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3)

“作為陶誌剛的老同學,我可不讚成你的觀念,什麼‘父母在其子不遠遊矣’,那都是過去的陳腐傳統舊習了。如今男兒有誌誌在四方,況且,現在正處在政治風雲變革時期,又是才恢複起高考製度,名額又少,因此我倒得小陶能選擇上直當兵這條道是完全對的!”挨坐在陶誌剛身旁的一位黑燦高個的男生卻站在陶誌剛一邊,持有反駁意見地說出了自己的獨到見解。

“其實,陶誌剛就是想到部隊裏去實現起自己的理想報負。記得還是在他上中學時,就已是不止一次地閱讀過名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了,他非常崇拜書中的主人翁‘保爾.柯察金’,隨後他又積極主動地要求進步,努力創造起條件,終於在讀到初三時就光榮地加入上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組織了。

隨後,他常把‘保爾’的那段勵誌格言當成了自己的座右銘。”接著,坐在台子另一方的一位生得比較帥氣,對陶誌剛早有欽佩的男生也投起讚同票地說起陶誌剛在校時的理想。隨即,他又站起身來到陶誌剛跟前,“你現在還能記起‘保爾’寫下的那段格言嗎?”

“嗯,當然還能記得嘍。”陶誌剛即刻坦言地回答道。

“那你再背上一遍,讓我們大家都來聽聽受下教益。”此時,仿佛也受到了學生啟發的方老師當場建議了起來。

“對!讓陶誌剛給我們大家再背上一遍。”

“對!陶誌剛,你就再背上一遍,這樣也好給我們大家受點教育和啟發。”

隻見在場的老師同學們都跟著熱鬧地捧起場來。

“大家都在期待著你,你不就背上一遍讓大家聽聽。”最後,姚翠萍也含情脈脈地望起陶誌剛細聲地向陶誌剛說道。

“噢,好好好,我就獻醜地再向背上一遍吧。”受到大家推崇和戀人姚翠萍鼓勵而為之感動的陶誌剛,霍地站起身來,認真地開始背誦了起來: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這樣,在臨終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已把自己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

陶誌剛背誦完了保爾的這段書中主要核心靈魂格言,緊接地他又興致勃勃地朝下背誦起了保爾的另外一段格言,“鋼是在烈火裏燃燒、高度冷卻中煉成的,因此它很堅固。我們這一代人也是在鬥爭中和艱苦考驗中鍛煉出來的,並且學會了在生活中從不灰心喪氣。”

“噢,好好好,背誦的真好!”

“陶誌剛,你的記憶力不錯啊

聽了陶誌剛較完美的背誦,在場的老師同學們都拍起巴掌,跟著一起哈彩道。

特別是以上的方老師深有感概地說起:“咳!陶誌剛,真看不出你原來還是個‘保爾’的追求者啊,瞧我這方老師當的好糊塗呀,我總希望你們能在學業成績上有所成就,沒想到你們還是另有誌向了啊,這下我算是明白了。”

接著,先前那兩位不理解陶誌剛的同學也都茅塞頓開地表示起了歉意,“原來陶誌剛選擇上當兵還是自有他的道理啊,真可謂是‘人各有誌不能勉強’噢,看來,我們雖然以上是身為陶誌剛的老同學,其實對他還並非是能稱得上真正了解了。”

此時,一直在外間忙碌地陶母走進屋內打起招呼“噢,誌剛準備吃飯了,幫著收拾好桌上東西。”轉而,她又麵向老師同學的說道:“唉,你們跟他說啊,是別想能說過他的,他這牛脾氣,我還不曉得嗎,隻要是他認準的那樣事情,他強到底都要堅持下去,你就是派上十頭老黃牛也別想能拉得回來他。”

“是的,他阿姨說得對,原來陶誌剛在學校時就有點強。”

“尤其是在學習上有股牛勁。”

“這好啊,人要想上進,就得要有股牛勁才行啊。”

“不過象他這種牛脾氣性格也好也不好,好的是做什麼事都能保持正直向上,堅持到底,不好的是輪到最後總是會讓自己吃虧。”

“哈哈哈、、、、、、”

陶母說出的一席話,不禁又引發起了師生們一陣把歡言笑。

隨著陶誌剛和同學們收拾好桌麵,就見陶誌剛弟妹開始幫著母親一道上起了酒水、飯菜、、、、、、

接著,陶誌剛便陪起老師、同學們歡聚一堂地吃起了酒席。隨後,在方老師的帶來照相機的安排下,他們在一起又分別地照上了幾組合影留念、、、、、、直忙活鬧騰到下晚,送行的老師同學留下了贈物禮品,方才離去。

