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資本遊戲(1)(1 / 3)

連續兩個月,在稿分上甩開李清如,梁詩妃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梁詩妃知道,比人脈、比基本功,李清如隻會比自己強,而不是比自己弱。如何取勝,那就比創意。

梁詩妃和平濤在長沙出差時,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雙首席記者製度下的財經新聞部,自己想要勝出,平濤的關照也將被弱化到最低限度。能依靠的,隻有自己。手術前後,平濤倒也像個男人,對自己鞍前馬後地小心伺候著。不過,平濤的伺候,卻也讓梁詩妃一陣鄙夷。這些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梁詩妃決定手術之後,就擺脫平濤的控製,首席記者到位了,自己“欠”平濤的人情債也還算肉償得差不多了。

梁詩妃本來心裏也沒底,擔心平濤繼續糾纏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是,平濤主動和自己說:“詩妃啊,你也該找個男人嫁了。”平濤的這句話,梁詩妃琢磨了半晌,終於明白了。這是平濤的“逐客令”,平濤不想玩了。

盡管這是梁詩妃期盼的結果,但由平濤先提出來,梁詩妃還是覺得有些失落,有一種被甩了的感覺。原來,平濤也是一個怕事的人。

梁詩妃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樣一個結局,對自己來說,居然是一個被甩的悲劇;笑的是自己還是高估了平濤,當初委身於平濤,除了是尋求一個靠山外,自己對平濤的豐富的媒體經驗也是高山仰止,畢竟,在10年前,平濤也是一名呼風喚雨的記者,但10年後,已經晉身報社中層的平濤卻成了一個貪婪好色的角色。

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完勝李清如,在報社更上一層樓,自己會不會也變得和平濤一樣,每日打牛混世。不,自己絕對不做這樣的人。如果自己坐在平濤的位子上,隻會讓自己的能力進一步釋放……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梁詩妃已經走到了周青海教授的家門口,昨天周青海約自己上門一趟,說是有很重要的話對自己說。是什麼話呢?周青海終於要對自己有所表示了嗎?

周青海早已做好了飯菜,等待梁詩妃很久了。見到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梁詩妃一陣感動,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家啊。可是,“家”這個概念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對於女人來說,所謂“嫁”,不就是有一個“家”嗎?

周青海教授給梁詩妃展示的,並不是夢寐以求的一枚鑽戒,而是一份聘書。周青海就要去紐約大學任教了。

“美國那邊希望我過去擔任東亞金融研究中心的主任,我再三考慮過了,反正我隻有一個兒子,在哪兒都一樣,所以我同意了。”

梁詩妃的心中一陣冰涼,亦師亦友的周青海也要離自己而去了嗎?三年來,唯一讓自己動心的這個男人,也要和自己天各一方了嗎?梁詩妃很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告訴周青海教授,說自己喜歡他。說了,周青海有可能拒絕,但不說,周青海教授卻連拒絕的機會也不會給自己。

望著發呆的梁詩妃,周青海教授依然“不解風情”:“詩妃,這次我去了之後,可能也就不再回來了。”

梁詩妃哭了。豆大的淚水滴在碗裏。

“你怎麼了,詩妃?怎麼了啊?”

還能說什麼呢?難道現在再告訴周青海,說自己喜歡他,想嫁給他,讓他不要走。可憑什麼,自己是周青海的什麼人?“哦,沒什麼,我隻是為你高興。”梁詩妃強作歡顏。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哭的。反正我在國內也沒有什麼牽掛,去了美國,反而樂得逍遙。”

沒有什麼牽掛!梁詩妃覺得心如刀絞,自己一直留有幻想,覺得周青海經常約自己來家裏吃飯,或多或少,對自己的感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隻是周青海不善表達罷了。沒想到,周青海即將遠走美國,在國內卻毫無牽掛,對自己也一點兒牽掛也沒有。梁詩妃僅存的幻想,最後的幻想也煙消雲散。周青海走後,在偌大的H市,還有值得自己傾心的人嗎?

周青海見梁詩妃破涕為笑,繼續打著哈哈:“我最近一直關注你的稿子,似乎較之從前,你又進步了不少啊。”

周青海說的沒錯,長沙歸來後,自己的確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工作也給了自己極大的滿足感。可是,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女人,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該像自己這樣為工作拚命嗎?

梁詩妃苦笑著說:“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到我這個年齡,還每天為工作的事忙得不可開交,恐怕也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吧!”

“哈哈,那你就趕快找人嫁了吧!”周青海挖了一勺蒸雞蛋往梁詩妃碗裏放,梁詩妃說過,她最愛吃蒸雞蛋。

“嫁人?我嫁誰?老姑娘了,沒有人要啊!”梁詩妃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肖川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嘛,這孩子挺好的,女大三,抱金磚。要不,我臨走前,幫你們牽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