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寵溺的笑意漾在藍忘機唇間,不覺伸手習慣的攬住了某人的細腰。
而藍景儀又像是突然想起來,又喊道:“魏前輩,我們這就結束了?”
“不然呢?你以為除祟就必須要見血嗎?所謂用對了方法,就是四兩撥千斤的效果,邪物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可以了無牽掛,徹底往生;錢家呢,也算是花錢上了一課,那個小白臉也了了自己的心病,豈不兩全其美?”
“哦,我明白了羨哥哥,你是故意讓小白……那個錢公子直接麵對邪物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一針見血,徹底了斷!”藍思追走上前,和忘羨兩人並肩說道。
“不錯啊,小思追,你算是學到你羨哥哥的精髓了!”魏無羨一臉笑意。
藍思追有些不好意思。
“魏嬰,你救了錢公子一命。”藍忘機忽然低沉的話語讓剛剛有些明白過來的藍思追兩人又是一頭霧水。
“二哥哥,你也看出來了是不是?”魏無羨一臉戲謔。
“嗯…”藍忘機微微點頭。
“看出啥?”藍景儀好奇心再起。
“看出啥?當然是看出來錢公子沒有和他的新娘子圓房唄!”魏無羨毫不掩飾道。
藍思追兩人雖然沒有經人事,但是畢竟也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圓房何意,當然知曉。
藍景儀微微紅了紅臉,又小聲嘀咕道:“又不是您圓房,您怎麼知道?難道也是邪祟告訴你的?”
“我當然知道了!我問你,要是你是新郎官,從新婚第一天開始,每天晚上自己的老情人都來糾纏,你還有心情圓房?又能圓的了房?那種事是要有心情的,不然它會罷工的,懂嗎?”
藍思追兩人雖然似懂非懂,但卻都已經臉色緋紅,對視了一眼,不再言語。
魏無羨心中好笑,隨即又一本正經道:“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倆見一麵,隻有這樣,錢公子才能徹底放下心結。否則,即使直接把邪祟打跑了,但是錢公子的心病卻是依然糾結,如鯁在喉,隻怕這輩子都不一定還能恢複男人!所以啊,我們即除祟,又救了人,收他家那點銀子根本就不多!懂嗎?”
藍思追兩人連忙點頭。
魏無羨轉了轉眼珠,又將腦袋湊到藍忘機耳邊,低低道:“二哥哥,你啥時候能罷工啊?這樣魏嬰也能歇歇。”
藍忘機看都不看他一眼,隻管向前走路,語氣更是波瀾不驚:“永遠不會!”
“哼!”魏無羨猛的掙開藍忘機手臂,止於腳步,雙手叉腰,衝著藍忘機後背使勁囊著鼻子,嘴唇翕動,也不知道嘰嘰咕咕自己嘟囔什麼。
藍思追詫異道:“羨哥哥,您在說什麼?”
“哦,我說……我說不是所有的邪祟都可以用這個方法的。這個邪物作祟這麼長時間,可是卻從不傷人性命,所以隻能說他是有目的,或者說有心願。但是遇到作惡的邪祟,該殺還得殺,要毫不留情,以絕後患明白嗎?”
“嗯,思追記住了。”藍思追一臉認真。
藍景儀卻是不滿的嘀咕道:“真是麻煩,這邪祟竟然還分善惡。”
“哼,人都尚且分善惡,邪祟怎麼就不能?再惡的邪祟跟人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差的遠了!就比如彈琴,再厲害的琴師要是跟你家含光君比起來……哎,算了,根本就沒得比!那可是獨門絕技,是不是含光君?”
魏無羨又嬉皮笑臉兩步趕上前麵的一襲白衣,蹭了蹭某人肩膀,一臉調笑。
“嗯,也絕不外傳。”藍忘機麵不改色。
“哈!……”魏無羨一陣失笑,忽然又停下腳步。
“怎麼了?”藍忘機轉頭看向身邊忽然又一臉不爽的某人。
“疼,走不了路了。”
藍忘機也不多話,直接彎下身子,把人背在了身上。
“哈哈,今天賺大錢了,可得好好喝一場。”
摸著懷裏鼓鼓囊囊的銀子,享受著不用腿走路的感覺,夕陽的餘暉下,魏無羨默默的笑了。