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典定下了初戀基礎。
然而,隨著兩人上到高中畢業開始麵臨到要下放到農村接受鍛煉時,兩人卻開始出現起了分歧,表現出了不同的人生價值觀。
一邊是陶誌剛為積極響應社會上開展起的知識青年走“上山下鄉”道路,隨著多數同學一道打起背包落戶到農村
“五.七班”;一邊是姚翠萍憑借父親在醫院擔任的領導關係開到了病曆證明,找到了了一條以
“養病”為由可以待在家繼續溫習功課的路子。
而隨著到了一九七六年十月份,中國政治風雲發生突變和中央領導層重製改革路線,教育戰線開始恢複起高考製度、、、、、、同時,又是迎來了秋季入伍征兵工作到來之際,陶誌剛喜出望外地又響應起了“當兵光榮”之號召,毅然選擇起了報名參軍,踏上了一條抱孝祖國的征程,實現起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願望。
而此時待在家中處於鑽心於複習的姚翠萍,又正蓬上了時來運轉,選擇起參加高考,結果也是一舉中第順利地考取了江城市外國語學院,從而又走上了一條可以繼續深造獲得學曆之路。
隨著以上兩人選擇不同和經遇變遷,彼此思想開始產生起錯位,想法出現分歧,其焦點主要是圍繞在陶誌剛選擇當兵服役問題上。
盡管以上姚翠萍與陶誌剛是為一對相好的初戀情人,但對陶誌剛選擇上當兵,姚翠萍曆來是不予理解和支持的。在她看來,當兵隻不過是為匹夫之勇,是為不明智選擇。
聯係起從前在校學習成績不如是她們的同學,如今一個個都回到了城裏,有的安排上了工作,有的考上了大專院校,有的甚至是已成家立業了,而唯有陶誌剛還在沉緬於當兵服役,一想起這事,姚翠萍就感到有些惱火!尤其是在陶誌剛報名開赴雲南支前參戰,使得姚翠萍更加產生起了思想波動,總是心存憂慮,開始對陶誌剛這個昔日戀人,抱以了重新審視的態度、、、、、、
回想到那還是在陶誌剛報名參戰要開赴到雲南前線之前,姚翠萍從校園廣播裏聽到有關中國對“南國小霸”準備實施“自衛還擊”作戰新聞報道時,就開始替他感到了擔心起來,她想找個借口,讓他提前請假回來一趟,但又深知其性格,他是不會同意的、、、、、、
其實,她即是在為他著想,也是在替自己打算,不希望他被派上前線,卷入這場戰爭,或導致傷殘,或丟掉性命,從而給他帶來不幸,也給自己她帶來痛苦、、、、、、為此,她心中布滿了陰雲,吃不下,睡不香,甚至還出現起了眼跳,仿佛是要向她予示起某種不祥之兆。
果不出所料,沒過兩天,她便接到了當兵的戀人陶誌剛打自雲南邊陲發來的一封信。
這天傍晚放學,當姚翠萍與另外一位同學收撿起書本準備離開班級時,忽然遇見班裏一位擔任起文體委員的男生和班上的另一位調皮男生,高舉著一封信,跑進教室,徑直地來到了姚翠萍跟前──
“Miss Yao
CuiPing
,有你一封信,還是從雲南邊防前線寄來的呢!”
“呃、、、、、、”姚翠萍頓感吃驚地心裏犯起了嘀咕:“難道他真的是上了前線去啦?”隨即,她便上前伸過手來欲拿走信件、、、、、、
“唉,別忙,你得先回答上我一個問題。”隻見那位文體委員更高地舉起信件調皮地身躲閃開道。
“對!得先回答上我們張委提出的問題才行。”緊接地,那位調皮的男生也跟著起哄了起來。
“不要再鬧了,快給我!”姚翠萍焦急地追逐著──
“怎麼害羞啦,是不是你男朋友寫來的啊?”