臨別時,在大家的撮合建議下,唯獨留下了姚翠萍陪起戀人陶誌剛再待上一個晚上與其多交流下感情、、、、、、

二一0、

夜闌人靜,月光如洗。

陶誌剛與姚翠萍正悄悄地在沿著山間小道,情意綿綿地走著、、、、、、在這將要臨別的時刻,他們是多麼的依戀不舍啊、、、、、、

不一會,他們步入到了一片鬆林間。

小溪潺潺,銀光習習。

姚翠萍和陶誌剛自然而然地選擇了一塊稍大點的草坪坐了下來。

“小姚,我這次選擇上了當兵,可能是使你感到失望了吧?”陶誌剛開口又囁嚅地探問起姚翠萍。

“我倒沒什麼唉,隻是替你感到有些惋惜啊。”姚翠萍低首含羞地撓起緶稍地回應道。

沉默了一會,姚翠萍從腰間掏出一個絹包塞到陶誌剛手上,“嘮,這是我攢下的一點零錢,帶到新兵連裏去應急時用吧,聽說,剛分到新兵連裏是很艱苦的。”

“呃,小姚,不用這樣,如今我已是一名軍人了,怎麼能用你的錢呢。況且,到了部隊上,我們也還能領到點津貼費的。”出乎姚翠萍意料,陶誌剛不願接受地竭力推辭了起來。

姚翠萍生起詫異的目光望起陶誌剛:“誌剛,今晚你怎麼啦?”

“小姚,還是讓我們分手吧,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陶誌剛突然反目地說道。

“怎麼,我們都戀愛上好幾年了,也還算相處的不錯,為何你突然提出要分手呢?難道你就不明白我的心思。”說著,姚翠萍的情感一下子迸發了出來,淚水潸然而下、、、、、、“是不是人如今當上兵,要去大上海了,就看不起我要變心啦?”

“翠萍,你不要生氣嗎,聽我慢慢跟你解釋呀,我不是故意要與你分手,其實,我也是非常地喜歡你的,可是我、、、、、、”見到姚翠萍傷心落淚,陶誌剛頓時顯得慌亂了起來,一不小心便抖落下了姚翠萍贈給的絹包裏的錢幣,同時,呈現在陶誌剛眼前的絹帕上竟繡有著一對鴛鴦圖畫,頓時讓他感到了一種異常激動。為此,他更是想到要向姚翠萍解釋清楚。

“可是你怎麼啦?”姚翠萍又急切地問起。

“可是我現在已是加入到當兵行列了,就要去為保衛祖國盡獻義務,一下子分隔的這麼遠,今後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很難再能有機會團聚到一塊了、、、、、、、”

“這有什麼,常言道‘天下有情人終能成眷屬’即使你一下回不來,我也可以照樣在家慢慢等你呀。”

“另外,你在家還要報考大學深造,將能獲到大學文憑,而我今後卻是一名窮當兵的,到時,我倆會存在較大差異的。”陶誌剛有意地向姚翠萍坦露出自己的心思。

“那沒關係呀,我願意!”然而,姚翠萍卻是報著義無反顧的態度執意地回應到陶誌剛。

回想過去的同窗年代,陶誌剛和姚翠萍同在一個教室裏上過課,曾挨坐在一起互相幫助地解答過作業;曾在輪到期未考試中暗裏較勁地比試過高底;曾在學校召開運動會上,相互配合地一道編輯過稿件;曾在班級組織的文藝宣傳隊裏,一起排練過文藝文藝節目。不論他們怎樣地靠近,零距離接觸,產生起心動、、、、、、但彼此都始終沒敢超越雷池一步,一直都是保持著克製住自己,敬重著對方。

然而,隨著時間的增長,潛在他們心靈深處的感情積累地越來越濃,一種“愛”的朦朧意識正在摧促地喚醒起他們,尤其是在姚翠萍變得越發成熟起來,麵臨著情郞陶誌剛就要離開她的身旁的時候,她再也不想抑製自己了,她一反過去的矜持態度,想主動地與陶誌剛相擁一回、、、、、、

“嗯,你沒看見呀,這幅‘鴛鴦圖’手絹是我親手繡給你作為紀念的別弄壞了噢。”見陶誌剛心軟地在用那塊繡在鴛鴦圖案的絹帕在為她拭淚,姚翠萍又不忍心地忙撈過絹帕欲要收將起來。

“不,我就是要故意用它揩上你的眼淚帶到部隊裏去,一當要想起你時,就打開來吻吻你的香淚,以了慰起我對你的一片相思。”陶誌剛此時又重新撈過絹帕替姚翠萍拭起淚來、、、、、、

“眼空蓄淚淚空垂,

暗灑閑拋更向誰?

尺幅鮫綃勞惠贈,

為君那得不傷悲!

拋珠滾玉隻偷潸,

鎮日無心鎮日閑。

枕上袖邊難拂拭,

任他點點與斑斑。

彩線難收麵上珠,

湘江舊跡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

不識香痕漬也無?”

