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3)

“唉,翠萍,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在感情上發生動搖啊!愛情需要的就是要經得住考驗,或許他上了前線要不了多久就會凱旋歸來的。”察覺到姚翠萍思想泛起波瀾,劉敏忍不住地趕緊提醒道。

“翠萍,小敏說的對!他雖然是上了前線,但並不等於他就會犧牲,你可不能動搖,應該要繼續和他保持聯係才是啊。何況他作為一名軍人,能在祖國和人民需要他的時候,挺身而出!

這是有多少了不起的啊!不愧是被黨和人民稱讚為‘祖國新一代最可愛的人’,確實是令人欽佩,令人愛的啊!。”相隔在後麵床鋪上的一位名叫楊瑩的女生帶著一種誇張激情的口氣向姚翠萍說起道,“說不定,將來他還會成為英雄,成為我們學習的楷模。”

“我才不希罕他成為什麼英雄,我隻想他能成為我理想中的永恒伴侶。”姚翠萍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轉而又敏感地詰問起楊瑩“唉,小楊,聽你把當兵誇張的這樣美好,莫非是你也愛上了當兵的人了?”

“嗯,我就是喜歡這種當兵人的硬漢子形象,喜歡這種敢於充當英雄的兵哥哥。”隻聽到楊瑩大言不慚地仿佛在說出自己心裏話。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不要再辯論了,趕緊抓緊休息,明天還要出早操呢。”此時,隻聽到寢室室長開始勸阻道大家。

隨即,寢室靜了下來,大家很快進入到了夢香,而唯有姚翠萍卻還是在感到心事緾綿地難以入眠、、、、、、

四十六、

經過日夜困撓,使得姚翠萍變得整天悶悶不樂,憂憂寡歡,日益憔悴起來、、、、、、導致起原有的學習積極性有了明顯下降,及對未來生活開始感到失去信心、、、、、、

這天,又趕到了班裏上起了體育課,也是姚翠萍平時較為喜歡的課目。隻見操場上,同學們都在湧躍地開展起各類球賽、田徑活動,無不充滿著一派熱烈奔放的氣氛。

與之形成的反差的卻是姚翠萍獨自地坐在操場邊的石橙上,在沒精打采地觀望著同學們的比賽。

“翠萍,以前上體育課你不就喜歡要打羽毛球嗎,這回怎麼獨自一人地坐到這場邊上來了啊?”此時,寢室裏的那位姚翠萍閨蜜朋友曹惠英,關心地來到其身邊詢問道。

“噢,這兩天感到身上疲勞,怪累的。”

“那你得請假,去醫生那裏看看呀。”

“謝謝你的關心,不礙大事。”

“不礙大事,看你這陣子憔悴的!我就知道,你還是擱不下那份心事。”曹惠英帶有些憐香惜玉的樣子,挨著石橙坐到了姚翠萍身邊解勸道:“其實,你這樣幹著急是沒有用的,遠水救不了近渴,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經受住考驗!鼓起勇氣,爭取盡快地走出人生底穀。”

“惠英,你講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啊、、、、、、想到我與他保持了這麼多年戀愛關係,況且又是在我到了要行將畢業時,他竟然將我拋下不管,獨自報名去了雲南前線,與我拉開了這麼遠的距離,這讓我怎樣麵對是好啊。”姚翠萍說著禁不住地又落下了眼淚。

望到翠萍傷心落淚的樣子,曹惠英忙心軟地掏出紙巾為其揩抹道:“翠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我們都是女人,在支持男人事業的同時,也有追求女人幸福的權力。雖然,你男友報名去了雲南前線,是為了要報孝祖國,建立功勳,應給予理解,給予支持!但也不能因此而連累到你,讓你陷入到一種虛幻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當中,過著長期痛苦思念的生活。”

跟著,曹惠英又拉起了姚翠萍的一隻手,顯得更親近地說道“所以,那天晚上在寢室裏,聽到她們對你勸說的那些大道理,我是沒有跟著摻和。我總認為是,理論與現實往往是不一樣的,‘政治之樹卻是灰色的,唯有生活之樹才是長青的。”

“惠英姐,看來,還就算你是最能理解我的。”聽了曹惠英說起的一番貼心話,姚翠萍不禁感動地仰靠在了她的肩上。

“是嘛?我這個人就喜歡以換位思考看問題。”

