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多克堅信發展事業的惟一辦法是自己親自管理,這一論點讓哈佛大學MBA的教授大跌眼鏡。默多克隻用6名助手就管理他在全世界的4萬員工,助手隨時可能接到他的電話,通常第一句話便是“我是默多克”。無論是頭版的新聞、各種照片,還是廣告的編排,他無不親自過問。這種事無巨細都關心的態度,使得默多克總能完全掌握自己公司的運行情況,從而作出合理的決策。
東方集團的資本運作可謂“戰無不勝”,作為老板,這與張宏偉正確的投資理念有直接關係。張宏偉曾用“加法”與“乘法”論來歸納自己的投資思路,他認為資產運作是加法,資本運營是乘法。東方集團自身的實例就是最好的例證。他說:“企業傳統的投資和運作,對企業禁錮比較多,把資金投入生產,通過資產經營,考慮產值、利潤比例,是傳統的企業價值評估方法。這一部分利潤,是必須有的,但是這還不夠,因為不管什麼產業,就算你技術附加值再高,也還是在‘做加法’,資本的增值幅度是有限的。作為一個企業的老板,應有企業的價值經營理念,即企業的價值最大化。雖然有時經營虧損,但市場價值認同你,看重的是你將來的發展前景,不是你的現在和過去。為了實現企業價值最大化,必須利用資本市場的力量,推動產業資本的增值。企業的市場價值是在資本市場上由投資者來衡量的,這個價位在成熟的資本和金融市場中是比較有規律的,而我國的資本市場還不完全成熟,企業的市場價值不易確定。但不管怎樣,我們投資時,把企業價值經營放在首位,具體產品經營可以暫時忽略不計。這種資本運作的方式是在‘做乘法’,使資本成倍增加。”
延續財火
如何讓自己的財富金字塔繼續穩固呢?李嘉誠思考過這樣的重要問題。曆史上許多名門望族,雖然顯赫一時,卻富貴不過三代:甚至不過第二代,其原因何在?這是李嘉誠隨著年齡的增長日益思考越來越多的一個問題。
任何事業要想後繼有人,不斷發揚光大,都需要大力培養人才,尤其是要大力培養接班人。也隻有把事業交給能夠光大門楣的人,才算盡到了自己的全力。因此,李嘉誠用人之道的一個顯著的特色,是注重培養後繼人。
李嘉誠曾多次聲稱,他素來不主張古老的家族性統治,更看重西方公眾公司的一套。公司首腦由董事股東選舉產生,而非父傳子承,這樣方可保持活力。如果我的兒子不行,我不會考慮讓他們接班,我不在乎家族內和家族外的人秉掌大權。
但是,大凡任何中國人,皆“親情難舍”。香港另一位商界巨人包玉剛有無子之憾,在離世前做好讓其女婿接班的安排,一塊心病才算落地。在香港,曾有不少“二世祖”照樣克紹箕裘。他們或浪子回頭,奮發圖強;或有負父訓,落得一敗塗地。作為含著銀匙出生的世家弟子,難免都會有紈絝之氣。據接觸過李家兩公子澤钜、澤鍇的人稱,李家公子卻毫無紈絝之氣。不過,他們能否擔當龐大基業的重任,就是其老爸李嘉誠,也不敢下結論。
李超人是血肉之人,在接班問題上,同樣表現出“親情難舍”。李嘉誠、莊月明夫婦,在接班人培養上,可謂煞費苦心,深謀遠慮,而絕不溺愛。
溫室裏的幼苗是不能夠茁壯成長的。他常帶兒子去看外麵的困難,領會人生的艱辛;帶他們坐電車坐巴士,又跑到路邊報紙攤,看那個一邊賣報紙一邊還在溫習功課的小女孩,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求學態度。他希望兩個兒子,從身邊大眾身上去接受、領悟人世的坎坷,去品味該如何去做人。
李澤楷在國外上大學時,李嘉誠前往探望那天下著雨,他遠遠看見一個年輕人背著大背囊,踏著自行車,在車輛之間左穿右插。李嘉誠心想,“這麼危險。”等到走近了,再看清楚一點,這才發現原來是澤楷。
當初,他送兩兄弟到國外讀書,李嘉誠沒打算給他們買汽車,隻買了兩輛自行車給他們代步。自那次目睹險境後,他才放棄了這種磨煉兒子的方法。
李澤楷不滿14歲赴北美讀大學預備學校。同學不論出身富家或平民,皆有很強的獨立意識。目睹耳染,李澤楷很快習慣了獨立生存。父親去看兒子,發現澤楷假日在網球場拾球賺錢。李嘉誠回港後對夫人莊月明高興地說道:“澤楷學會勤工儉學,將來準有出息。”
李嘉誠談起教子經驗時說:“沙地裏長出來的樹,要拔起來,你說有多難呢?”
兒子在家時,每當星期天,李澤钜、李澤楷兩兄弟必定會跟父親出海暢遊。這已是多年的老習慣了,像一日三餐一樣不可或缺。也許大家會感到奇怪,不就出海嗎?人人都會,人人都去。但是,他們出海暢遊的目的,在於他們要協力上演一幕“壓軸好戲”。
據李嘉誠所言:“每次出海時,他們一定要聽我講話。我帶著書本,是文言文那種,解釋給他們聽,然後問他們問題,我想,到今天他們亦未必看得懂,但那些是中國人最寶貴的經驗和做人宗旨。”
有人說,傳統文化與商業文化大相徑庭,水火不融。但成為商界巨子的李嘉誠,卻能將這兩者很好地融為一體。在香港這個物欲橫流的商業社會中,他體現出了一個中國人應有的傳統美德,確實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