“嗯、、、、、、”心情緊張的姚翠萍不慎脫口而出,卻又馬上加以掩飾道:“噢,不不不、、、、、、是我過去的一位老同學。”
“什麼老同學啊,你聽剛才還承認了,這會就開始耍賴了,不行!是男朋友,就得去買糖果來,給我們大家請客。”
“對!對!得讓他去買糖果來,給我們大家請客。”旁邊那位調皮男生又跟著湊起熱鬧。
“去你們的吧,別煩我了!”姚翠萍變得要生氣的樣子吼道。
“你們也真是的,沒見人家這些天有心事嗎,還跟著添什麼亂啊。”此時,跟隨在姚翠萍一道的女生嗔怪地上前勸阻道。
“好好好,算我們不了解內情,
Miss Yao
CuiPing
,Sorry,
Sorry,”隨即,文體委員感到內疚地將信件遞到姚翠萍手上,並和那位調皮男生向其表示起了歉意。
本來,一直在感到焦慮的姚翠萍,聽說有來自雲南邊陲信件,就恨不得能立即展開閱覽上一遍,緩解下心情,沒料到,卻遭到了文體委員他們添堵,弄得她好不舒暢、、、、、、隨後,她一把抓過了信件,箭一般地逃離出了教室、、、、、、
四十四、
姚翠萍來到了挨在校園附近一座較大的池塘邊,隻見這裏是垂柳依依,綠蔭環繞,曲徑涼亭,荷葉蕩漾,顯得一片恬靜。
由於池塘秀美,環境幽靜,平時總是能吸引起三三兩兩學生來此背誦默記、靜坐看書,當然也不乏吸引來了一對對男女,在此聊聊我我、談情說愛,即名為“陶塘”,是江城學院的一道風景線,也是江城市裏鬧中求靜的一處好地方。此時,也是為姚翠萍提供了一處閱信的好場所。
隨後,找到“陶塘”的姚翠萍沿著曲橋來到塘中一座涼亭內坐下,便悄悄地打開了信件開始閱覽了起來,果然是發自遠方當兵的戀人陶誌剛寫來的信。
一行行熟悉遒勁的字體,一句句觸及心扉的話語,仿佛就如同陶誌剛的聲音回響到了耳旁:
“萍:你好,想必你近來學業很忙吧?一段時間沒有給你去信了,你能猜到我近來都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嗎?
以上你從報紙、廣播上可能也獲悉到了吧,因‘南國小霸’在我廣西、雲南邊界不斷進行侵略、挑釁,經常開槍開炮打死打傷我邊民群眾和巡邏值勤人員,製造流血事件,從而激起我國政府痛下決心,調兵遣將,宣布於二月十七日對南正式發起自衛還擊作戰。
因此,以上我也報了名,並被選派上作為支前參戰人員,一舉開赴到了雲南前線、、、、、、然而,卻因未能被編入到第一梯隊,而錯過了與‘南國’小鬼子較量機會。
但為防止蠢蠢欲動的‘北極熊’趁火打劫,對我形成南北夾擊,根據上級軍事意圖,又實行起戰略轉移,將我們部分參戰支前人員調到了雲南西北邊陲,以增強北麵防禦力量。
確切地說,我們現在是來到了雲南西北邊疆地區──福貢縣,擔負起了堅守中緬邊境任務。從地圖上查找,福貢縣並不起眼,可它卻是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位置作用呢!
講到這些,也許你是不感興趣,但國家總得要有人來保衛啊,這樣老百姓的生命財產才能不受侵犯,人民大眾的生活才能得到安全保障。
聯係到現在我和你的距離是變得遙遠了些,但我覺得的我心卻似乎跟你連得更緊了,無論是在開往前線途中,還是在來到了邊防連隊,一直都是在思念著你、、、、、、
可以說,這是我人生道路上發生的又一次轉折,也是我們堅守愛情裏程的又一次考驗!因此,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耐心地等待著我,等待著我的凱旋歸來、、、、、、再好好地報達上你對我的一片真情!”
細閱到這時,姚翠萍心亂如麻,她無心再往下看去、、、、、、陶誌剛的來信,終於證實了她前一段時間的猜測和擔心,這一來,更是讓她感到難以承受了,淚水禁不住地順著臉俠流淌了下來、、、、、、
此時,前麵那位替姚翠萍拿到信件的文體委員又巡來了池塘邊,出現到了姚翠萍跟前:“小姚,我還在到處找你呢,原來你是上這兒來了啊,班主任讓我通知你、、、、、、”突然,他發現到姚翠萍臉上的淚痕,轉而又關切地問起:“唉,小姚,你怎麼啦,哭啦,是誰欺負你了嗎?”