“惠英姐,那你說為什麼這世上男人就喜歡追求事業,而女人總喜歡追求愛情呢?”姚翠萍又突然好奇地問起。

“據說,這是由男女體內的荷爾蒙的不同所決定的,要不怎麼男女有別呢?”曹惠英帶有科學觀念地回答道。

此時,姚翠萍忽然望到了操場上正追逐嬉鬧的一對男女生,不禁又感到欣慕地歎息了起來:“咳!我要是能象劉敏這樣該有多幸福啊!和她男友即能在相蓬在一塊,又能將來畢業到一起、、、、、、”

“那是人家前世修來的福分。”

“是啊,曾經有一麵相師為我算卦,說我前世就沒有修到好福分。”

“怎麼講?”

“他說我是‘事業有成,緣分難定’。”

“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幫你暫時測出緣分、、、、、、”曹惠英欲言又止地。

“什麼辦法?快說呀,快說呀!”一聽說曹惠英有辦法能測出緣分,姚翠萍頓時感到興奮地搖其手擘連連摧促道。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說的這一辦法可能會給你們之間帶來風險啊。”曹惠英仍是顯得有些遲疑“所以,我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唉呀,即使有風險我也不怕!你快說出來嘛。”

曹惠英經不住姚翠萍再三懇求,終於貼近其耳邊詭秘地說道:“就是‘激將法’,讓他爭取今年退伍,否則就跟他提出分手。”

“這、、、、、、這好象狠了點吧?況且,我怕他也不會就此屈服的。”

“你真笨!心太軟了,成不了事啊,這叫

‘火攻’,表麵上提出要他爭取今年退伍,要不就跟他提出分手,實際上是以此為由地向他攤牌試一下。

若是他是真的非常喜歡你,那他就會在乎你,願意接受你的條件,爭取在到今年底退伍回來與你團園。否則,對你就是虛情假意的,隻少也是不夠十分真心,那你也就隻好在痛苦思念中,再繼續地等待下去、、、、、、”曹惠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又恐失言,轉而又向姚翠萍園起場道:“其實,我這也都是在替你著想為你好,至於下麵怎樣行事,那還是要由你自己來做決定,別人也是幹涉不了你的。”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值得一試、、、、、、”

“噢,小姚,原來你在這裏啊和我們的‘穆桂英’談的這樣火熱啊!是在談什麼呢?”原來是班級體育委員張培連發現到姚翠萍沒能上場和大家一道參與體育鍛煉活動,從而引起關注地尋了過來。

“有什麼重要的事嘛?‘大體委’──”隨即,曹惠英也帶有幽默地反問起了一句。

“呃,沒、、、、、、沒什麼重要的事,隻是想過來問下小姚今天怎麼沒能來場上參加體育活動?”

“她今天有點不舒服,感到頭暈。”曹惠英又幫忙地解釋道。

“噢,那要趕緊去看醫生啊。”張培連當即表示起了關心。

“你看,我們的‘大體委’就是曉得心疼人,”曹惠英借著誇讚提示道:“‘大體委’”最好要拿出行動來,親自帶她到醫生那看一下才是啊。”

“呃,不不不!”姚翠萍感到羞澀地趕緊作起敢回避。

“沒關係的,小姚,若是身體真的不舒服,我這就帶你到醫生那去看一下。”經曹惠英提醒,張培年隨即對姚翠萍表示起關愛地說道。

“不礙事,休息一會就好了,是真的!”隨後,姚翠萍又帶有感激地看了一眼張培連。

“真的,我不信。”張培連進一步地試探著。

“不信,走,我們這就上場去PK一下羽毛球去──”姚翠萍象換了一個人似的,忽然來了精神,一把撈起張培連。

“嘖嘖嘖,還是數我們的‘大體委’有麵子,先頭我這個閨蜜來約她都不行,沒想到這回還被你‘大體委’給激活了,反倒要與你PK一場,看來這裏麵還真是有點意思啊、、、、、、”曹惠英故意撮合地對著張培連與姚翠萍兩人戲說道。

“瞧你,惠英姐,你真會編排人呢。”姚翠萍一邊撈起張培連奔向操場,一邊回過頭慎怪地說起曹惠英。

“真不愧是

‘穆桂英’掛帥,真厲害呀’!”張培連也隨後幽默地符和上了一句。

“夏麗、馮園園,請你們暫時休息一會,把拍子讓給我和姚翠萍打一下吧。”張培連陪同著姚翠萍來到羽毛球場地,隨後便向兩位女生提出道。

“那好吧,馮園園,反正我們打到現在了,就讓給張體委他們打去吧。”已掛滿汗水的夏麗說著便將拍子遞交給了張培連。

“嗯,我也打累了,是該調換一下了。”同樣是打的滿臉紅潤的馮園園跟著也將拍子遞交給了姚翠萍,“給,小姚,你怎麼才來打呀?”

