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停頓了一下,把一隻手向上一抬說道。“當然,這也有些小麻煩,我們曾被要求沿著阿爾法滑行道駛向四號跑道。可我們並不知道它在哪,於是隻好跟在一架荷蘭航空公司的飛機後麵,幸運的是我們成功了。艾德威爾德機場的規則是不太容易掌握,我們也顯得有點笨拙和不熟練。不過,邦德先生,隻要有自信心、有膽量、一點粗暴和一些恐嚇手段,要製服那些民航服務人員並不困難。畢竟他們隻是一些小職員。我從無線電操作員那了解到,他們正在搜尋這架飛機。在楠塔基特島他們用甚高頻查問過我們,接著又通過高頻用遠程預警係統查詢我們,不過這些並沒有擾亂我們。我們有足夠的燃料。現在,我們可以一路暢通無阻從莫斯科飛往東柏林、基輔或摩爾曼斯克。當然,根據天氣狀況,我們也會調整飛行路線。不過,這不會有麻煩。如果有麻煩的話,我將通過無線電說服他們。沒有什麼人會擊落一架英國海外航空公司的班機。神秘和困惑將保護我們,直到我們完好無損地飛進蘇聯領空。然後我們將會消失,不會留下任何蹤跡。”
對邦德來說,自從他從金手指口中聽到“致命一擊”的詳細規劃起,他就認為對於金手指說的事情沒有什麼是異想天開的,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盜竊一架同溫層飛機聽起來很荒謬(正如金手指剛才自我介紹的),但這與他走私黃金和購買原子彈的手法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當一個人擁有了神奇,甚至天賦,再加上嚴謹周密的思考,所有這些都被他有效地支配和駕馭。它們的不尋常之處僅僅在於其規模大小,甚至連欺騙杜邦先生那種小小的行動也是計劃得非常周到。毫無疑問,金手指在犯罪方麵是一個藝術家,科學家,就如同切利尼和愛因斯坦在他們各自的領域同樣出色一樣。
“現在,英國情報局的邦德先生,我們做個交易吧。你要告訴我什麼呢?誰派你跟蹤我?他們懷疑我什麼?你是怎樣設法幹擾我計劃的?”金手指向後一靠,兩手交叉著放在胃部上麵,看著天花板。
邦德把一個事實的縮略版本說給了金手指。關於斯莫希、信箱的位置他都隻字未提,對於追蹤器的秘密,他也沒有說,也許這種設備對俄國人來說還是新玩意。最後,他說道:“你已經看到了,金手指,你隻是僥幸逃掉了。如果不是蒂莉·麥特生在日內瓦幹擾了我,你早就被裝進口袋了,也許此刻你正在瑞士的監獄裏剔你的牙齒,等待著被送往英國。你低估了英國,他們也許行動緩慢,但他們到那了。你以為你在俄國會很安全嗎?我可不能保證。我們過去往那派了很多特工人員。金手指,我要給你的書送上最後一句格言:‘永遠不要惹英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