“呃,沒什麼、、、、、、”看到是先前拿來信件給她的文體委員,姚翠萍這才回過神來地趕緊拭去臉上的淚水掩飾道。
“噢,我明白了,肯定是你男朋友來信說了什麼讓你感到傷心了吧?”文體委員轉念地想到。
以上這位文體委員名叫張培連至所以如此關注姚翠萍,也是因為他在班裏喜歡上了姚翠萍,不僅是為其學習聰慧勤奮而感到羨慕,更是為其生得清純秀麗而感到傾慕。
為此,在班上他總是喜歡利用一些召集班委會、骨幹工作彙報、學習交流活動等機會平台與姚翠萍頻繁接觸、聯係,逐步建立起感情基礎。加之,他又占據著家在江城市裏,其父擔任著勞動局領導職務優勢,及上下學就近便利條件,有時可以替姚翠萍提供些生活幫助,以此來爭取博得姚翠萍的芳心。
“窕條淑女,君子好逑”,隨著他與姚翠萍在江城外國語學院同窗攻讀兩年多時間,到了隻剩下最後一年就要完成學業的了,他是多麼想找到機會向姚翠萍明確示愛,以實現自己能早日與其結成良緣之夢想、、、、、、為此,打這一學年上來,他便擬定了計劃,對姚翠萍加大起了愛情攻勢,在各方麵都表現得對其觀察細致,體貼入微。
此時,聯係到有人從雲南邊陲部隊寫信給姚翠萍和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張培連不由地即感到擔心又心生竅喜。擔心的是在這個時期,任何一個與姚翠萍構成戀愛關係或想要接近她的人,都是會對他構成極大阻力和不利;竅喜的是,他要找到明確示愛的機會終於來到了,他想趁著幫其撫慰憂傷獲得愛情。
雖然,他曾聽說過,姚翠萍有位老同學在部隊當兵,但殊不知他倆之間關係?不過現在根據姚翠萍傷心落淚的樣子,他已初步判斷出姚翠萍與其關係非同一般。
於是,他想先通過姚翠萍來信情況了解到其中的奧妙關係。趁著姚翠萍懷有著難言苦衷和身邊需要有人給予其關心慰藉的時候,張培連開始向其探問起了心事:“唉,小姚,有什麼心事跟我談談,或許我能幫幫你、、、、、、”
“嗯,真的沒什麼、、、、、、”姚翠萍礙於情麵,欲言又止。
“唉,不要緊的,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況且也有兩年多時間的深交了啊。”
“嗯、、、、、、其實這件事,我早已予料到了。”
“是不是你那位當兵的老同學上了前線了?”張培連推測道。
姚翠萍默認地點了下頭。
見到姚翠萍點頭默認道,張培連不由地心裏打起了一個寒襟令他最為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果然,給她寫來信件的即是她在部隊裏的男朋友,這下可給他當頭打了一記悶棍,讓他對姚翠萍感到了望而怯步、、、、、、但看到眼下姚翠萍臉上掛起的淚痕,想必她在看了男友的來信之後感到了非常傷心和心中患有難言之隱、、、、、、
因此,他轉念想起到,在沒有弄清真象情況下,暫時還是要再等等看,不能輕易暴露出自己的心思。尤其是在女生遇有傷心事的時候,是最需要有人能伸出援手送去溫暖,是最需要有人能陪伴在身邊給予照顧。於是,他又穩定住自己情緒,望起姚翠萍正經地說道:“那這可是件光榮的事啊,保家衛國,無私奉獻,是值得我們欽佩的呀!”
“是啊,確實是值得欽佩!但你可曾想過,上到前線是有多麼的危險呀!打起仗來,不是死就是傷。”
“這、、、、、、這倒是啊,我能理解,能理解。”為安撫起姚翠萍的心情,張培連忙附和地連連應起道。
“這也是他自找的,脾氣太倔強,幹什麼事都要稱強!這下上到雲南前線,可要嚐到衝鋒陷陣的滋味了,連我都要跟著他擔起憂來。”姚翠萍發泄地吐露出怨氣。
“小姚,即然他報名去了雲南前線,為祖國而戰,那就隨他去吧,相信到了那邊,會有組織領導替他們安排好的,等打完了這一仗,凱旋歸來了,你們老同學不就又能重蓬相見啦。因此,我覺得你在學校這邊,就不要整日牽掛那頭心事煩惱了,否則,是會要影響到你的身心健康和未來學業的。”張培連對姚翠萍又耐心地勸慰起了一會。
此時,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張培連忙抬起手表看起時間:
“呃,小姚,時間不早了,我差點要忘了,班主任讓我來通知你,今晚班裏要召開個班委會,讓我們討論擬定出一份《全班中考複習計劃》”
“呃,好,謝謝你啊!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趕快回去吧、、、、、、”