“嗯,開始有點不舒服。”姚翠萍應酬了一句後,接著,便與張培連正式打起了羽毛球PK賽。

為了照顧姚翠萍的體力,張培連有意識地順從著姚翠萍,盡量配合好球路;而相對地姚翠萍卻總是帶有著不服輸的勁頭在暗中較勁、、、、、、隨著兩人揮舞著球拍,你來我往地對打抽殺,從而,逐漸調動起了姚翠萍的興趣和營造出了場上的活躍氣氛、、、、、、

就在張培連與姚翠萍打的興趣正濃時,班上的一位叫著趙言、孫小非兩位調皮的男生跑了過來──

“喲,這不是張體委和姚學委嗎?配合真默契,打的挺投入嘛。”孫小非首先捧場地誇讚了起來。

“錯,這不叫著配合默契,這叫著‘心有靈而犀一點通’。”趙言有意含畜地糾正道。

“噢,對對對!這是叫‘心有靈而犀一點通’。”

孫小非會意地連連點起頭來。

兩位調皮男生你一言我一語地故意趕來起哄道。

“去你們的,不要在這瞎摻和噢。”姚翠萍感到羞澀地調過臉去。

“唉,趙言、孫小非,你們不是分在那邊打蘭球的嗎,怎麼跑到這邊湊起熱鬧來了?”張培連跟著詰問起兩位調皮的男生。

“我們蘭球比賽打完了。”孫小非隨口應答道。

“唉,小姚,你不要害羞嘛,如今是改革開放年代了,男女生交往也是正常的,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啊。”接著,趙言又追著姚翠萍繼續挑逗道。

“本來就是嘛,如今都已發展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了,不致於還是那麼封建禮教吧,‘男女授受不親’的信條已經是成為過去了。”

“何況,法律條文上也沒規定大學生就不能男女交往,不能談戀愛啦。”此時,沒有走開的夏麗、馮園園借著趙言的話茬幫著姚翠萍、張培連助陣反擊道。

“說的好,說的好啊!真是讓人感到受益匪淺噢。”聆聽了兩位女生的義正辭嚴,趙言、孫小非兩位調皮的男生頓時陷入了難堪,“對不起啊,實在是打攪了。”隨即,一邊抱拳拱手地賠起禮來,一邊窘迫地離開了現場、、、、、、

“哈哈哈、、、、、、”,姚翠萍、張培連隨著兩位占了上風的女生感到興慰地一道地笑了起來、、、、、、

稍後,校園裏傳來了鈴聲,一堂活潑開心的體育課就此結束了。

通過與張培連打完羽毛球PK賽的姚翠萍隨之也感到身上輕鬆了不少,心境有了明顯的好轉,從而也使得她對張培連有了更清晳的好感印象。

四十七、

陵園裏飄來了陣陣清氣薄霧,佇立在潘躍陵墓前的陶誌剛,這才察覺到自己的頭發、眉毛上都已沾滿了水滴,他隨手拂起袖子揩抹了兩下。稍頓,又尋到了與自己是在一個連隊被選派上支前參戰過來的張虎墓碑前,為其燃上了悼念的香火、、、、、、

望著那嫋嫋升起的殷紅火焰,陶誌剛再度陷入到了在“反擊戰”告一段落後,他與在一個連隊分來的趙爽、唐小強等內地戰友同邊疆連隊指戰員們一道投入參加邊民山寨救火和開展連隊生活自救等火熱的邊疆生活片段的回憶中、、、、、、

四十八、

隨著對南自衛還擊作戰形勢好轉,前線部隊經過艱苦卓絕地浴血奮戰,不斷取得了節節勝利,據內總情報透露,中國軍隊已突破南國境內的大部防線,若再向前推進的話,隻有幾十公裏,便可一舉拿下其首府城市。