此時,姚翠萍溫柔地倒進到了陶誌剛的懷裏,情不自禁地吟誦起了《紅樓夢》中的一段林黛玉寫下的題帕三絕句。

“唉,好感人啦!”聽到他較為熟悉的《紅樓夢》中的“題帕三絕句”,陶誌剛感到由衷地讚歎了起來,並又記起地提到“這不是《紅樓夢》中描述的寶玉在遭受到賈政毒打後,昏睡中聽到悲切之聲,醒來知是黛玉,“隻見她兩個眼睛腫得桃兒一般”,就推說自己疼痛是假裝的,安慰她一番。待黛玉走後,寶玉心裏惦念,設法支開襲人,命晴雯以送兩條舊絹帕為名去看黛玉。黛玉領會其意,十分激動,便提筆在帕上題下的那三首絕句嗎。”

“是的,你還能想起來了啊,那你可真正地理解了詩中的意思了呢,可又領會到了我現在的心情了呢。”姚翠萍帶有些溫怒含畜地又反詰地問起。

“理解了,現在理解了。”陶誌剛一邊應起聲地扶正姚翠萍身子,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翡翠玉鐲,“翠萍,你看,這是我母親的家傳玉鐲,今晚她特意讓我帶來送給你也作個留念吧。”

“沒想到,你真壞!”望到陶誌剛掏出的一隻翡翠玉鐲,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晶瑩剔透,姚翠萍頓時撒嬌解氣地錘起了陶誌剛後背。

“這下解了氣了吧,來讓我給你戴上。”陶誌剛趁機撈住了姚翠萍錘起拳頭的纖手。

隻見姚翠萍也隨即順從地伸開握成拳頭的手並攏地讓陶誌剛為她戴上。

“怎麼樣,喜歡嗎?”陶誌剛再次地提起姚翠萍的纖手端佯地問起。

“嗯,喜歡!”姚翠萍也伸起手欣賞地連連點起頭來,隨後便陶醉地靠在了陶誌剛的肩上,沉浸到了愛情的幸福氛圍當中。

陶誌剛順勢地又將姚翠萍摟進到自己懷裏,繼續地探問了起來:“說真的,翠萍,我明天就要出發了,這一走就要很長時間,又相隔這麼遠,你怎樣和我保持聯係呢?”

“我可以經常地與你保持鴻燕傳書呀,還可以適當的抽時間去看你呀。”

“對,聽帶兵的說,等我們服役滿上三年了,就可以請上探親假了,到時也可以回來看你了。”

“就是呀,到時我們不就又可以重蓬相見啦。”

陶誌剛與姚翠萍一唱一和地說的談的津津樂道。

“但,就怕你到時經不起考驗,會動搖的、、、、、、”陶誌剛還是帶有顧慮地問起。

“誌剛君,請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動搖的呢。”姚翠萍帶有堅定地表示道。

聽到姚翠萍忠懇的表態,陶誌剛終於抑製不住了自己對姚翠萍傾慕渴望,開始俯下身去熱烈地親吻起她的額頭,臉俠、嘴唇、、、、、、而姚翠萍就如同一池蕩漾的春水,浸潤著幾年來的暗戀這情,陶醉地閉起了雙眼,陶誌剛不由地鼓起了勇氣,伸手撫摸起了她那對隆起的胸脯,她顯得有些驚慌,如懷揣玉兔,上下亂竄,隨著他那有力的手掌富有魅力的搓揉,她開始感到了有股暖流湧上心頭,渾身變得酥軟了起來、、、、、、接著,他又繼續地向下延伸關、、、、、、她激動地反勾起了他的脛項,一遍遍的回吻著他,終因敵擋不住地發起了陣陣顫慓、喘息、、、、、、

就這樣,他們頭一回地破天謊地相擁相抱,如膠似漆地沾到一起,狂熱地親昵著、愛撫著、、、、、、

突然間,從林中竄出一聲鳥叫聲,驚撓地打斷了陶誌剛與姚翠萍的繼續愛眛、、、、、、

“誌剛,時間已晚了,我們該要回去了,明天一大早你還要趕著和帶兵的一道出發呢。”姚翠萍趁著月光望起手表鍾點提起道。

“嗯,那好吧。”

“唉,誌剛”見陶誌剛正欲起身,姚翠萍卻上前地撈住了他,又鄭重地向提出道:“誌剛,天作媒,地作證,今晚我們就算是私定終身了啊、、、、、、”

“嗯,那好吧,今晚就算我們訂下終身了。”陶誌剛也堅定地表示讚同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心愛女人了。”

“嗯,那你也就是我最鍾情的男人了。”姚翠萍緊接著又應上道。

“在天願作比冀鳥,”

“在地願做並蒂蓮。”

“天長地久永相隨,”

“海枯石爛不變心。”

接著,隻見兩人又對應般地山誓海盟,信誓旦旦地許下了一番諾言。

除了月光映照著小溪在涓涓流淌,小鳥棲息在枝頭上悄悄張望,山間顯得格外寧靜,確是天氣很晚了,已到了人們該要進入睡眠的時候了、、、、、、

至此,陶誌剛不得不扶起姚翠萍,兩人以難解難分地相擁了一會,這才理順起頭毛緶發,拍打幹淨衣賞,會意地笑著離開了這片迷戀的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