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生活就是一條巨大的鏈條,隻要見到其中的一環,整個鏈條的情況就可以推想出來了。
智慧經典:尋找同歸之殊途
蒙田在他的隨筆的開篇中有一段話:“當我們觸犯過的人握有我們的生死支配權時,感化他們心靈通用的辦法是低三下四的服從。然而,與之相反的勇敢和頑強,有時也達到過同樣的效果。”他把這叫做殊途同歸。
我們在這裏把它再擴大一下,可以這樣說:當我們困厄的時候,有時采用兩種相反的辦法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在我國,被稱為智慧之書的古典小說《三國演義》中,諸葛亮和司馬懿的故事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先說諸葛亮。魯迅先生說《三國演義》“養諸葛之智而近妖”,這裏說的正是“近妖”的著名故事。雖然故事的曆史真實性很值得懷疑,但由於於情於理,庶幾近之,我們權當其為真吧。故事是這樣的:當諸葛亮在內無守衛之士,外無救援之兵,隻有幾個文臣和少許警衛的時候,司馬懿率大軍以強弩勁兵之勢直撲向諸葛亮所守的空城。
怎麼辦?城中空虛,如果兩軍對壘、刀兵相見無異以卵擊石,就是再愚蠢的人也不會這樣做,何況是聰明過人的諸葛亮呢?那麼,就束手待斃、引頸就戮或者倉皇逃竄、作鳥獸散?芽諸葛亮又不願丟其顏。不這樣,那該怎樣做呢?芽諸葛亮一反常規,大開城門,讓幾個老兵在城內外灑掃如常,他在城上彈琴手持羽扇迎接司馬懿。
當司馬懿兵臨城下之時看到的是:城中有條不紊,人們談笑如常;城上諸葛亮羽扇輕搖,琴聲悠然,看不出有什麼驚惶失措,聽不出有什麼緊張慌亂,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說明諸葛亮是在打無準備之仗,沒有什麼理由說明城中會像他的兒子所說的沒有守城之兵。
是的,誰能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如此的悠閑呢?
司馬懿害怕了。他想,以諸葛亮的謹慎是不會粗心到在空城時洞開城門,讓他有唾手可得的機會。這裏麵必定有玄機在,萬萬不可大意。於是連忙退兵幾十裏。後來才知道在他退兵之時,諸葛亮的救兵才到,此時後悔晚矣。“空城計”後來成為中國著名的三十六計之一。它的成功是對司馬懿的嘲笑,展現了諸葛亮的智慧。諸葛亮的勝利並不是一種僥幸,是從相反的方向考慮問題的成功範例。
再說司馬懿。《三國演義》中有智慧的人除了諸葛亮之外,無疑要算司馬懿了。如果沒有生性多疑的毛病,他的聰明並不在諸葛亮之下。但他畢竟是聰明人,也有讓諸葛亮失算的時候。當諸葛亮想速戰速決的時候,司馬懿明白了這一點,就是堅持不出戰。這可難壞了諸葛亮。於是,他讓人給司馬懿送去了一套女人衣服,目的是想用這種方法激怒司馬懿。作為中國人誰都知道讓男人穿女人衣服是對人一種極大的羞辱。
諸葛亮認為司馬懿是不會甘受這樣的奇恥大辱的,可司馬懿偏偏看透了這一點,不但欣然接受了諸葛亮送來的女人衣服,還十分得意地穿了出來,讓諸葛亮看個夠。你不是想用這個行為來說明我是狗熊嗎?那麼,你現在就看個夠吧。
這可以說是司馬懿對諸葛亮的回敬。所用的方法和諸葛亮並無什麼不同。即不用慣常方法而從反麵著眼。這種不用慣常思路的取勝法,看似奇怪,實際並不奇怪,正如牌場不按法則出牌、對陣不按拳路出拳卻往往能出奇製勝一樣。
智慧啟迪:德國大眾汽車公司:一反常規
這是曆史上的一個真實故事。1933年,戰爭狂徒希特勒建立了納粹政權後,為了籠絡人心,鞏固納粹政權,異想天開地提出,要讓每一個普通的德國人都能有一部小轎車。並下令由汽車設計專家菲·保爾博士負責設計這種命名為“大眾”的小轎車,並強行規定價格必須在1000馬克以下,好讓普通的德國人買得起。這個價格比當時的汽車價格低了2/3以上。希特勒還要求,技術上要采用空冷式發動機,最高時速定為每小時100公裏,耗油量限製在7公升/百公裏以下,可乘4~5人。無論後人怎樣評價希特勒的反常和狂妄,但這種要求卻成為一種契機。廉價而普及型的“大眾”車的研究、生產和銷售都大大促進了德國汽車工業的發展。
通常,一種新型車或新產品,總是根據各方麵的要求確定技術指標,以此為依據進行設計和研製。成功之後,再根據生產和流通等各方麵的開支,嚴格地進行成本核算,最後確定銷售價格。而大眾車價格的確定完全是一種反常規的做法,在汽車設計、研製、生產等八字沒一撇的情況下,就根據德國人的一般生活水平,硬性規定每輛車的售價必須低於1000馬克。在這個一反常規、蠻橫不講理的價格決策下再去進行設計、研製以及生產、技術、成本核算等方麵的工作。而且所有的工作都必須滿足價格低於1000馬克的先決條件。然而,正是這種一反常規的價格決策奠定了大眾汽車公司後來興旺發達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