“噢,不要緊,畢竟我們都是知心朋友了。”張培連又貼近關係掏起近乎地添加上了一句。
經過張培連以上的一番溫馨勸說,姚翠萍心裏仿佛感到暖融融地舒暢了不少。從而,也覺察到了張培連是個感情細膩蠻會照顧女人的男人。聯想到在她來校期間,張培連的確對她關懷有加,是她身邊遇到的可值得信賴的朋友,也是在她來到這座城市感到最貼近的人。從而,讓她對張培連進一步地產生起了好感。
分手前,她含情脈脈地望起張培連,直至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逝去、、、、、、自己方才離開了“陶塘”。
四十五、
麵對過去曾在上海當兵的戀人,如今突然奔赴到了雲南前線,使得相互間距離變得更加遙遠起來,這讓姚翠萍一下子感到不知所措,從而陷入到了深深的苦惱當中、、、、、、
雖然,前兩天經張培連勸導過心情稍有好轉,但她還是難以解脫與陶誌剛結下的那份情緣,畢竟是談了較長時間的戀愛了,雙方建立起了一定的感情,若不是突然趕上了陶誌剛要參加“反擊戰”,如今他們都要辦理好登記結婚手續了、、、、、、
這下讓姚翠萍著實地感到了進退兩難,直慪得她吃不下、睡不著、連上課都打起不了精神了,從而也引起了同學們的好奇與關注。
“唉,翠萍,這幾天總發現到你在床上睡不踏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這天晚上,當看到上完晚自習回到寢室的姚翠萍,再次鬱悶地趴到了床上時,一位挨在下鋪名叫劉敏的友好女生不禁關心地向其詢問了起來。
“沒發生什麼事,隻是複習緊張地感到有點失眠了。”感到心煩意亂的姚翠萍隻是搪塞地回應起了一句。
想到姚翠萍心事忡忡,睡在另一張床位下鋪的好友女生田小妹,也起身地來到姚翠萍床前輕聲地勸說道:“小姚,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女生,平時關係也不外,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讓大家也好來幫幫你嘛。”
“我這事,你們是幫不上忙的,就請大家不要替我操心了。”這些天來,感到孤獨無援的姚翠萍,何嚐不想找人聊聊,一吐為快,可就是怕說出來讓人知道見笑,隻好一直瞞著不願吐露。
“聽說是她的一位當兵男友報名參加‘自衛反擊戰’,上到了雲南前線。”此時,睡在對麵雙人床上的一位同姚翠萍是閨蜜的女生名叫曹惠英向以上兩位同室女友透露道。
“呃,是聽說這一陣子中南邊境打的挺厲害的、、、、、、姚翠萍,你的男友也報名參加‘自衛反擊戰’啦,真是太勇敢,太令人欽佩啊!”
“就是嘛,有什麼好慪氣的呀,你男友身為一名軍人,這回能勇敢報名參加‘自衛反擊’戰,不也是為了要報孝祖國,爭當英雄啊,你應該以此為榮,感到驕傲才是!”
此時,床上床下的劉敏、田小妹等女生好友都相繼地讚歎地勸說道。
“他就是因為想要爭當英雄,才這樣積極參加報名上到前線的,反正我也阻攔不了他,隨他去,到時遇上了危險他也怪不了別人,誰讓他當初不領會我的一番苦心。”姚翠萍象是在喃喃自語地睹氣,又象是在語無倫次地吐露出自己的心事,“其實,我這不也都是在為他好啊。”
“好了,翠萍,想開點,其實他這也是為了在響應祖國號召。”身為知己的曹惠英,看到慪氣的姚翠萍,不忍心地又轉彎道,“其實,我們也都曉得你這是在心疼他,可你也不能盡朝壞處去想啊。”
“是啊,翠萍,最主要的還是要能理解他,尤其是在這嚴俊考驗時期,你應該要給予他支持、鼓勵才是,不能說上這些泄氣話。”睡在床下的劉敏又接上道。
“我應該要理解他,可又有誰能理解我呢?”感到委屈的姚翠萍心中一時難以平複,“其實,我這還不是在替他擔心,怕他上了前線會遇到負傷犧牲嘛。”
“不錯,你是好心,這我們也都能理解,可你要明白,眼下正是處於‘反擊戰’非常時期,你也隻能順應形勢去鼓勵他,卻不能來扯他後腿。”田小妹又跟上解勸道。
寢室陷入沉寂了一會,姚翠萍又深深地歎息出一口氣:“咳!另外,我也有難言之隱啊,他這回上了前線,即便不會遇到負傷犧牲,但又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歸來?真是讓我感到渺茫、感到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