國西南地區,軍列多半都是處在穿山越嶺之中,時兒鑽進長長隧道,時兒衝破重重雲霧、、、、、、而乘坐在車廂內的支前參戰官兵們也都被帶入進了一種朦朦籠籠,昏昏欲睡的意境中,趁此機會,連裏也正好讓大家抓緊休息地作到養精畜銳,保存體力。

此時,唯有心緒難平,毫無睡意的陶誌剛卻還在反思起以上出現的違紀行為,趕寫著書麵檢討、、、、、、隨後,他又帶著一顆對祖國依戀不舍的心情來到車廂窗孔前,再一遍地飽覽起掠過眼前的大好河山,他不由地又聯想起了宋代著名愛國將領嶽飛的一首《滿江紅》詩詞來,頓時,抑製不住內心激動地默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