然而,我國政府本著速決速戰,以達到予期效果──狠狠征治一下南國侵略者為目的,隨即,便見好就收地下達起了全線撒軍命令,從而迊來了勇士們凱旋歸來之日。

在此期間,“北極熊”也未敢輕舉妄動,對我北方再施加壓力,於是,整個邊境態勢開始日漸緩和,趨於穩定。

中南戰爭的結束,也意味著被調遣到中緬邊界的支前人員基本不會再有大的變動了,將要被長期留在了雲南西北邊疆,與當地少數民族一道駐守邊防,保衛國界。為此,也讓陶誌剛、趙爽、唐小強等人感到了稍稍地舒緩了一口氣。

“反擊戰”告一段落後,各邊防連隊也隨之解除了一級戰備狀態,開始恢複起正常的連隊生活秩序。

隨後,按照上級布置,邊防連隊對臨戰編製人員又作起了重新調整,分來福貢一連的內地支前人員也都被打散地安□□了各個班排。

其中,陶誌剛被分到了作為連隊“尖子班”的一排一班,並根據其來邊疆連隊的較為突出表現及所學有的偵察兵技能特長,任命其擔任起了該班付班長。

趙爽則被分到了二排五班,並根據其來邊疆連隊的較為突出表現及所學有的火炮射擊技能特長,任命其擔任起了該班付班長。

唐小強則被分到了三排八班。

領導的信任不僅是讓陶誌剛、趙爽看到了眼前所取得的進步,更是讓他們看到了今後所要肩負起的職責、、、、、、從而更加煥發起了他們要立足本職地幹好工作的積極性和立下了要嚴於律己地要求自已的決

四十九、

雖然,“反擊戰”告一段落,各連隊開始轉入休整期,但對於部隊而言,是從來沒有休閑時間的,繁多的工作總是會被安排的緊張有序。

由於邊防連隊地處邊疆,駐紮在深山峽穀,交通不便,從而給生活供給帶來了諸多困難。

平時,指戰員們除了靠自己開荒種地辛點蔬菜,另外就靠上麵配發下來的一點幹菜、雜醬、肉類罐頭之類的加工菜來接濟下夥食,而要運進這點補給每回也得要等上半年。菜源的匱乏,使得連隊夥食處於在艱苦窘迫的狀態,以致出現了部分戰士在就餐前要跑到符近田埂、山坡地上尋來些野蒜、魚腥草拌上辣椒粉就飯的尷尬場麵。

為了能盡快扭轉這一局麵,實現改善連隊夥食,以達到提高部隊戰鬥力,連隊領導在“反擊戰”一結束後,便就立即將要盡快提高戰士生活標準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使得開展連隊生活自救成為了連隊當務之急的首要任務。

經黨支部研究決定,在連長掛帥、指導員坐陣的帶領下,一場開展連隊生活自救,掀起勞動競賽活動便在一連上下迅速地拉開了序幕。

隨即,各班排便按照各自劃分的勞動區域和生產任務,開始投入到了熱火朝天的勞動竟賽中、、、、、、他們利用起山坡空地,栽種起了果木、蔬菜;利用起山裏的野生飼料喂養起了豬、羊、魚類、、、、、、

通過開展起一番緊張有序的生活自救,營區上下無不呈現出一派生機,連隊麵貌有了明顯的改觀。

雖然,大家起早貪黑,全力以赴地為此付出了不少艱辛勞動和流淌下了許多辛勤汗水,但仍是感到苦中有樂,其樂無窮。

五十、

隨著連隊開展的生活自救有了長足進步,喂養的牲畜長大和增加,尋找到野生飼料也便越發顯得緊張了起來。

這天,按照連隊勞務攤派,又輪到了一排一班尋找飼料的日子了。

“湯班長,陶班付──”一大早,就聽到擔任值星的二排陳排長來到了一排一班喊起道。

“到!”陶誌剛隨即應答起了一聲。

“還有湯班長呢?”

“噢,他剛到房堂打水去了。”

“嗯,今天該輪到你們班上山找飼料了。”

“噢,是!”

“路上,你和湯班長帶隊要多注意安全,不能出事啊。”陳排長提醒到陶誌剛。隨後,又叮囑了一句:“回來再告訴湯班長一聲,讓他也多注意點安全。”

“噢,是!陳排長,你放心吧,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陶誌剛最後保證道。

稍頃,湯班長打水回到了班裏,陶誌剛及時地向他轉達起了值星排長下達的尋找飼料任務的通知。

隨後,全班一行十二人帶上了砍刀、繩索,朝著連隊對麵大山直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